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啸风传授武功

乐南天回到桌子旁又倒了一杯酒，正要喝，陈啸江走上来焦急地道：“师父，这样岂不是谋乱？”

乐南天斥道：“什么谋乱！鞑子抢了汉人的江山，欺压奴役汉人，我们做点反对他们的事正常得很，他古啸风敢做，我乐南天为什么不敢？”

陈啸江结结巴巴地道：“但－－－可汉－－－－。”

乐南天拉着陈啸江便往屋里走，一面叫乐楠也过来，对二人道：“今天古啸风来的事情不要告诉可汉，什么时候告诉他，我自有安排。我今天同古啸风讲的话就此打住，就当没发生过。万一有这方面的话必须要讲，也要先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确准无误再说，当心隔墙有耳，总之要当心再当心，知道吗？”

“是！师父”陈啸江道。乐楠也说知道了。

陈可汉放学后弯到河边，看见古老师坐在大石上心中大喜，因为他有许多话要告诉老师，古啸风远远地看见他便道：“今天老师请你吃好东西，快来吧！”陈可汉走近一看，原来是广东烧卤而且品种很多，有香肠、烧鹅、烤乳猪、卤肠、卤豆腐等等，都是他最爱吃的东西，此时他肚中已饥，欢呼一声便立刻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吃了半响见古老师不吃，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便问道：“老师怎么不吃？”古啸风道：“老师吃过了，你尽管吃就是。”陈可汉便继续吃着。终于打了个饱嗝，吃的差不多了。陈可汉对古啸风道：“老师，田文镜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惊险得很。”古啸风问道：“是什么事？”陈可汉便慢慢地吃着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对古啸风讲了一遍，古啸风自然早就知道，甚至玉林道长在那里出现也是古啸风的安排，但仍然仔细地听陈可汉讲述。陈可汉讲完事情的经过以后，问道：“老师，你认为玉林道长的话对不对？”

古啸风道：“当然对，”陈可汉接着问道：“玉林道长说道学研究的理是各道之理，即天下万物之理这是什么意思？”

古啸风道：“朱子的理学在许多方面是很有道理的，但它有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是无形中把理分成了上理和下理。上理是统治之理，下理是百姓在统治下的生存之理，也就是说把上理给了皇帝，把下理给了百姓。这就是存天理灭人欲的根本意思，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完全相辅相成的。他要百姓认识上理可以任意反对下理，下理不可违背上理。老百姓就是饿死了也要把粮食交给皇帝让他过奢侈的生活，妇女就是饿死了或者整天想男人也不可以再嫁，把人要吃饭也称之为欲，这就是理学的不到之处。唐太宗制定大唐法典，但他却不在法典的管束之内。朱元璋制定大明法典，他自己却站在法典之上。朱元璋为了惩处**还搞了个大治律例，朱三太子认为太残酷，接位后就将他废除了，但朱棣当了皇帝后又使用了。为什么？这就是上理对下理的统治，也就是丛林法则本质的表达。汉武帝废百家用儒学治国，因为儒学崇扬君臣父子。但他后代却主张霸道治国把儒学放在次要的地位。理学主张皇权之道的基本理念是因为它认为血酬是合理的，刘邦和朱元璋打下了天下，他们的子孙理应获得皇权，他浴血奋战的手下理应从百姓身上获得血的报酬。但各道之理却是一种不变的道理，这也是为师研究的学问之一。比如，植物之道，首先要给植物浇水，否则就要干枯，天下间是没有不浇水的植物的。动物之道，首先要给它吃东西，否则它就要饿死，至于要把一头猪养肥，则是养猪之道的第二层道理。人类与动物一样，凡是人都要吃饭，都希望过温饱安康的日子，所以李自成起义时打出闯王来了不纳粮的旗帜百姓就热烈拥护，积极送自己的孩子参加闯军。就是因为百姓希望李自成胜利后自己可以过上安康的日子。参加闯军的孩子则为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也心甘情愿地为李自成卖命。所以说各道之理是自然之理也就是老子所说的道法自然。”

陈可汉道：“弟子也认为人要吃饭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享乐让别人饿死，至于要妇女宁愿饿死也不再嫁实在荒唐之极。弟子的课堂先生把理学说得非常伟大，说理学是维护天下太平的至理，弟子听了觉得有些牵强但又讲不清道理，现在听老师这么一说弟子就明白了，但为什么理学又是考试必学的内容呢？”

古老师道：“理学束缚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可以让百姓懂得自己被统治的合理性，这就是老师以前与你讲的权谋，你回去以后自己再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陈可汉又问道：“李自成受到人们的拥护，为什么还会失败？他算不算是英雄？”

古老师心想：这个孩子思想活跃，对问题的理解力很强，现在问到这个问题，实在是好得很。便道：“李自成输在二方面，一是他背信弃义，需要百姓支持的时候说不纳粮，但一旦略有成就，他与手下便奢侈起来使百姓失望。二是对局势的分析和判断错误，使满人有可乘之机。至于英雄，老师认为他称不上，只是个草莽之徒而已。”

陈可汉又问道：“史可法在扬州抗清算不算得汉人的英雄？”

古老师道：“史可法在扬州抗清要看他的目的为何。清人入主中原虽然声称是为了使汉人百姓摆脱明朝残酷的压榨，但实质上还是为了掠夺汉人的土地和财富强迫汉人做他们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