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凤凰定会远远超过他,可凤凰知道他定不会答应的。
「暂时不回了,等我把它移栽好再说。」昝贤冗温柔地瞧著这植物,就像在看爱人时的眼神。很快,他们就回到了昝府。可这条路凤凰有些陌生,虽然他之前名义上的熟悉了一下,其实完全不熟悉。
一路上,人烟越来越少,越来越僻静,走的路也越来越崎岖,平日里完全听不到的鸟叫声,在这里却异常清晰,有种置身森林的感觉。一点儿工夫,凤凰看到了一个小别院,拱门顶部有一个小匾额:小田院。
昝贤冗停下了脚步,一转身,将仙人掌递给了凤凰,他不好意思地笑著说:「帮我拿一下,我拿钥匙。」昝贤冗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巧而精致的钥匙,插入锁中,「哢嚓──」昝贤冗转动了几声锁就开了,他又把那把珍贵的钥匙揣入怀中。
凤凰对这个小习惯产生了一些困惑:「为什麽不是塞在袖子里?」昝贤冗用著一种惊讶地口气反问:「为什麽要放在袖子里?你在说什麽啊?」凤凰也说不清楚,他只是隐约记得,有个人总是把一些随身的必备物品放在袖子里。
「难道──」昝贤冗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用一种看动物的眼光打量著凤凰。「你是大牁人?」昝贤冗收回了质疑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笑著。听到这个词,凤凰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听到的。
「罢了,反正也没什麽惊讶的。」昝贤冗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取过仙人掌,推开门,里面别有一番天地。凤凰一进入,最先的感觉是──香!一股浓烈的花香和酒香,闻著闻著,竟生醉意。「好酒!」凤凰恍然想起了昨夜他喝过的酒。
「没错啊,这就是我昨天和你提起的小田院,看来你是没有仔细听。」昝贤冗也不恼怒,小小一个院子,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反正只要自己一个人喜欢就行了。
昝贤冗有些孩子气地想著,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固然孩子气,却也凄寂了些。
当然,他也不会强迫别人会喜欢这里,就比如说吧,有些人讨厌辣椒,你也总不能掰开他的嘴往里面猛填,到头来也只换得更加讨厌的结局。
「小鬼不来这里吗?」凤凰环视了四周,花圃被分成独立的一小块一小块,而且并不是普通的方形,而是椭圆形。凤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造型,有些稀奇。
「小鬼?」昝贤冗一时没听出来凤凰指的是谁。「哦!你说的是凌珏啊!他啊,可是最不愿意来的呢。」昝贤冗回想起了他第一次带昝凌珏来的时候的场景了,到现在他还记得凌珏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讨厌。」从此,凌珏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昝贤冗想著想著,笑容黯淡了许多,也没有之前那麽欣喜若狂了,有些淡淡的难过,苦笑著说:「我是怎麽也请不来啊。」凤凰看到这样的昝贤冗心里也难过地紧,他悄悄走到昝贤冗的身後,慢慢伸开胳膊想从後面环抱住他,才伸了一半就放弃了。
昝贤冗收起不是时候的心情,转过身,却见凤凰离自己很近:「这里也没什麽好让你休息的地方,你就凑合著在那里等上一等吧」他朝著紧靠墙壁的没有半点灰尘的凳子直指著。
凤凰答应了,自此一个时辰之内,他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看昝贤冗劳动,丝毫也没有去帮忙的样子。他觉得他变了,仔细一想他的谈吐,却又觉得没变,再仔细想想就更加疑惑了。这些一层叠一层、一团绕一团的困惑,让他无暇分神。
昝贤冗为移栽好的仙人掌浇了一点水,看著这朵珍贵的紫色花苞,嫣然一笑。「你一定要好好长大哦──」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抚了抚长满尖刺的仙人掌,幸好没有刺破他的手。就连昝贤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已经把它当做孩子来看待,似乎和昝凌珏平起平坐了。
「凤凰?」昝贤冗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前,小声地呼唤著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反应。「凤凰?」昝贤冗又唤了一声,响度也提高了不少,还是没有反应。最终,在昝贤冗不懈努力之下,凤凰回过了神,他竟然隐隐觉得很有成就感,就不可置否地笑了。
「想什麽想得这麽出神?」昝贤冗戏谑著凤凰,一个大男人大白天想什麽他可是知道的很。「想你。」凤凰很认真地盯著昝贤冗,他微微觉得有些威严,有些慑人,嘴角抽搐著说:「你还真是幽默,哈,哈──」
昝贤冗当然不会当真,要是他当真那他肯定得去看大夫了。「我种好了!不错吧!」昝贤冗不甚在意地开怀笑著。面对这片虽然单调却倾注了自己许多心血的小田院,他甚至有种会永远呆在这里的感觉。
「很好。」饶是凤凰也察觉到了昝贤冗对这里的热爱,「这里很恬静。」凤凰说出了自身的感受,他并不想隐瞒这种感觉。昝贤冗拍拍他一副你是识货的人,说道:「嘿嘿,我们是心照不宣。」
凤凰是除了昝贤冗父子二人以外唯一一个来到小田院的陌生人,而且还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还是个有心人,昝贤冗高兴自然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内的事了。
凤凰一眼望去,虽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