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师的教诲

陈可汉觉得自己突然宽广了视野，看见了一条闪耀着光泽的道路，心中狂喜不已。他天生喜欢思考问题，但由于知识狭隘每每不得其果，常常暗中责备自己愚笨。如今知道了提高思维能力的途径，自然狂喜不已。他觉得老先生浑身散发着智慧，简直像浩瀚的大海或一望无际的山峦。他怀着真诚而崇敬的心意，对老先生进行了磕拜，老先生也坦然地予以受之。拜毕，陈可汉站起来对老先生道：“不知－－－老先生住在哪里是否允许－－－小生上门求教？”

老先生道：“你先把书带回去仔细地阅读，我们下次见面时老夫会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有天分，我们再说其他。另外，此事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任何人。”

陈可汉立刻道：“是！学生知道了，这是学生与先生之间的秘密，绝对不传第三人。”

“好！”老先生道，然后收起鱼竿起身走了，陈可汉一直恭身站着，待老先生走远后才转身离开。第二天，陈可汉把老先生对冥山派与峨眉派冲突的分析告诉了田文镜，但没说是老先生的分析。田文镜听了钦佩不已，拍着陈可汉的肩膀说：“你分析得太有道理了，见解比兄弟高多了，那些峨眉尼姑原来是大骗子，明明自己是恶贼反尔冤枉冥山派。这件事连家父也也判断不了。看来我们是做对了，兄弟现在心情很好。”陈可汉听田文镜这样讲自然非常高兴，对自己能够认识老先生更是感到庆幸。从此，他便开始学习这二本书。他练功休息时会拿起这本书，吃完饭后也马上拿起这二本书，一心为了通过老先生对自己的考核可以继续开导自己，如果有幸被老先生收为弟子－－－那可真不敢想象了。乐南天自然不知道陈可汉的心意，但见他如此用功读书心中高兴之极，心想：这个孩子为了院考如此用功，哈！将来乡试也一定没有问题。想不到我这里竟要出一个举人英雄甚至是进士英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哈哈！将来他的生身父母见了一定喜不自胜。但陈啸江的想法却不相同，他担心陈可汉拼命读书和练功累坏了身子，所以总是劝他注意身体。乐楠的观点与其父差不多，只是多养了许多鸡、鸭、猪、羊每天喂食、捡蛋、种菜、洗衣、做饭等等等等，忙得不亦乐乎。陈可汉知道三人人对他用功的态度各不一样，但心意却是相同的，所以无论三人说什么做什么，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当陈可汉对书中的内容不甚理解时，便问教书先生，这位先生对四书五经和朱子非常精通，甚至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但分析起战国策中的计谋及资治通鉴中的记事时，讲了半天，自己都觉得糊涂，于是干脆不讲了，说这不是自己的学科，讪笑几声便不了了之。田文镜将书拿过来看了一回竟大有兴趣，于是二人便经常一起研究讨论，热情大大地超过了学习四书五经。有一天田道行见二人争论得激烈，便凑过来听了一回。二人习惯性地激烈争论，各展观点，旁若无人。但对方都不信服。田道行插上去讲了几句，二人大惊，没想到田道行竟讲解得非常清楚。原来田道行虽然经商，却喜欢读书，他不喜欢四书五经，却喜欢看春秋七子的书籍，甚至对鬼谷子和吕氏春秋都有研究。从此之后。田道行便加入了他们的讨论，后来干脆把每天的功课分成两课，一课由先生继续教经书准备府考，另一课就三人一起学习讨论资治通鉴与战国策。放学后陈可汉与田文镜便各拿一本书回去读。这样，二个月很快地过去了，陈可汉对这二本书都颇有心得。

陈可汉每天放学回家时都到河边转一下，这天终于看见老先生又坐在大石上钓鱼了。陈可汉立即飞奔过去向老先生叩拜，然后就站在旁边准备恭听老先生的教诲。老先生见他气色很好，点了点头道：“你看上去气色不错，你学习得可好？”

陈可汉内心紧张但恭敬地道：“小生每天都在按老师的指示努力学习，但不知道是否能达到老师的要求。”

老先生道：“很好！你现在有什么问题要问老夫吗？”

陈可汉怔了怔，不太明白地道：“老师不是说要问学生问题吗？”

老先生道：“你打算问老夫的问题就是老夫要问的问题。”

陈可汉愣住了，老先生笑道：“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要着急。”

陈可汉想了一回，问道：“学生觉得资治通鉴、战国策与四书五经及朱子经书有所不同。”

老先生问道：“你认为哪里不同？”

陈可汉道：“四书五经是孔、孟等人表达对事物的观点，教人做人的道理，要求人们懂得上下之分以礼仪道德约束自己的言行。希望皇帝以德、仁治国做贤圣之君。资治通鉴与战国策却不谈四书五经中德、仁、礼、义，记载中始终贯穿着法权与谋，最后的总结与分析也只是对权谋运用的总结。他们的内核似乎是对立的，因此，如果按照朱子的对立统一观点怎样才能够把它们统一呢？”

老先生大喜，连声道：“好好！看得透彻问得也好！孺子可教也。”接着道：“你能在短短二月便能看到这点很不容易，许多人念了一辈子书都没能看出来。你坐下来吧！”

陈可汉大喜，心想：太好了，老先生愿意做我的老师了。他从不远处搬过来一块大石头放在老先生旁边然后恭恭敬敬地坐下，老先生道：“你以后看见老夫不必叩拜了。与老夫可以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