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几年随母亲在华州府参加的宴饮,自己的穿衣打扮一直都是饱受夸赞,引人竞相模仿的。而今日,就是为了避开冯淑妃的忌讳,却被她如此嘲讽一番。
“好了,进去吧!”严寒波抬臂轻轻碰了她一下。
……
王皇后端坐在凤座上,听白芷在耳边说完,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向众人,含笑开口道:“陛下派人来说,现在还有政务要处理,许是迟些再来。”
众人一听,今夜这七夕牛郎织女欢聚时,她们却形单影只,是否能有幸到皇帝的眷顾、恩宠暂且不说,居然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都幽幽叹了口气,垮下了脸。
“皇后娘娘这陛下到底是迟些来,还是根本就不来了?”章婕妤问出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中所想。
“章妹妹,这乞巧穿针本就是我们女儿家家的活动,表哥若是不来,我们难道还能不乞巧了!”梁寄秋的年纪虽比章婕妤小上几岁,但是毕竟分位摆在那,叫她一声妹妹倒也顺口的很。
王皇后可不理会她们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便继续说道:“知道各位妹妹都是心思奇巧之人,不过这九孔针还是要穿的,陛下的赏赐可是已经派人送来了。”
众妃嫔一听,虽然乾封帝没来,但若是能的皇帝亲自准备的赏赐,那也是一份荣耀,便又打起精神跃跃欲试起来。
“皇后娘娘,这穿九孔针可是要熄灭内室的灯烛,对着那盈盈月光穿引才作数的。”冯瑾瑜轻轻撩起鬓角的碎发,粲然一笑道。
冯瑾瑜的话音刚落,坐在她旁边的江昭媛立刻开口拒绝道:“皇后娘娘、淑妃姐姐,今儿这比赛嫔妾可不参加了。嫔妾这粗人,这手本来就笨的很,若是拿枪挥剑倒还顺手些,但却从来都捏不惯那小小的绣花针。而且嫔妾听家中祖母说过,这怀着孕的女人可是不能动针线,这些缝缝补补的全都不能碰,若是碰了这可是要影响腹中的胎儿的!”
王皇后脸上仍然带着端庄的笑容,听见江若男这略微显得有些无礼的话也一点都没有生气,平静道:“既然昭媛妹妹不想参加,那便不参加了吧,毕竟你腹中的龙胎才是最重要的!”
说道这龙胎,众人便齐齐变了脸色,为了不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苏盼琴也露出一副羡慕嫉妒的表情看向江昭媛。就坐在江若男身边的冯瑾瑜更是面露不虞,皱眉看向了她。
江若男可不理会冯瑾瑜那稍显狠辣的不满眼神,一边用手在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轻轻一抹,一边骄傲地抬起下巴展颜笑道:“嫔妾还是在这边吃些水果便好,淑妃姐姐的手向来很巧,嫔妾就等着看你一展这‘月夜穿针’的绝技了。”
在这后宫之中,妃嫔前期拼的许是皇帝的恩宠,但后期拼的可就是那腹中的子嗣了,一开始是“子以母贵”,但后来便是“母以子贵”了。
景福宫永宁殿的杜太妃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杜太妃年轻时不过是先帝后宫中一名不受宠的美人,但是却生下了十一皇子顾铎。现在新帝登基,儿子封了蜀王,自己也成为了宫里的太妃,穿衣、饮食、受人尊崇与那原本就是先帝四妃之一的李贤太妃也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那所有的赏赐与头衔,到真不如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来的重要。
听到江昭媛这样说,苏盼琴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姜婉清。如果紫荆说的没错,她腹中的那个才是以后的皇长子啊,那她可会参加这穿针之赛呢?
这月夜穿针,本就是一项极难的手艺,苏盼琴此时同慧才人、殷才人几个站在一起,右手拿着五色的丝线,左手拿着九孔针,对着皎洁晶莹的月光,认真地穿针引线。
若是能用这五色线齐齐的穿过那九孔针,便代表你能得到上天的赐巧。
这姜婉清果然是众人中数一数二的巧手之人,当她第一个穿好把九孔针拿到王皇后面前的时候,连冯瑾瑜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冯瑾瑜也是一心灵手巧之人,还她在镇国公府做姑娘的时候,年年七夕节的穿针乞巧都是姐妹中最快的一个,她甚至有次还能一气穿过十五枚绣针呢!但此时她也不过才刚刚在穿第七孔而已。
苏盼琴更是在心中感叹了一番,看着自己刚刚不过穿过了两孔,暗自叹了口气。听到苏盼琴的轻叹,殷才人转过脸故作惊讶的开口道:“苏姐姐,你这也太慢了些吧!”
苏盼琴扭头看殷才人已经穿过四孔,便平静道:“我确实不比殷妹妹手巧。”
同王皇后一起留在内室坐着的江若男,看姜婉清怎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