她是瘦了?还是高了?亦或是肚子又大了些所以才凸显了这些?洛偃不愿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所以余光才会看的这样不清不楚,郁歌不过依言一一回话,而辛夷只是侍立一旁,一言不发。
无奈,洛偃没了可聊的事情,只好叫銮驾起行,辛夷郁歌躬身送别,洛偃终于寻了机会,叫銮驾停下,探出身去,“苏婕妤有着身子,月份也大了,以后就不要行礼了。”
“臣妾谢陛下。”辛夷不过福身,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洛偃等了许久,不见她的面容,只能讪讪的收回身子,心中怅然若失。
她还是生气了,还是在乎着,也许,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不该这么久不去看她的,那日她的眼泪已经融化了他的心,而今日的不言不语,更是叫他心痛万分,她说了的陪伴,他说了的信任,终究,是他没有做到。
“苏妹妹,方才陛下的眼睛,可是一直在你身上呢。”郁歌看着銮驾远去,扶起还躬身的辛夷,“这些日子想来陛下甚为思念妹妹。”
“陛下的眼中容的下这天地,便是此刻入了他的眼,过些日子还不是一样要忘记,有什么不同?”辛夷苦笑,“君恩如流水,姐姐懂得。”
“可是那日凤仪殿中,陛下是真的袒护你不是?”郁歌笑问,“难道那日,陛下也是为了天下?”
“也许,只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呢?”辛夷看她,“姐姐忘了,我的恩宠,本就来自这个孩子。”
“随你吧,”郁歌撇撇嘴,“我说不过你,好好养着身子是正经,眼看着要十月了,你这孩子都有六个月了吧,这些日子也不能轻型,等过了年,也就有你要忙的了。”
“有劳姐姐挂心,”眼看着到了分手走的岔路口,辛夷含笑福身,“姐姐慢走。”
“你也慢些。”郁歌叮嘱过,转身离去,只留下缨容扶着辛夷,辛夷瞧着早起好像是没有见过她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方才去哪里了,怎么此刻又回来了?”
“今日清晨菱湖姐姐装殓,奴婢去送送姐姐最后一程。”缨容低声回话,是怕她要责罚,“小主,奴婢不是故意要自己离开的。”
“没关系,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只能尽这最后的一点心意了。”
“是啊,奴婢还好,只是菱河姐姐哭的好难过,奴婢看了实在痛心,所以多陪了一会儿。”缨容抹抹眼泪,“也是奇怪,说什么菱河姐姐也不叫奴婢见姐姐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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