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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宋琸等医生给白伊槿看过脚后问,神情语气,都是恰到好处的关心。少一分冷淡,多一分刻意。
白伊槿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低沉温润,风神俊茂的宋琸,心中像藏了一般的甜蜜柔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宋琸放于扶手上的右手,冲他略带撒娇的一笑,“没事阿琸,就是稍微扭了一下而已。”
青山坪的急救医生这时也刚好检查完毕,抬起头来看着宋琸点点头,“大少放心,白小姐只是扭伤了脚踝,没什么大事,抹点药这两天就好了。我再开个活血化瘀的药,帮小姐催一催,明天就能行动自如。”
没有大碍就好。
宋琸点点头,朝身边的左右手看了一眼后,急忙赶来的医生护士自然由左右手恭敬的送了出去。等厅内只剩宋琸白伊槿两人时,宋琸才冲白伊槿微微一笑,“我帮你倒杯水。”
起身时很自然的放在扶手的手就从白伊槿手下抽走,一面背对白伊槿倒水的时候,一面闲聊。“我还以为你会骑马。”
骑术、射击、留学等,可以说是世家豪门们养育子女的固定步骤。尤其是才到这里白伊槿就马上换上了骑装。
“我就是……舍不得扫你的兴。”白伊槿看着宋琸的背影,不好意思的微低了头,“毕竟平时宋氏几乎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一定很辛苦。所以我想……陪你做点开心的事。”
宋琸敛眼低垂,长而直的睫毛下半掩幽深的眸子,里面倒映着水杯里的点点水光。显得清冷无波。
一个……在打理?
宋琸转身,端着水杯走向白伊槿,在她面前停下后,微微俯身,将水杯递至她的面前,手稳杯不晃,“多谢你。”
薄唇一抿,迁出一点笑意。虽淡却因为宋琸脸上难得出现温和的神色而显得弥足珍贵,且越发吸引人。
至少白伊槿的脸上是闪过羞涩的慌乱的,眼眸想要移开,却又舍不得的回转,抿着笑将水杯接过来,双手捧在手中说了声谢谢。
宋琸笑,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其实。”喝了一口水的白伊槿握着水杯转了转后又说,“我小的时候也学骑马的,就是……听我爸爸说,我五岁那年不慎从马上掉了下来,昏迷了好几天才醒,整个人都摔懵掉了。好多事都忘了。……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骑过马。”
“原来是这样。”宋琸点点头,像个安静聆听的合格听众,“不如我让人送你回房休息一会儿?你现在受了伤还让你陪我聊天,实在是我的不对。”
“不会呀。”白伊槿抿着唇笑,小声,“我喜欢陪着你。”
顿了顿,又说。
“做任何事。”
宋琸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却见刚送医生出去的左右手手上拿了东西进来,朝白伊槿做了个掌心向下,微压,“请稍后”的手势后看向来人。
“大少。”左右手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才从北平城送来的文件交到宋琸的手中。
宋琸接过,并未马上翻开。而是放于腿上后抬眸开向白伊槿。
倒是白伊槿,在宋琸开口之前冲他微微一笑,文静秀雅,确实显得落落大方得很,“看样子又不能陪你聊天了。”
“抱歉。”
“没关系,刚好我也有些困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白伊槿很是识趣。
“那我叫让人来送你。”
“行。”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说说笑笑的声音,宋琸一听就知道是宋意的,扭头对站在身边的左右手说了句“叫三少来书房。”后,又扭头看向正被下人扶起的白伊槿,“那你好好休息。”
“嗯。”
门外,宋意正牵着五花小马对站在五步远的苏梦萦笑着招手,示意她过去,“你别站这么远嘛,这样马也会伤心的,你来摸摸看?它不咬人。”
苏梦萦一脸“打死我都不会过去,你休想偏我”的架势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死鱼眼,“可是它刚才冲我呲牙了。”
吓得小怂包顿时丢了要喂到马嘴里的胡萝卜,抱头鼠窜。
“它那是冲你笑,谢谢你喂它吃的。”宋意哭笑不得。
“你会……这样冲我笑吗?”苏梦萦做了个》皿《的表情问宋意,抓着自己斜背的布包站在哪儿,就像小姑娘放学走在路上遇见样子很凶的大狗,一动不敢动的样子。
又可怜又惹人怜爱。偏偏又好笑。
“我是没朝你做过。”宋意笑着,略带调侃,“但你经常时不时的这样冲我笑啊。”尤其是心虚的时候。“你看你这样冲我笑后有咬我吗?”
“……我下次会记得的。”面无表情死鱼眼回答的苏梦萦抓着自己的布包袋子,幽幽的说。
惹得宋意哑然失笑。
转眸看见宋琸的左右手朝自己走来,就微敛了笑意。
“三少,大少有请您。”
宋意点点头,将五花小马的缰绳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