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赢的并不光彩!”德妃完全不在意秦夫人的嘶吼,看秦夫人被拖走她还有种快意,那些确实是她做的,没什么好反驳的。
张瑶笑了笑,光彩,她又不是烟花,要光彩做什么?皇上愿意帮她,太后愿意帮她,儿子们愿意帮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同仇敌忾”吗?
张瑶没说话,德妃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她等了许久,皇后依旧没有开口,甚至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她是在嘲笑自己!
“皇后娘娘,您如此毫无遮拦的暴露了一切,就不怕有一天落得跟臣妾一样的下场吗?你当真以为太后真心喜欢你吗?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厌弃你吗?”德妃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但是她不甘心!
张瑶这次没有沉默,而是等德妃把话说完之后,特意往她面前走了两步,沉声说道:“安澄,本宫与你不一样,本宫从没有算计之心,本宫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有人守护,自然不会落到你这般下场。
太后是不是喜欢本宫,本宫心里自然明白,但有一点本宫更肯定,那就是太后和本宫一样都深爱着皇上,皇上也爱我们,所以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本宫所做的一切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你以为没有皇上的默许,本宫敢如此肆意妄为?本宫就是仗着皇上的恩宠,皇上的喜欢才能做最真实的自己,这都是他自己宠出来的结果,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凭什么厌弃!”
张瑶说完心里那个美呀,安绘、安书两个捧场王都想给她热烈鼓掌了。房间里的祖孙三人一个个表情各异,太后自然欢喜她看中的丫头没让她失望,两位皇子有些不乐意,母后好像没提及他们。
郝珺看到自己的表情竟然跟郝珏那个臭小子一样,吓得理解绷紧一张脸:这一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郝徵站在宫门外,脸上都能开出一朵花了,刘河笑的有些为难:皇上,咱能不能进去乐,这偷听墙角的喜好,咱能不能改改。赶走了所有围观的人,他自个儿守在这空荡荡的宫门外,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啊。
德妃听了皇后的话竟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说皇后天真,还是皇上真的给了她这样的承诺。如果是前者她还可以嘲讽,如果是后者可就真的扎心了。
“皇后娘娘,但愿您今日之言,不会成为来日的噩梦。”德妃扯了扯湿哒哒的衣服挣扎着起身,她做错了许多事,最终走到今天不过报应不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或许是许多年前见到那个人的那一刻,她曾经狂妄的说过:“我一定会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手心里的宝!”
张瑶想开口接:“我不会,因为我有退路,因为就算有一天我们不能好好相处,我会毫不犹豫的退回该有的位置,我在这个世界活着本身就是一场美梦!”只是她还没有开口,不远处就有一个声音响起:
“瑶瑶不会,朕也不许她做噩梦!”看到来人,张瑶就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眨着眼睛等她的夸赞,他这么霸道的一句话,张瑶自动略过了。
“做的不错!”郝徵抚摸她的头,对于她他从不吝啬他的夸赞。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忽略了不远处了德妃,德妃看着旁若如人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心里阵阵剧痛,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喊出了那句:“皇上,您还记得御花园里为您扑蝶的安澄吗?”
那一年被封了太子他在宫宴上逃离,她也偷偷躲到御花园赏花,因为看到他在追一只蝴蝶,她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后来见他久捉不住忍不住出手帮他。
郝徵闻言怔了一下,牵着张瑶的手路过她的身侧缓缓的开口:“朕年少轻狂时做错许多事,或许对不起王呈媛,对不起明心樱,可从没有对不起你安澄!
你如何得知朕会去御花园,如何放入了蝴蝶,真的当朕一无所知吗?朕看上那只蝴蝶,只不过那蝴蝶与停留在某个丫头身上的蝴蝶相似罢了。”
他当时为了皇位是借助忠武侯府的势力,可是那时候他们同样选择了他,他们不过相互利用而已。贤妃确实有一段时间让抓住了他的视线,可是他少有的回应却唤起了她的野心,她的贪念,此后最终害了她自己。
德妃闻言往后一个踉跄,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什么还有娶她?太子府、皇宫她所做的那些事她也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为何留她到现在?
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了,因为张瑶往回走的脚步有些快,她怎么都觉得皇上刚才提到了她呢?什么蝴蝶,她什么时候还招惹过蝴蝶啊?
郝徵笑笑不语,带着她上前跟太后请安了,孩子们见了礼之后,他就带她回房了,在太后和儿子们眼皮底下就这么牵着她的手回房去了,张瑶反应过来之前就被他压在了床边。
德妃踉踉跄跄出了苏樱宫,宫门外有两个掌刑司的护卫正等着她,她没有挣扎跟着他们的脚步离开,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忘时就看到张绍全匆匆推着一个人走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隔了那么远她还是看到了这些人脸上的担忧。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