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你让我去洛阳经营产业,我不肯,马上就遭到你严厉呵斥,几乎是被赶出了家门。那个时侯离娘亲去世也不过才几个月吧,十五岁的我以为你以前的好不过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而已,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连你也是一样。”
“于是我开始恨你,一恨就恨了四年,四年来每次在年初或清明回家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愿开口叫你一声大兄。直到两年前,我听闻你在晋阳苦心经营的艰难,对你的看法才渐渐地转变,终于才明白其实你是一直在保护我,磨砺我的,为不让我在纷乱的家族斗争受到伤害,阿兄你用心良苦了。而如今,在洛阳的这六年已使我可独当一面,也是个合格的赵家子弟了,阿兄,你是会因此而高兴的吧!”
赵士晟默默悼念亡兄,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注意到身后来了一位妇人,原来是士晃的妻子郭夫人。郭夫人出身太原临猗县望族郭家,年约四十岁,她夫君去世已经一月了,仍然依稀可见她脸上的伤悲。郭夫人手拖着一个五尺高的小孩,正是士晟之侄、年仅十岁的小公子赵杰朗。
母子二人近日来足不出户,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灵堂守孝,得知赵士晟从洛阳回来了,便出来见他,看到士晟正沉浸在哀伤中,不便打扰,就一直在旁伫立着。
士晟见到嫂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嫂子先开了口:“四弟,你的心意嫂子理解,莫因伤悲坏了身子,这几个月来过的如何?”
赵士晟此时脸上泪迹斑斑,不甚好看,便低头答道:“谢嫂子关心,士晟在洛阳并无甚大事,倒是嫂子辛苦了。”他绝口不提路上的遭遇,只是为放宽这位跟长兄一样关心自己的贤良妇人的心。
“为何不见弟妹回来?”郭夫人很有些奇怪。
“路上不太安全,所以我让她先在河内郡一处客栈歇着,等我这边安顿好了,再派人接她回来。”
“也好,你既然回来了,那么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一下,明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当上家主,这是你大兄的遗愿。”郭夫人神情凝重地说道,“而且今后我和杰朗也会感到放心,现在要参加明日族会的总管和长老们都已经到了,他们对你以及三叔的心思我一清二楚,待会我就把其中几个人叫来跟你见见面,他们都是站你这边的,你们一起计划下比较好。”
“士晟谨从嫂子吩咐。”赵士晟知道,对自己这个一直在京城的“外人”来说,长嫂的支持是他成功最大的筹码。
“好了,先一起吃晚饭吧。”郭夫人携着杰朗向外走去。
赵士晟不禁怅然思索:明天也许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但已无可逃避。我的亲情已经支离破碎,而父兄的事业还完整的摆在那里,我得继承下来。
三叔,我已经握紧了剑,你呢?
这天的夜里,在下榻的客栈里,秦毅安静的酣睡着,而他隔壁的薛绪却怎么也难以成眠:世间的事,为何都这样荒诞不经呢?主人,你真的不能怪我,一切的事情都是你的责任,我是被你逼的,明天,就来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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