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贲早早就起来了,理智状态下所做的一切都有条不紊。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就坐在大厅里静静等待着。江已显得比较急躁,身体几乎没有坐在椅子上一分钟,四处转悠。
两人没话找话,不知不觉说起了屈原的天马座驾。原来那两匹天马压根就不是屈原所有,而是楚王打赌输了,借给屈原两个月。不仅是马,马车连同车夫都出自王宫。
两人才说完,就听外面“聿聿”两声鸣叫,屈原的天马座驾到了江府的门前。江已亲自送到门外,可惜却没有见到屈原、
那名车夫低着头冲孟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孟贲就弯腰钻进了车里。
马车的车厢远比之前坐上去的还要华丽宽阔,不仅有茶几,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小火盆,让人不由得感到一丝暖意。寒冷所带来的y郁感顿时消减了不少,孟贲的心情也随之平和了下来。
屈原先给孟贲倒了一碗热茶,然后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你准备好了,看起来怪精神的。”
“有劳左徒大人沁迎。”孟贲双手接过茶具,思考了一下,将昨天靳府的事情说了。他相信昨天那一幕一定被这老头看见了,说不定正是因为与靳墨墨有了纠缠,才会让他上的马车。
果然,屈原没有一点惊讶,眉宇间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放下茶杯说道:“楚国有四宫皇后,分为东西南北,除北宫外,其余三宫只能迎娶别国公主做联姻之位。吾屈氏有女名屈容,相貌端庄可为北宫正院娘娘。你可明白?”
孟贲知道对方摊牌了,老j巨猾的左徒屈原给他下达了指示。要为屈氏除去一切阻碍,不仅包括靳墨墨还包括其他竞争者。当即苦笑道:“左徒大人使得是美男计吗?那些女子的家族只怕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必担心。给你这个就算是利息了,此物保命最好。”屈原从腰间取出一块三角形的青铜鱼符,直接塞在孟贲怀里。
孟贲掂量着手里的青铜鱼符,上面灵力波动时隐时现,皱着眉头问道:“不知此物是何用法?”
“这是练气士的手段,名为小挪移符,捏碎后能瞬间挪移出百里之外。前日里有一伙贼人意图行刺老夫,被擒获后发现了这东西。”屈原有些得意地说道,摸了摸胡子。
孟贲将小挪移符收下,可心里并不相信屈原的话,刺客自己都没有跑掉,此物又能有多大用处?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车声辚辚地行驶在官道上,目的地都是令尹府上。
屈原的马车又轻又快,驶过时所有马车尽皆避让,不一会儿就来到令尹昭阳府。
此府邸占据了城东一角整整十里地,是昭氏祖宅所在。亭台隐现,楼阁虚邻,绵延不绝。四周绿水环绕,苍松翠竹密布两岸,显得整个宅子古雅,质朴。
仲春会的大厅在正北的角落里,远远就听见喧闹的声音。
孟贲与屈原在门口分别。屈原去内厅参加赏玉之会,而被侍者引领着向仲春会而去,穿过有精美雕栏的白玉小桥,一座奢华的楼阁出现在面前。
还没有等他进去,一个老头就拦住孟贲面前,低声说道:“在下春申君府的管家,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吗?”孟贲心中暗想,嘴上说道:“在下与春申君素来没有交集,如果有事,请仲春会之后我们再谈。”
老管家眉头紧皱,冷笑道:“春申府的邀请还没有一个人敢推脱,你是第一个。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的来意,不过直接明说好了,千金换你离开楚国还有交出之前捡到的手帕。”声音压得很低,态度不容拒绝。
前面引路的侍者一回头,发现后面跟的客人不见了,慌慌张张向回跑,正好撞见孟贲与老管家。
侍者拉着孟贲的袖子说道:“您可走快点吧,没有多长时间仲春会就要开始了。”
“他哪里也去不了!”老管家冷哼一声,袖袍展开。
呼!劲风袭来,直接将侍者的手打飞。
侍者抽着凉气,愤怒地喝道:“尔等何人,感到令尹府上闹事?”
“我乃春申府管家黄忠,与此人有私事要谈,马上滚!”老管家黄忠不削与下人计较,怀中掏出春申君府的令牌晃了晃。即便对上令尹府,仅凭春申君三个字就足够了。
使者心知此仇报不了了,事关春申君,那么就不算他的失职。转过身拔腿就跑,去找自己的主事交代去了。
黄忠微微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跟我走吧,否则...”
“否则如何?”一个忠厚且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
黄忠抬眼观瞧,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暗道他怎么来了。不敢怠慢,躬身施礼道:“春申府管家黄忠见过上官大夫。”
孟贲头一次见到上官大夫靳尚本人。国字脸,三缕美须过腹。风度翩翩,和屈原很像,都有一股书卷之气,但是骨子里的骄傲自付却掩饰不住。
靳尚瞅着孟贲精心伪装的面庞,饶是他见多识广,心中也暗自称赞。
能引诱得自家乖女儿茶饭不思,果然生的好皮囊,一般人见到自己都战战兢兢不敢吱声,武士在自己面前也都如临深渊。可眼前的少年郎君却格外稳重,没有半点慌张,不由高看一眼。
“见过上官大夫。”孟贲躬身施礼,退在一侧,暗自揣测着对方的来意。
靳尚冷声说道:“我下次见到春申君可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自家人的,一点礼节都不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