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不惊的大将风度。她以为时间长了,话题度降低,众人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她。
但,苏亦真的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
无论是食堂还是自习室图书馆,甚至是走在路上,她所到之处,先是骤然安静,而后是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秀恩爱死得快,这话真是太对了。”
“你看当初她多得意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甩了。”
“就是说啊。”
“听说她脾气特大,又爱作,陆缄能受得了才怪。”
苏亦活了十九年,素来是心胸宽广的,即使小时候听同学议论她没有爸爸,只要不过分,她都不会在意。
所以刚开始,她还能用“谁人背后无人说”来安慰自己。可是渐渐地,她们变本加厉,什么难听说什么。欧阳美美气得,帮她撕了好几回。
“我真是不明白有些人怎么这么恶毒?陆缄只是去两个学期,半年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退一万步说,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合则来不合则分,即使你俩分手了,关她们p事啊。”
苏亦递给她一个洗好的苹果,“你别和她们吵,嘴长在她们脸上,你把嗓子都吵干了,也撕不过来。”
柳明月也劝道:“就是,不生气,都不生气啊。这些人,你越理会,她们就越开心。只要你俩好好地,管她们做什么。等陆缄回来之日,就是她们打脸之时。”
道理她都懂,可苏亦坐下来翻开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和陆缄能走多远,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她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解释,也不需要和不相干的人置气。但心里说完全不在意,那也是假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分不分手,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桌上的台式化妆镜,镜子里的她无精打采,萎靡不振,还真是一副被人甩了的可怜样。
星期四的手工社社团活动后,苏亦又被安排留下课后打扫。原社长李欣茹已经大四了,早就退出了社团。现在的社长张瑶就是曾经被她在电梯里怼过心灵丑的那个女生。
上学期还好,从这学期开始,张瑶没少给她穿小鞋。比如活动后的打扫,十次里五次都有她。再比如,她们每次活动结束后,都要带着作品来张大合照。而张瑶把所有人都p得更好看了,唯独没给苏亦弄。有一次,拍照时苏亦站在最边上,直接半个身子都照没了。
在y大,社团活动也是占学分的,不能轻易退社。好在苏亦也没那么玻璃心。人活在世上哪儿能没有委屈和不公,大学如此,将来走上社会更是如此。不过是打扫卫生而已,就当锻炼身体了。
*
进入四月后,雨水多了起来。连着几天,北京城都笼罩在濛濛细雨中。
淅淅沥沥的雨丝徐徐缓缓,像是永远不愿歇下。苏亦,举着伞沿着图书馆的台阶拾级而上,正好与一人相撞。
她脚步一顿,抬头,就见邹羽娴站在上一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几个月不见,苏亦觉得邹羽娴变化不小。还是那张漂亮出众的脸,但眉眼间尽是倨傲和骄纵。
气场不合,苏亦连招呼都懒得和她打。错开身,准备继续上楼,邹羽娴却堵在了她眼前。
“你有事吗?”苏亦挑眉。
邹羽娴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突然神情不屑地哼笑一声,“我以为你有多不同,还不是被人甩了。”她以为陆缄有多喜欢她呢,不过如此。
苏亦神情淡淡,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反应。其实,她从前觉得邹羽娴除了别人都要捧着她的公主病,也没什么。可这会儿,她真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低级和肤浅。
不过苏亦这副样子,在邹羽娴眼里被解读出另一层意思。
她的手指在颈间的铂金项链上摸了摸,“说实话,陆缄的品味真得很low。”说完,她最后看了苏亦一眼,举伞准备离开。
“那你呢?”平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邹羽娴停住脚步,迟疑地转身,皱眉问:“什么?”
苏亦透过细细的雨幕平视着她,眉梢微扬,忽而笑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指要害。邹羽娴不仅没和陆缄谈过,而且还追求他失败了。
苏亦的意思就是陆缄品味再差,也没看上她?
邹羽娴抿了抿唇,看向苏亦的眼中充满厌恶:“我很讨厌你,你知不知道?”
“我又不是人民币,谁都要喜欢。你讨厌我还是喜欢我,对我来说,不值一提。”说完,苏亦再不看她,径自离开。
邹羽娴额头青筋微跳,她冷哼一声,走下台阶。
中午,苏亦在食堂碰到了欧阳美美和蒋延。
蒋延看着她真的只有巴掌大的脸,有些担忧,“陆缄临走时托我们帮忙照顾你,可是现在……你有没有和他说啊?”
苏亦摇头。她从高中后一直稳如泰山的体重,终于动了。柳明月新买了个体重计,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