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很小,也许都已把我忘记了,呵呵,对了,相公他有续弦吗?」
阮飞凤问道。
「阮夫人,徐大人洁身自好,一直都未再娶妻室。」
说到这里,夏瑶还特意瞪了眼铁浪这大sè_láng,继续道:「所以希望夫人能早日和徐大人还有大小姐团聚。」
「你是?」
「我叫夏少枫,是徐大人的贴身护卫,也负责保护大小姐。」
夏瑶拱手道。
「明白了,那这位是?」
阮飞凤的目光落在铁浪身上。
「他呀!」
夏瑶干笑道:「算是大小姐未来的相公。」
「那奴家便是你的岳母了。」
阮飞凤笑出声,盯着一直沉默的铁浪,道:「真没想到,十五年了,竟然先遇到我的女婿,知道他们还活着,我真想立刻回到京师。」
阮飞凤望着紧闭的窗户,略显哀伤,道:「可惜一个弱女子什么事都做不了,还变成巫王的女人。」
阮飞凤的声音颤抖着,双眸变得有些湿润,再次看着铁浪,道:「做为男人,不管遇到何种困难,你都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妻女,这是最基本的。」
「我一定会。」
铁浪点头道。他知道阮飞凤这是指桑骂槐,责怪对象是徐阶。
「你们怎么会来到此地?」
似乎有些晕眩的阮飞凤坐在凳子上。
铁浪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便将来此的目的大致说了一遍。
「看来你们是被阿木尔欺骗了。」
阮飞凤苦笑道:「实不相瞒,他其实是奴家和巫王之子,他一出生,巫王便将他送到dá_lài台吉身边,偶尔才会回来一次,久而久之,他便成为两族之间的信使,也成为两族沟通的桥梁。呵呵,巫王还打算有天让阿木尔在dá_lài台吉身上下蛊,这样子便可控制他的臣民,为吞并各方势力做准备。」
顿了顿,阮飞凤补充道:「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些,是希望你们活着回去后能将这消息告知当今的皇帝,请他们派兵剿灭这个部落,要不我真担心有天天下会大乱。」
「早闻异族巫术恐怖,未曾真正见识过,没想到连人都可以控制。」
铁浪感叹道。
「蛊有很多种,这里主要是蛇蛊和金蛊,将上百种毒虫放在一个瓮里,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再打开,若死光,则说明它们中没有可以成为蛊的毒虫存在,便会再次重新进行选蛊,直到出现那只能吃百种毒虫的毒虫,然后再将它种入婴儿体内,以吸取婴儿纯净的血液,等到某天婴儿皮肤溃烂而死,则说明蛊已成形,再喂以特定的毒草以培养它的特性,以人体为食效果更佳。」
听完阮飞凤的说明,铁浪和夏瑶纷纷露出恶心的神情。
「难道夫人也会巫术?」
铁浪问道。
「在这待了十五年,若奴家说不会,你们也不会相信。说实话,我会,不过奴家都是用蛊救人,其实很多病因都在于内脏,大部分无药可救,但若让蛊进入人的体内,很多病都可以治好。至少在这十五年里,奴家未曾杀死一人,倒是救了十几个人,所以奴家现在是这部落的巫医。」
阮飞凤笑道。
「生与死,两个极端,听起来还真可怕,能救人,亦能杀人。」
铁浪站起身,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香炉上,问道:「夫人,那是什么?」
「那是奴家的蛊炉。」
「救人的?」
「用来杀人也可以。」
阮飞凤站起身取来蛊炉,道:「里面有只金蛊,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铁浪急忙摇头,退后两步,道:「还是算了。」
「也许你身体有些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病因,可以让奴家的金蛊进去看一看。」
阮飞凤旋转着这三层蛊炉的第一层,揭开后冒起一阵的黄雾,黄雾消失后,一只小指粗细的金蛊正躺在那儿,长得和毛毛虫差不多,不过通体金黄泛亮,见到光线,它便昂起头。
出于好奇,铁浪伸长脖子看着金蛊,这金蛊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似乎用手指都可以捏死,所以铁浪放松了警戒,走到阮飞凤面前,认真地端详着金蛊,问道:「这虫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当初若不是奴家培养有道,它绝对已经害死不知道多少人了。」
阮飞凤轻笑道。
「那我真该夸夫人是观音菩萨转世。」
「或许你可以叫我岳母。」
铁浪瞄了一眼阮飞凤那略微透红的脸蛋,发觉那儿的红晕加深了几分,弯卷睫毛下是两汪湖泊,里头更有两颗玛瑙在漂荡着,加上羊脂般的肌肤,阮飞凤熟妇风韵展露无遗,而且她此时正带着淡淡的笑意,迎接铁浪那有点赤裸的欣赏。
「岳母。」
铁浪干咳一声,道:「有点不习惯,我还是叫你飞凤吧。」
「这样子我不习惯,你还是叫奴家夫人或者岳母吧,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
阮飞凤伸手逗了逗金蛊,问道:「需要它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吗?」
「还是别了。」
铁浪摇了摇手,干笑道:「我不喜欢身体里有虫子爬来爬去的。」
「其实奴家挺喜欢那种感觉的。」
阮飞凤盖好蛊炉,道:「不过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体会。」
「为何?」
「秘密。」
阮飞凤放好蛊炉,正要说话,门却被敲响。
一名丫环推门而入,急道:「夫人,阿木尔过来了。」
阮飞凤脸色微变,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