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提回来?”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真的不要?”
郦怀雪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居然也喜欢这样捉弄人。
“不要!”
在远处偷看的相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姑娘怎敢如此大胆,竟然给殿下甩脸色,还敢吼人。
她觉得自己要时刻准备好冲出去挡住殿下的怒火,姑娘一定是为了给她讨回公道才会如此,早知道就不跟姑娘说实话了。
“相思,你在干嘛呢?”
泽兰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一副懊悔自责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了。
“泽兰,是我害了姑娘。”
“什么?”
“要是殿下怪罪的话,我一定会揽下所有的罪过,至于姑娘的大恩,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什么糊涂话呢,姑娘叫我们了。”
相思再往前看时,只见和姑娘一起并肩走过来的殿下,此时竟是满脸笑意?
是她眼花了吗?
郦怀雪见着丫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还以为她还沉浸在堂堂宸王殿下光临寒舍的不可置信中,又是将手中的扇子举起,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干什么呢?想消极怠工?”
“奴婢不敢,姑娘有事吩咐。”
“你们去准备点瓜果点心送到我院子里,再准备好西湖龙井和茶具,我要亲自泡茶。”
“奴婢这就去。”
二人退下,走出去一段路后,相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姑娘让我们去办的这事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感觉从刚才开始你就怪怪的。”
“姑娘不可怕,可是殿下马虎不得呀,多怕他不高兴,你知道的,位高权重的人一不高兴,随时都会把人……”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泽兰好笑,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净想些有的没的,殿下哪是这种人。”
“高兴的时候自然不是,可是不高兴了呢,你刚才不在没看到,姑娘朝他摆脸色,还朝他吼了呢,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再一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以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姑娘说话随意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再如此会不会被判大不敬之罪,内心忐忑。
“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全,昨晚还听见你说胡话,姑娘是陛下赐婚的宸王妃,和殿下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有点小情调是很正常的,那也不叫吵架,老爷和夫人不就经常这样,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况且皇后娘娘挺喜欢姑娘的。”
“真的?”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走吧,姑娘交代的事要耽搁了,她生气比较可怕吧。”
两人边走边说,泽兰又问,“平时见你挺胆大的呀,怎么今日突然这么胆小了?”
“那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个梦,很可怕的梦。”
相思先是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这才小声继续道,“我梦到我们跟着姑娘嫁进王府去,奉茶的时候不下心弄湿了哪个贵人的衣裳,二话不说就被人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那痛感真真的,醒来后我都还能感觉到呢。”
泽兰听了觉得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伺候姑娘的,就算进了王府,那也是伺候姑娘的,奉茶的活自有别人干,再说了,姑娘还能见死不救?殿下也是个和善之人,也不会随便就罚这么重。”
相思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对,方觉是自己吓自己。
----------
郦怀雪带着元煦回了自己的院子,起初还有些羞赧,毕竟还没成亲,他便也可算是外男,自己的院子除了阿爹阿霁还有当差的下人外,别人是不能轻易进来的,更别说是男子。
“你这院子挺别致。”
“是阿爹找人帮我布置的。”
“郦先生真的很疼你。”
这院子布置得这么用心,而她又未曾有过改动,说明做父亲的很了解女儿的喜好。
“那是,我可是他爱妻生的唯一一个女儿,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乖巧听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得意呢。
乖巧听话?这个词她也好意思往自己身上套?是谁把丹阳那户姓柳的人家搅得鸡犬不宁的?
想起那时候,再想想如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那时候哪能想得到,他们日后居然是要做夫妻的。
“你那日遣人去王府,可是找我有事?”
“哦,也没什么,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回丹阳吗?阿爹说暂时不回了,还要把阿娘和微姐姐接来,我便想着告诉你一声。”
“不回丹阳了?”
之前以为她还要回去,他还琢磨着要不要想个法子把人留下,现在听闻这个消息,也有些小高兴。
“暂时是这样,毕竟……毕竟我以后要留在京城了,阿爹说他舍不得我,离得太远会不放心,不过最后如何还要和阿娘商议过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