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是各安天命吧!
凌玉本以为程绍禟说留在家中陪自己几日不过是随便说说,不曾想一连数日,他确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她们母子,哪里也没有去,就连唐晋源派人前来请他吃酒聚旧也给推了。
她既感到奇怪,却又有点儿高兴,毕竟自从到了京城后,他便再不曾有这样的日夜陪在身边的时候,便连好不容易休沐在家,也会不时被人给请了去。
当然,最高兴还要算小石头了。
这几日,小家伙便成了爹爹的小尾巴,屁颠颠地跟在程绍禟身后,一会让爹爹教他打拳,一会又让爹爹带他骑马马。除了骑马程绍禟无论怎样也不答应外,小家伙其他的愿望都尽量满足了。
不过,对相公日日留在家中闭门不出,凌玉却有一点吃不消。就是每到了夜里,一待儿子睡过去,那人便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到东厢去,变幻着花样折腾她,不管她是软语恳求,还是娇声哭着骂,均不理会,必是要尽兴了才肯放过她。
这晚,他一如既往地帮她擦拭身子,看着那些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不禁有些歉疚,再一瞧见她脸上的泪痕,那歉疚感便更加浓厚了。
他知道这几日自己折腾得确是狠了些,可是唯有这样,他才能压下心底深处那股恐惧,那股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她的恐惧。
待三日后程绍禟终于回府当差了,凌玉才松了口气。
杨素问见状便笑了:“玉姐姐,这算不算久住遭人嫌?”
凌玉如何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取笑之意,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今日该到了收铺的时间,一会儿咱们便到东街去,看那掌柜可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按照当初的约定,今日便到了银铺两清的时候了,日前凌大春也来信提醒她,顺便还告诉她,已经在加紧准备运上京城的玉容膏等货物了。
而前日,太子妃身边的侍女彩云也前来告诉她,娘娘的玉容膏用完了,问程娘子此处可还有。
凌大春当日上京的时候曾给她带了数盒,故而凌玉手上还真的有,加上太子妃此举更是表明了对玉容膏的支持,她如何会不给,自然欢欢喜喜地给了彩云。
彩云谢过了她,次日便又送来了太子妃的赏赐,看得杨素问直咂舌,只道留芳堂也不用开了,便是只供应给太子妃,赚的钱也够她们花一辈子了。
凌玉也没有想到太子妃出手竟是这般大方,又想到太子每回给程绍禟的赏赐也是不少,不禁感叹这对世间上最尊贵的夫妻真真是散财童子,难怪能凑到一处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铺子我不卖了,这是早前你们给的订金,如今原样奉还,小娘子还是另选地方吧!”凌玉没有想到,一大早前去收铺,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话。
她当即沉下了脸,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收了,合同也签了,难不成如今还想反悔?我告诉你,既然签了合同,不管你肯不肯,这铺子也已经不再是你的!”
“你这小娘子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昧下你的钱,不是一文不少地还给你们了么?!”那掌柜虽然理亏,可见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也不怕,“去去去,我告诉你,这铺子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不卖也行,按照合同规定十倍奉还订金!若是不从,我直接告到官府去,我便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有说理儿的地方!”凌玉却丝毫不惧他,硬气地道。
“对!欺人太甚了,明明合同都签了,钱也收了,临了却来反悔,告他!让官老爷把他抓住大牢里,好生吃几顿牢饭!”杨素问也是气得不行。
没想到那店老板一听,反而更淡定了,轻蔑地道:“那你们便去告啊!十倍奉还订金?你这是存心想要讹诈!老子还要反告你们呢!”
凌玉见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心思一动,正暗自纳闷间,忽见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迈了进来:李三,都收拾好了?
那名李三的店老板立即涎着笑脸迎上前去:“都收拾好了都收拾好了,您想什么时候开张营业都可以。”
“嗯,那这银子……”
“您说笑了,小人这铺子能入得您的眼,那是小人的福气,哪敢要什么钱呢!”
“哦!原来早早找了下家,难怪要反悔呢!”杨素问恍然大悟,叫了起来,随即又啐道,“呸,不过就是个势力眼,为了拍马溜须,把铺子双手奉上,连正经生意都不做了!见官,必须要见官!”
“见官?真是不知所谓!”那李三不屑地横了他们一眼。
“她们是什么人?”那锦袍男子皱眉问。
“不过是两个穷怕了想讹诈小人的女子,算不得什么。”
锦袍男子斜睨了她们一眼,冷笑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在你们面前的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
凌玉同样冷笑道:“我只知道有理不怕说破天去,天子脚下,我便不信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大胆!好个不知所谓的女子!你可知道爷是什么人?爷的亲妹夫,正是太子府中的侍卫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