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给邵谦敷完身上的药,两人都没有说话,相继沉默着,邵谦也有些尴尬,昨晚是他太孟浪了,此时不知说什么好,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他正了正声道:“小丫头,别再气了。”
景秀转身去净手,洗去手上的药渍。
看景秀还板着脸孔,邵谦捂着左胸坐起身道:“乖,别气了,以后再不乱来罢!”
他正要起身,却牵动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嘴里咛了一声。
而这声音听在景秀耳里,她连忙转过头道:“叫你别乱动。”
却见邵谦哪里是痛,眼里分明盛满了笑容,他看景秀紧张凝重的神色,伸长手臂,将景秀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紧紧搂住她不让她再在怀里挣扎:“再乱动,伤口要裂开了。”
邵谦这话一说,景秀的脸贴在他宽大结识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沉稳的跳动着,果然不敢再扭捏动作,生怕弄伤了他。
邵谦看她如只温顺的小绵羊,脸上笑容更豪迈,又更搂紧了她,闻到她发丝里淡淡缠绵的香气,轻声在她耳畔道:“过几日,我要出海,你好好照顾自己。”
正文 第二一零章 离别之际
邵谦看她如只温顺的小绵羊,脸上笑容更豪迈,又更搂紧了她,闻到她发丝里淡淡缠绵的香气,轻声在她耳畔道:“过几日,我要出海,你好好照顾自己。”
听闻邵谦郑重其事说来这句,景秀一惊,从他怀里挣开道:“为何要出海,上回在赵总管还有珍宝斋的姜管事的面前,你便有此意,但我却觉得并不是真为寻北海南珠。”
邵谦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手指滑过她鼻尖,有些宠溺的笑道:“不跟你说,是不想你成日惦记。你的嗽喘迟迟不好,几位大夫皆说是忧思过度,要你静心调理。”
景秀眉心轻拢了忧虑,道:“我也不愿成日忧思,可这府里整日是计较算量,我不为自己思虑,还能有命活着吗?”
说来这话,浓浓伤感之情不觉溢出。
邵谦看了脸色阴沉,眉宇间的锐利咄咄逼人,一把伸手把景秀搂在怀里,沉声道:“我送你去城西柳巷于宅!”
他不愿再看到怀里的人儿受一丝伤害和委屈。
早有这打算,却从没提及。
是知道她不会同意。
果然,刚说完这句,她就连连摇头道:“府里还有好多事未处理,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知道这个答案,邵谦还是冷着气道:“我怕我这次出海,回来你不是伤痕累累,便是……”香消玉损,这个词还未出口,他收住了话,脸色更阴郁了。
景秀猜出他要说的话,伸手主动握住他掌心,十指交叉。男人的掌心火热粗糙,比她要大出许多,握着的时候心里的不安又沉淀下去。
邵谦欣喜她的主动,立时眉眼舒展,嘴角含笑:“你想待在这府里由着你便是。”
景秀微微含笑,两只手紧紧缠绕:“何时回来?”
邵谦犹豫片刻。
景秀见他迟疑,抬起眼睑,看到他眉峰处轻轻聚拢,她忙道:“可是事情棘手难办?”
邵谦轻笑:“傻丫头,莫要激动。”他轻抚上景秀后背,怜惜的给她顺气道:“倒不棘手,没有把握不会亲自来这趟滁州。”
景秀也不知他话中真假,只是心头总有些隐隐不安:“需不需要我帮忙?”
“男人的事你帮得上什么忙?”邵谦听了好笑。
“你也别瞧不起我,我未必不能帮忙。”景秀也随着调笑。
“你只消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待我回来还给我留着你这条小命,就是帮我大忙!”邵谦语气硬朗道。
景秀听言喜悦,重重点了点头。
邵谦看外面天光大亮,不好多逗留误事,最后细致吩咐几句:“……你们府里的傅四爷不是简单之人,对他最好能避则避,莫要与他再多瓜葛,切记我这句话。”
听邵谦语气沉缓,她有些愕愣:“他是什么人?”
邵谦道:“别多问他什么人,知道少点对你越好,只要记得我这句就是。”
景秀心生古怪,但看邵谦不想多说的样子,许是他的身份隐秘,她也不想多去追究,老实道:“不会多与他纠葛。”
邵谦笑着颔首,又抱紧了她一会,宽识的手掌紧紧握住她手心,手心贴着手心,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