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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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香堂里,还有不少族人等候在霍氏寝房,听闻徐恒能将霍氏救醒,不愿离开。
傅正礼忧心忡忡的看着徐恒施针,景沫也在旁边看着,心思却很是复杂。
直到有丫鬟在她耳边传话,她细听之下,神色一变,趁没人注意,转身悄然退出去。
在黑夜无人处,江枫一个腾空来到景沫身前,跪地拱手道:“大小姐。”
“找我什么事?”景沫神情冷淡。
“属下今晚去刺杀六小姐,却遇到二舅爷出手相助,失了手……”
江枫话还没说完,景沫上前一步,甩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别动手!你把她杀了也就罢了,现在失了手,还找我做什么!”
江枫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沫气极:“没用的废物!”
江枫沉着脸道:“二舅爷好像认出了属下。”
“什么!”景沫眼睛浑圆一睁。
正文 第二零九回 按耐不住
夜深露重,展眼又将近鸡鸣。
连日来,霍氏病因反反复复,兼之府里状况一波三折,只把人搅乱的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下人们多有疲惫,早分不清孰是孰非,只是做下人的哪管那些是非,只要规规矩矩行事就不会有错,便是全恭敬服侍在远香堂内外。
景沫和江枫趁着天未亮,在僻静无人处歇了良久,江枫自知有愧,行事莽撞,长跪地上不起,见景沫脸色被夜风吹的苍白,他内疚道:“大小姐宽心,二舅爷追究起来,属下自当一力承担,绝不拖累大小姐。”
景沫方才在远香堂闻着满是药味早有些透不过气,这会儿吹了子凉风,反倒心里平静了下来。
片刻后,景沫看着远处簇簇丛林,淡然地道:“二舅舅是母亲的亲弟弟,他不会不帮我。”略停顿一会,她目光如炬的看着江枫:“只是,你刚才还说,大哥帮六妹挡了背部一刀,有这等事。”
江枫应了是。
景沫心念如电,冷笑道:“大哥心思难猜,果真是信不过。谁知他又在耍什么把戏?虐待他妹妹是她,救他妹妹也是他,就跟昨晚在宗祠里一样,把他妹妹哄的服服帖帖。不知最后是不是又要他妹妹出来替他承担?”
景沫说到这里,转念想起父亲的态度,面上腾起薄冰,冷的发寒:“证据齐全,摆在眼前,父亲却还不发落,是不是非要母亲死了,他才晓得轻重!”
埋怨的话脱口而出,江枫听了忙道:“大小姐勿动怒,赵总管曾说过,老爷心里对柳如眉愧疚,才会处处袒护六小姐。”
“呵,一个死了的人,他还念念不忘,难怪母亲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
景沫心生愤怒,一次两次这样,这个父亲已令她失望透顶。沉思了须臾,她定定道:“你派人传话去应天府,应天府尹是父亲上峰,听闻此事会来彻查,给父亲施压。”
江枫听着愕愣,抱拳道:“大小姐三思,传出去老爷包庇子女,官职不保。”
景沫神情淡漠,“滁州知府乃我父亲,他一心要包庇,哪个敢驳他,他连族里长辈也不给面子。如果不去通传父亲上峰,他们两兄妹还会平安无事。我是看出来,父亲眼里全无母亲,但凡他念着母亲劳心劳力为这个家,就该当机立断。迟迟等候,真等母亲醒来,他还会护着他们!”
悲从心来,景沫已失了理智,指着江枫道:“他们两兄妹一日不消失,我一日不安,你听我吩咐速去速回。”
江枫迟疑道:“还请大小姐冷静,老爷知情更会对大小姐失望。”
景沫冷嘲的“呵”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我还顾念什么,他当不了这个家,做不了主,那就换个人当家作主。再则那应天府尹曾受过母亲恩惠,不会重惩,只不过给父亲施压罢了,我再联合族中人,让父亲也做不成族长,日后这个家我来做主!”
景沫咬着血红的下唇,眼里尽是决绝。
江枫望着景沫这幅神情,再想劝的话也说不出口,为了那个人,大小姐是要迷失了……可自己何曾不是,他是个无路可归的杀手,她曾救过自己,又提拔来府里做护卫头领,他的命是她的,甘愿为她肝脑涂地。
“属下领命。”江枫义无反顾的握拳道。
抬起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