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乱揪我的头发!”草药说话了,只见那青绿色的不知名之物忽地就变成了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孩童,坐在墙角的泥地上,头上正踩着一只灰褐色的小麻雀。看到网
不是草药灵妖小若源还能是谁?
只见小若源边嚷嚷边抬起小手扑扇正拿爪子踩着他脑袋的小麻雀,“走开走开走开!不然我告诉大坏坏你欺负我!让大坏坏来打你!”
“哟,大坏坏是谁啊?”尽管小若源的手不断扑扇,却一丁点都没有碰到小麻雀,小麻雀从他头顶飞到他眼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小若源则是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在眼前不断扑扇着翅膀的小麻雀,震惊得一时间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竟是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是——”
“为印而生,为印而活。”小麻雀落到一旁的花株上,声音沉沉,字字铿锵道。
“破印军!”小若源惊呼,小小的脸上跳跃着浓浓的惊喜。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你是妖界子民。”小麻雀音量压得很低,低到只有小若源能听到,“我没有想到你没在公主身边竟能在人世活到现在。”
小若源很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公主走散了?”
小麻雀声音沉沉,“我见过殿下和他的妻子了。”
“殿下……和他的妻子?”小若源喃喃,而后惊道,“小坏坏和小坏坏相公!”
小麻雀目光亦是沉沉,“我需要你将你知道的关于这个人世的一切,以及……关于你所知道的殿下的一切,告诉我。”
“只是不知……”小麻雀将小若源打量了一遍,声音竟是有些冷道,“你的心,是否还向着妖界?”
这颗草药身上的味道,人类的味道很浓,若非和人类亲近和人类要好,身上是绝不可能沾染上人类的味道的。
小若源小小的身子倏地一抖,而后见着他眼神坚毅,语气更是坚毅道:“我的心,永远向着妖界!我是妖界的子民!”
小麻雀并未怀疑小若源所说,因为妖与人不一样,妖没有叵测的心,所以妖从不说谎言。
只听小麻雀四下望了望,又问道:“此处可方便说话?若是不方便,便换个地方。”
“这儿很安全。”小若源道,“不会有人来的,我会把我这百年来所了解到的人类及人世都告诉你。”
小麻雀点点头,从花株上飞到了小若源肩上,这般的话他们说话的声音便能更低些,毕竟这儿是人世,必须处处并且时刻警醒着。
“将军也到人世来了。”既是相信了小若源,小麻雀便很是坦诚。
“将军……”小若源震惊不已,“破印将军!?”
“是,除了将军,还有我们破印军五十弟兄!”
“真……真的吗!?”小若源激动不已,惊喜不已。”
“嗯。”小麻雀又点点头,“但与你通过封印时和公主走散了一样,我们分散了,不过破印军为着这一天这一情况已不知训练了多少几千回,很快我们便能与将军汇合,届时——”
“届时只要用得到我若源,我一定义不容辞!”小若源那张永远脱不了稚气的小脸上此时除了坚毅便是决绝,似乎就算让他献出他这活了一千年的命,他也毫不犹豫。
小麻雀笑了,扑扇着翅膀,“以前总觉得公主养了一颗没用的草药,看来不是,是我以前想错了你,实在惭愧,初次见面,我叫褐羽。”
小麻雀说完,朝小若源伸出了小翅膀。
小若源先是一怔,而后也笑了,将小手握成拳头,和小麻雀的翅膀碰在一起,道:“我叫若源,日后还请多指教。”
就这么,这两个小东西坐在这院子的墙角里,说了许久许久的话,从白日到黑夜,忘了饥饿,也忘了时辰。
说着说着,只听小若源道了一句:“想要破除封印,必须倚仗小坏坏和她相公的力量,也就是沈流萤和殿下的力量,封印之所以突然之间裂开前所未有的宽大罅隙,你们之所以能有数十人从封印罅隙来到人世,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小坏坏和殿下。”
“殿下乃上古妖帝后人,体内又有公主的妖元,力量自是不必说,只不过被体内的三帝血印压制了而已,而小坏坏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却又异常强大的力量。”
此时的小若源,沉稳冷静得像一个老者,哪里还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
谁说他是弱不堪言什么都不知的无能草药?
回了京城回了莫府的沈流萤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洗了身子,再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椅子上让绿草喂她吃宵夜,懒洋洋的,一副享受的模样。
长情这会儿泡过澡正走进屋里来,绿草也正好伺候完沈流萤吃宵夜,遂端了盘子离开屋子,出了屋发现秋容还一动不动地在屋外杵着,不由有些嫌弃他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儿?”
秋容一副“你蠢我也傻啊?”的神情看了绿草一眼,也是嫌弃道:“我在这儿你说还能干什么?自然是保护夫人了。”
绿草将秋容上下打量了一遍,更嫌弃道:“姑爷已经进屋了,还需要你保护我们小姐?而且过一会儿我们小姐和姑爷就要睡觉了,你说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啊?有没有点眼力劲儿啊?”
秋容微微一怔,这说得……好像也是,他杵在这儿,待会儿岂不是又要听到夫人“哭”的声音?
这般一想,秋容赶紧转过身,要对屋里的长情禀告什么。
绿草见状,立刻在他脚背上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