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便不由欣喜一笑。
“阿姐,等去了封地,我就会替你报仇,定然不会让她好过。” 妣雅南如今也是个半大的小子了,他和妣水玥都是一个母亲所生,眉眼十分地相似,都是十分偏秀气的长相。
妣水玥望着他眼里的的濡慕,不由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雅南,你去封地之后,什么也不要做,好好跟着荣叔叔,听他的话,复仇的事,阿姐已经安排好了。”
荣,便是当年的荣王,他被贬为庶民之后,便一直蛰伏在晋都,有一次妣水玥出门以后,他便找上了她。
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一拍即合。
如今多年下来,两人犹如亲兄妹一般,把妣雅南交给他,才是她最放心的选择,至于葛新和池砚,他们一个是廖国臣子,他建议把池砚带到封地,不过是为了将其引荐给廖武王,这本来就居心不良,她自然要有所防范,至于师兄池砚,他从前本来是最好的人选,可是在他还没彻底厌恶透了妣云罗之前,她也绝不会信任他。
*
南庄,妣云罗收到晋晟王发配和赐婚的诏书,不怒反而眯眼一笑。
“夏槐,准备一套白色的衣服,我要亲自去宫里叩谢王兄。”
听了妣云罗的吩咐,夏槐又喜又忧道:“公主你终于可以和池公子成婚了,只是大王让你去宁王封地躲避谣言这件事,只怕里面没安好心。”
“去封地?” 妣云罗斜眼冷笑一声,等夏槐拿了套白色绣红色边的宫服来,伺候着她穿好之后,她嘴角微微扬起道:“你去厨房里准备几个鸡蛋,待会我们路过街道,如果没有人向我扔烂菜叶子或者砸臭鸡蛋,你便往我身上扔几个,弄得越狼狈越好。”
“这……” 夏槐不解又好奇的望了一眼妣云罗,见她双眼透亮,整个人精神奕奕,就像那次击败王后一样,锐意无比,便不由心头一动。
七公主这是要反击了么?
夏槐兴奋得两眼放光,只觉得这阵子被人追着打、压着骂的郁闷之气全都消散了。
“七公主,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
“嗯。”
妣云罗微微含笑点了点头,坐入马车之后,带着十多个护卫出门。等行至大晋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果然,有人群趁乱向她的马车扔石子和菜叶等。
妣云罗坐在马车内,额头上被砸破了一点,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上面流下一道蜿蜒的血迹,一点点顺着脸颊,滴到了白色的衣服上。
“公主,寻常百姓为了生计,成日奔波劳累,哪儿有心思管王孙贵族的私事,这些人定然是有人故意组织煽动。”
夏槐面含愠怒,拿着布帕,替妣云罗捂着额头,愤愤不平。
她为了护着妣云罗,身上受的伤比妣云罗还多,却全然不管,妣云罗望了,感动一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夏槐,你光护着我的脸,却把自己的脸弄伤了,这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夏槐本来就生得不好,砸伤了也丑不到哪儿去,可是公主你生得这样貌美……”
不管人长的美丑,都怕疼,都惧怕伤害……,妣云罗抬眼望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夏槐,将她此刻的样子记在心里,便移开了眼睛。
在护卫地奋力保护下,妣云罗来到晋宫门口。
她提着裙角,从马车上下来,这时,恰巧遇到了池砚,他望见妣云罗狼狈受伤的样子,眸光里涌上不可遏制的怒火。
“小师妹,你疼不疼?”
池砚面向妣云罗时,很快便将自己眉宇间的阴狠收了起来,转化为一抹温柔。
“师兄,我没事。” 妣云罗打量了池砚一眼,想到那道赐婚的旨意,不由假意道:“师兄,那道旨意你别放在心上,待会儿,我会同王兄说明,你就别再去了,免得惹恼了他。”
听着妣云罗提起晋晟王那股亲近无比的语气,池砚额头凸凸的直跳,心脏猛然瑟缩了成一团,又酸又醋,面上扬起的笑容也僵硬在脸上。
“小师妹,我是去谢恩,并非要抗旨。” 池砚不禁握紧了拳头。
妣云罗瞅着池砚眉头紧皱,表情隐忍的样子,心想若是这样他都不介意,那么这样对她好的一个男人,她若是推给别人,岂不是天理难容。
“师兄,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妣云罗眼含笑意,后面两个字才还没开口,池砚便压制不住,怒声打断道:“小师妹,那几个字,你不要轻易说出口,免得别人当了真。”
“噗呲——”妣云罗笑了一下道:“那么你是确定要娶我了?以后绝不反悔?”
“是,我意已决,绝不反悔。”池砚听了妣云罗的笑声,那里面一点也不认真,不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