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但看着小姑娘原本白嫩的脸上有些脏兮兮,可怜巴巴却眼神明亮清透的样子,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谢谢您。”等消瘦男人给苏梦萦打了个结实的结后,她笑着冲大多数低着头的男人道了谢。
顶着乱糟糟头发, 基本上将上半张脸都被掩盖,根本看不清模样。
那人听了, 微低头。闷了一会儿才吐出两字, “阿狗。”
“啊?”苏梦萦呆了下, 但随即明白这是他的名字。
“……大家都叫我阿狗。”阿狗低声说。
“那谢谢你阿狗。”苏梦萦又重复了一遍。
阿狗低着头,显得有些漠然的点点头。
“阿狗。我们还得走多久?”这一路都被蒙着眼,加上中途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现在更像是在山里乱窜, 别说是苏梦萦了,就连宋意也不清楚这里是哪里。要不是阿狗恰好在那群人里,又动了报恩的心思救了他们,估计即便跑出来也分不清该往哪儿走。
“沿着这个方向再走半小时就有条通往北平城的路。运气好搭上路过的车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北平城,不然就要两三天的时间了。”
宋意看看苏梦萦的脚,又问,“那走水路呢?”
“水路……倒是快,但就是风险大。”阿狗愣了下说,“他们一定会想着从水路去拦你们的。”
“你们?”苏梦萦重复,“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啊?”
阿狗低头想了想后,才又开口,“……我原本打算送你们到路上后就走水路去引开他们的。”顿了顿,小声,“你们对我有恩,我得报。”
这话让宋意和苏梦萦都心生感动,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却被对方当做救命之恩来回报。
不由心生触动。
“但现在……”阿狗看了看苏梦萦的脚后,顿了顿又说,“苏小姐的脚没法走那么远的路,得赶紧上医院看看有没有伤了骨头,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轻,就是落下个习惯性脱臼。重,那以后就是个小跛子了。
这一点苏梦萦这个缺乏常识的自然不知道,阿狗说完和宋意一起看着她的脚犯愁的时候,她还笑嘻嘻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就是痛一点,应该没伤到骨头的。”
毕竟刚才还走了那么长的路不是?
话音才落,就被宋意又瞪了一眼,扁扁嘴。低头对手指。
——委屈巴巴。
这装乖的样子倒是相当利索。
宋意盯着苏梦萦的脚看了一会儿后,眉头微皱抬眼看向阿狗,“阿狗,能请你帮忙吗?”
苏梦萦在一边想吐槽‘哥哥你又说废话了’,但看他的表情,还是识趣的闭嘴,乖乖做个柔弱小姑娘。手指沾沾已经浸湿了手帕的草药汁液,抹在手指上。瞄见宋意的手背,也顺便给他抹一些。
——刚才用打火机烧绳索的时候,她和宋意的手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阿狗找的草药刚开始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却透着冰冰凉,所以苏梦萦就乘着两人说话的时候抹一点在自己和宋意手上。
即便没有疗伤的功效,缓解一下灼伤感也好啊。
“三少你别客气,你说,我听着。”阿狗点点头,回答得安静无波澜。
“好。”宋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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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现宋意和苏梦萦不见,完全是因为主动说要去看两人有没有问题的阿狗一直没回来的原因。但等发现时也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好在有车有船有马,所以很快就到了土路上,一群人快马打鞭,急奔到水路和陆路的岔路口时停了下来。左右不定。
“老大,我看他们一定是从水路走了。”手下的人对老大说,“走水路比陆路要快多了。”
老大沉吟,先暂时未下结论,坐在马上手一挥,就有小跟班上前,“你去水路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
“是。”
“老大,我去把船给弄出来?”
“先等等。”老大做了个手势,刚说话的人见了讪讪,暂时退后等着。
约过了几分钟,刚才去水路查看的小跟班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捏着一张手帕,举起递给马上的老大,“老大,找到了这个。”
老大接过,帕子微湿,但上面不规整的绿色汁液却没完全洗掉。他微微眯眼,凑到鼻端仔细闻了闻,而站在马下的小跟班话还未说完,“好在这个帕子压在了石头地下,不然就找不到了。”
“压在石头低下?”老大抓住重点,看向小跟班。
“是啊,我一去,就一眼看见这张帕子了。”
老大听了,哼笑一声翻身下马,“带我去看看。”
一群人快步到了水岸边,“老大,我就是在哪儿发现的。”小跟班一指,惹得大家一起看去。
此刻天色已经临近傍晚,再等会儿就会擦黑,但借着有限的光线还是能得清楚。
从这里到浅水处都无脚印,不过却有成人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