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小家伙笑呵呵的,脸蛋在她掌心蹭了又蹭,就跟邻居王大婶养的那只爱娇的小猫咪一般。
事已至此,程绍禟也只能认命了,起身熄掉油灯,一躺下,掌中便塞进了小石头那小小的软软的手。
他捏了捏了儿子的小手,感受那细嫩的触感,片刻之后,身侧便响起了小石头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怎的,他便想到了最近在忙碌之事,脸上便有些忧虑。
若不是此番彻查,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殿下在民间的声誉竟是差了这般多。这一回他们虽然尽力挽救,但太子府留给百姓的坏印象,并不是轻易便可以抹得去的。
店铺的事解决了,而凌大春的信也到了,信中提及他大约会在月底左右抵达京城,一同与他前来的,竟然还有凌秀才与周氏夫妇。
凌玉顿时又惊又喜,爹娘肯上京来着实是意外之喜,只当她继续看下去,才终于明白爹娘为何而来。
为的不是她这个女儿,而是未来儿媳妇。
她有些嫉妒地望向正与小石头玩着‘猜猜看’的杨素问,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丫头在爹娘心目中的地位便要压过自己了。
杨素问察觉她的视线,不解地问:“玉姐姐,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大春哥快要到京城了。”凌玉将自己的那封信折好,将信封里的另一封信递给她,看着她难得地红着脸接过,顿时便觉得心里有些好受了。
“我爹娘也要上来了,为了大春哥的亲事。”她坏笑着又加了一句。
杨素问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个透,偏还死撑着道:“那、那又与、与我什么、什么相干!”
“真的不相干么?”凌玉笑眯眯地反问。
“我、我不理你了!”杨素问一跺脚,拿着凌大春给她的信飞也似的回了屋,再不肯出来。
凌大春虽然比预料当中要晚半个月才能到来,可凌玉仍旧让人抓紧店铺的装潢,也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杨素问这段日子又调制了新的香膏品种,凌玉自然是新品种的第一个试用者。
“我想过了,玉容膏的功效属于综合型的,我想尝试着调制一些专用型的,比如你如今试用着的这款,就主要是祛疤。虽然京城里大户人家小姐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可也难免会出些意外,譬如被竹枝划破手啊,不小心摔到脸啊,纵是伤给治好了,可身上却总会留下些难看的疤痕,这时候就是这款还我冰肌玉骨回春膏出场的时候了。”杨素问摇头晃脑地解释着,脸上难掩得意。
凌玉沉默了一下:“还我冰肌玉骨回春膏?”
“对啊,这名字我想了好几日了。”杨素问喜滋滋地回答。
凌玉清咳了咳:“名字倒不忙着起,倒是要先试试这功效如何。”
见她没有顺势应下自己取的名字,杨素问有几分失望,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放心放心,必不会让你失望的便是,我自己试用过了。”
本着负责任的态度,但凡是她亲手调配的东西,她都必定会亲自试用一番,这也是她爹生前再三嘱咐过的。
凌玉一听便有些放心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沿用当年玉容膏的法子,先让人试用一阵子,把口碑打出去再说。
得知凌玉求见时,太子妃正吩咐侍女把桌上原封未动的药拿出去:“拿走吧!补了这些年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我也烦了,吩咐下去,日后不必再送来了。”
彩云有心想劝几句,但见她脸上郁结之色,唯有叹了口气,示意小丫头端着药出去了。
便是位尊如太子妃,可膝下无子,总也是意难平。尤其是西院那位还生下了太子的庶长子,更往她心口处插了一刀。
得了丫头的通报后,太子妃还没有出声,她身边的侍女明月便不满地道:“她来做什么?难道不是应该到西院谢侧妃那去才对?”
“明月!”太子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明月犹有不甘地咬了咬唇瓣,到底不敢再多话。
太子妃理了理鬓发:“请她进来吧!”
自从小石头到了谢侧妃处后,凌玉便预想到了自己会在正院得到的待遇,故而对明月等侍女脸上的忿忿之色也并不意外。
倒是太子妃待她的态度一如往昔,凌玉不知道她是真的大度,还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总归她无意牵扯进太子后宅之争,故而问心无愧甚是坦然。
“前些日听说彩云姑娘手上受了伤,恰好素问这些日子一直在研制新的香膏,对祛疤颇有效用,彩云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拿去一试?”凌玉与太子妃寒暄了几句,彩云奉上了香茶,她不失时机地道。
“刚研制的?那岂不是让彩云姐姐帮你们试用么!”明月轻哼一声,抢着道。
“多谢程娘子,烦请娘子也待我向素问姑娘道声谢。”彩云不着痕迹地瞪了明月一眼,含笑接过了凌玉手上的香膏。
太子妃笑道:“这可是厚此薄彼了,为何彩云有,我却没有?”
凌玉也笑道:“娘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