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 真是万幸, 卢修文看来没有生命危险。
她一边轻拍着安抚怀里的儿子,一边低声询问道:“东哥?”
赵向东利索地打完最后一个结, 先对六神无主的众人道:“赶紧的,马上送医院!”
赵向前已经蹲下来,赵向东一边将人扶上去他大哥的背,一边抽空对媳妇儿说:“宁宁你别慌,我去趟医院, 你在家带着安安。”
姜宁赶紧点头。
一群人呼啦啦出去了,家里就剩女人和孩子,愣在堂屋的孙秀花回神,突然抄起门边的扫帚打赵玉燕。
她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害人精!怎么还不死?!”
恐怕这回家里要掏钱了,也不知得掏多少?
卢修文有惊无险犹自可,如果真出了啥大事,卢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恐怕得两家亲家变死仇了。
卢家可是住县委大院的,赵向东是正团级不假,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啊!
“啊!”
赵玉燕刚才也呆愣在场,挨了几下子却惊醒了,她又恐惧又害怕,也顾不上孙秀花,用手挡着脸就追出门。
她从来没想过让卢修文死。
半晌,她冲了回来,把儿子抱起。
这儿子以前是她的底气和倚仗,现在却是她的保命符。
赵玉燕想了想,把闺女也带上,一边抱一个追出去。
“安安别怕,没事儿了。”
姜宁轻拍着儿子的背哄着,孩子还小,这么狠吓一把可大可小。
安安确实害怕,他紧紧挨在母亲怀里,“妈,妈妈。”
姜宁亲了亲他,“好了,没事的,那人上医院给医生伯伯给治一治,就会好起来的,没事的安安别怕。”
当然这是安慰儿子的话,卢修文好不好,还得医生看过再说。
姜宁盯了赵玉燕的背影一眼,厌恶的蹙了蹙眉,这小姑子真是烦人死了,难怪最疼爱她的赵母也渐渐失去耐心。
这回有理变无理。
也不知卢修文的伤到底怎么样,毕竟人的后脑可是个要紧地方,看来这个年,赵家是不会好过了。
丈夫公婆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姜宁也不乐意留在老宅对着孙秀花,她随意说了两句,领着儿子回自己家去了。
*
卢修文被匆匆推进了手术室。
“你这个贱皮子!”
卢母一回头,发现赵玉燕也来了,她当即怒骂一声,冲上去劈头盖脸扇耳光。
“好呀!我家好吃好喝好穿供着你,你这贱皮子啥活也不用干,现在居然要害我的儿子!”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他们被赵玉燕死死抱着,卢母继续打人怕会不慎伤到孩子,她抢了两把抢不过来,只能停下手。
她气得浑身发抖,“赵玉燕你个不要脸的,还敢拿我孙子孙女做筏子!”
“没用的!”
卢母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没用的!你这是故意伤害罪,老娘要报公安!”
她冷笑:“你把孩子抱得再紧也没用!你赵家不是要离婚吗?那就离!等离了婚你坐牢去,我家孩子你也别想占着!”
赵向东说过,卢修文没有生命危险。卢父卢母庆幸之余又担忧,毕竟头部受伤,就算没有危及生命其他也难说。
卢母恨不得生吃了赵玉燕,见她还拿着孩子当护身符,更添几分愠怒,一边骂一边寻了个空暇又甩了她一记耳光。
怒骂声,痛呼声,孩童嚎哭声,整个走廊都乱了套。
卢父脸色阴沉,既没有制止媳妇,也没有表态。
赵家人都在场,不得已只能上前分开,也没说其他,只道:“不要吓到孩子。”
未满一岁的小男孩本就羸弱,吓了一跳嚎啕大哭,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卢母还是很在意孙子孙女的,她阴着脸退后一步。
“不,不!”
赵玉燕目露惊恐,“妈不要报公安,我不是故意的。”她浑身战栗,没想这么严重的。
卢母毫不动容,“不是故意?这个得公安调查。”
赵玉燕惊恐至极,她不要坐牢,不要,不要!
“卢修文也打我了,也是故意伤害,我,我要验伤!”
对,她身上还有伤!疼得很!
赵玉燕犹如溺水的人捉到最后一块浮木,将刚才死命抱着的两个孩子往地上一放,扭头找护士,验伤去了。
两个孩子哭得十分凄惨,小男孩已经在打嗝了,卢母又急又气,赶紧拨开赵家人,抱起来哄着。
赵向东一直眉心紧蹙,赵母心惊肉跳,“东子,卢家真会报公安吗?”
难说。
这得看卢修文的伤情究竟到了哪个程度。
赵向东揉了揉太阳穴,“等手术完了再说吧。”
*
姜宁本来以为自己得等丈夫回家才知悉后续的,但没想到,下午她就往医院去了。
安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