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孔洒在床上,一圈圈光晕,林沉畹穿着丝绸睡袍,蜷在他怀里,白净的小脸,露在外面的手臂凉凉滑滑,早晨壁炉里燃着的松柴灭了,一室安静,只闻听她细匀悠长的呼吸。
他不能动,一直看着她,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失而复得,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好运。
林沉畹自然醒了,意识不清,喃喃地说;“道笙,你轻点。”
陈道笙弯唇,从她敞开的睡衣看进去,雪白的sū_xiōng,斑斑点点红印记,昨晚自己把持不住,他的手探入她睡衣里,下次轻点。
林沉畹悠悠醒了,他的手不老实肆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她爬起来,“你今天说要出去做事,早点叫我。”
他的目光温柔宠溺,“不晚,你累了,多睡一会。”
她整日跟他就干一件事,累得不行,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吃过早饭,道笙像从前一样,每天去赌场、码头、夜总会,戏院,忙着谈生意。
林沉畹在小洋楼的书房里看书,小楠推门进来,“少夫人,电话。”
林沉畹到楼下客厅,客厅里没人,陈蓉去医院了,电话是邵太太打来的,邵师长和太太已经赶回江下,邵太太跟她亲热地聊了半天,放下电话,林沉畹看客厅里的座钟中午十一点。
周妈说:“少夫人,少爷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饭,厨房已经把少夫人的午餐准备好了。”
陈公馆一日三餐有定点的,少夫人新婚,作息时间不规律,周妈还是问问少夫人用餐时间。
“我现在不饿,等一会吃。”
话音刚落,陈道笙走进客厅,周妈问;“少爷中午怎么回来了?”
又恍然,笑说:“少爷和少夫人新婚,惦记少夫人一个在家。”
他问;“你没吃呢?”
她摇头,“没”
她在等他,不知为何,她知道他能回家。
餐厅里佣人摆饭。
陈道笙脱了西装,林沉畹接过来,递给身旁的小楠挂上,两人坐在沙发上,陈道笙挨着她坐,“我陪你吃午餐,还能陪你睡个午觉。”
陪吃行,□□就免了,她扫一眼四周,佣人忙碌没人听见。
他看见她一双琉璃珠骨碌乱转,甚是可爱,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想我吗?”
“这一会功夫想什么呀?”
其实,她想他了,看书的时候,书上总出现他这张好看的脸。
“我想你了,我什么也做不进去,我想我走后,你一定在书房看书,你也一定看不进去。”
一语中的,她羞于承认,她扑闪大眼睛,像扇子面的长睫轻颤,出卖了她。
“想我了,还不承认。”他心情很愉悦。
阿花走过来,“少爷,少夫人,饭菜摆好了。”
林沉畹看阿花偷眼看她,翻身从陈道笙身上下来。
吃完午饭,陈道笙揽着她的腰上楼,走进卧室,林沉畹从衣柜里取出男士睡袍,陈道笙解开领带,甩在一边。
对她命令道;“侍候我换衣裳。”
她把睡袍放在床上,站在他面前,伸手给他解扣子,陈道笙不动,任她服侍。
正午的阳光照入,卧室明亮,以往两人之间的亲昵都是在黑暗中进行,黑暗掩着,人变得放肆大胆,白天,两人亲昵的举动,她着实害羞。
林沉畹一紧张,半天解开两颗扣子,抬头看他的脸,他正凝眸看着她,她赶紧低头解扣子,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意思是他自己脱衬衣。
他却挑眉,“帮我把衬衣脱掉。”
她只好帮他脱掉衬衣,他整个上身□□,明亮的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一层光泽,背部线条流畅,宽肩,结实的胸膛,劲窄的腰身,她脸红心跳。
“裤子给我脱了。”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她咬唇,缓缓伸手,一双小手放在他皮带金属扣上,紧张得手抖,卧室里寂静无声,半天,听见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了。
她刚想缩回手,被他一把抓住,“帮我脱掉。”
裤带解开,她往下一扯,裤子自行滑落,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