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外传1、一个晚上。

*

「乾杯！」我再次举起了啤酒杯高呼。

「乾杯！」对桌的小壮汉以及他身旁的小女孩跟着我举杯附和。

清凉的气泡混着啤酒花的苦涩滑入咽喉，

这些日子以来的烦闷杂事瞬间被沖到了九霄云外──

──虽然只有一个晚上。

「好过瘾啊！」我伸手擦了一下嘴边流出的残酒。

「袄过颖啊！」小女孩模仿着我的动作擦擦自己的嘴。

「好了啦，学长，你再喝等等我就要扛你回去了。」小壮汉微笑地制止我。

「拜託，小壮汉，亏你认识我这幺久。我以前可是连续称霸oo系三年的啤酒国王耶，」我得意地用筷子铲了架上的两块烧肉送入口中，「何况，要你扛也没关係吧？练得这幺壮，不会这幺中看不中用、扛不起我吧？」

「啤酒沟王！」小女孩似懂非懂的欢呼。

「你也懂啤酒国王啊，」小壮汉癡癡地对着一旁的小女娃傻笑，「嗯…反正等等是叫计程车回去。学长，你儘管喝，我会负责安全把你送到家的。」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哪像那浑蛋，明明知道我的状况，多久前就约了，还胆敢放我鸽子，」我在烤盘上又扔了好几块烧肉，「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坳他请我们去泡温泉。对吧，茵茵？」

「对！啤酒狗王！」

「哈，这也不能怪他啦，临时被抓出国开会，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吧？」小壮汉微笑地翻着烤盘里的烤肉。

「算了算了，反正你一定是站他那边的。早就知道你人在这里，但是心跟着他出国去了，」我装着一副不甘不愿地模样又灌了一口啤酒，随后伸出食指画了画自己脸颊，「满脑子的男朋友，羞羞脸。」

「羞羞脸！」小女孩双手画着自己的脸颊模仿。

「哪有啦。」小壮汉害臊地抓着后脑杓，一旁的小女娃模仿着他的动作。

看着可爱的小女娃天真无邪的模样，

回想起这小鬼头一年前还只是襁褓的模样，一阵辛酸与淡然突然袭向眼眶。

铁夹钳了几块不如意到了铁网上，又灌了几口啤酒，

血液里的酒精，总算足够沖淡生活的烦闷，

世界，终于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爸爸，乾杯！」小女娃再次举起了酒杯。

「乾杯！」我用着装满的酒杯，与那虽然空蕩却暖人心弦的酒杯碰撞。

*

「你给我、站稳一点，」我一手抱着沉睡的小女娃，一手扶着醉到路都走不稳的小壮汉抱怨，「夸张耶你，为什幺先醉到不醒人事的是你啊？」

「乾杯！呵呵。」小壮汉攀在我肩上乱晃，「学长，等等去哪续摊啊？」

「续你的头啦，到家了、洗洗、睡了啦。」脑袋伴随着苦恼斥责眼前的笨蛋。

平常开门关门的动作，今天异常的难以实行。

将小壮汉甩到了沙发椅上后，努力地稳住脚步，

将怀中的小女娃送回了她那充满粉红泡泡的卧房里。

小女孩睡得很甜，甜得很可爱。即便是吃烧肉吃到一半就睡着，即便是沾得满脸都是烤肉酱，也一点都不影响她可爱的模样。

到了厕所取了湿毛巾，简单地擦拭过女娃的脸颊以后，

我轻轻地吻了小女孩的额头，这才带上了房门重新回到了客厅。

「拜託，你也太夸张了吧？」我盯着不知何时滚到了地板上的暗红色小壮汉白眼。

小壮汉躺在了地上打呼了起来，脸上不忘一脸满足的模样。

再次抓起地上的小壮汉上肩，脚步阑珊地朝着房门前进。

「呜…我、我不、」小壮汉突然使力地攀着我。

「等、等一下，你不要乱动…」我的重心跟着被小壮汉带动到摇摇晃晃。

「厕、厕所…」小壮汉摀着嘴，肩靠肩膀像头老牛一样蠕动。

「过来啦，厕所在、在那…」我重新抓起了小壮汉的臂膀，小壮汉倾斜了身子以后靠到了我身上。

一阵酒气与汗味窜到了我的鼻尖里，

我的眼神接上了小壮汉迷濛的目光，小壮汉用着一种难以解释却熟悉的表情看着我。

当我想起那眼色以后，我这才恍然大悟。

「呜…呜呃呃呃呃呃…」

遭殃的，有一件长裤、两件上衣，还有一处地板。

*

「长长…」小壮汉坐在马桶盖上瞇眼傻笑，「长长，你今天看起好高喔，呵呵。」

在水桶里放满水后，我将沾满了小壮汉催吐物的衬衫退去，随后扔了进去。

整间浴室充满了夸张的酸味与酒臭味，打开抽风，

在浴缸上开了热水以后，我转向看着那头傻笑的野兽。

「夸张耶，亏你在工地干活的，酒量未免也太差了吧，」我来到了马桶边拉起了小壮汉同样悽惨的上衣，「干…给我脱、掉，你这样、会臭、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总算退去了小壮汉的上衣，

如果是平时，处理这种矮我一个头的矮子根本轻鬆自如，

但伴随着血管里的乙醇奔驰肆虐，身子还真的有点使不上力。

身子还没站稳，小壮汉便起身靠了过来。

「长长你什幺时候回来啦？你去好几天了，我好想你喔。」小壮汉像头獒犬一样贴了过来。

「花癡，走、走开啦，你还在醉喔…」我怨念自己的酒量为何要这幺好。

「长长、过来、过来给我抱抱，」

话没说完，小壮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