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相似的脸,这才得了先帝和陛下青眼。
陛下封她做三品女官也就罢了,可如今娘娘这一国之后还健在,陛下却把后宫之事交给一个三品女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娘娘的脸么?
娘娘出身清河蒋家,性子是古板木讷,三句不离规矩,偏偏陛下性子跳脱,娘娘一直被陛下厌恶。
没了陛下的宠爱便罢了,娘娘好歹还有这后位在,可娘娘这次连凤印都被夺了,没有凤印,这后位哪里坐得稳固?
那些嫔妃虽未对娘娘不敬,但前两日娘娘开恩允了嫔妃不必请安后,那些嫔妃竟果真半步也不踏进凤仪宫。
后宫里的人一贯是捧高踩低的,这内务府送来的银丝炭里是越来越少了,若是这里面没有那崔姑姑的纵容,黄花是不信的。
京城的冬天一向冷得很,没有这银丝炭,也没有陛下的宠爱,娘娘她如何熬得过这漫漫冬日?
这些事儿,娘娘面上装作不在意,黄花却知晓娘娘心里不晓得多苦。
这样想着,黄花不禁红了眼圈。
黄花踏进水榭,塞了一个手炉到自家娘娘手中,她道:“水榭风大,娘娘若是想看雪,不妨回凤仪宫里去?”
蒋寻珠目光幽深地望着湖面,心中却是另有思索,她的元神如今寄居的身子,正是大秦的国母——皇后。
只是,在这位面的皇后连同后宫的其他二十九人,也只是那崔姑姑的垫脚石。
虽称她为崔姑姑,这崔蓉不过才二十三四的年纪,仍是枝上红花。
早年崔太师贪墨了一笔银子,先帝盛怒,崔家男子都充军,女子都罚作宫女,崔蓉入宫后,便在先帝跟前当值,先帝见崔蓉与自个儿已仙逝的皇后长得相似,对她颇多怜惜。
宋澜继位后,待崔蓉虽不如先帝待她那般好,却也是荣华富贵不断。
只是,崔蓉的心思却不在这小小的荣华富贵上,她跟在先帝身边,尝过权力的滋味,野心自然也大了不少。
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她会联合倒向她的朝中大臣,废宋澜的帝位,宋澜一被废,这大秦的乱世便开了头。
不过,如今她既然来了,这大秦的乱世自然没有开头的机会了。
蒋寻珠回过神,“你可打听到陛下的消息了?”
斟酌了许久,黄花终究还是说出了心头的话。
“听说今日陛下又出宫去赌坊了,陛下他也只是偶尔才来这芜湖边逛一次,娘娘您何必在这里……”
宋澜已出宫了?蒋寻珠皱了皱眉头,这宋澜是个性子跳脱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这国事,却是一点不上心。
“回宫去罢。”
言罢,一主一仆便顶着风雪,缓步往凤仪宫走去。
一路上并未碰着任何嫔妃,黄花跟自家娘娘身后,心中却隐隐觉着有几分奇怪,这后宫嫔妃里,爱雪的可不少,可如今的后宫,倒像是蝗虫过境后一般,半朵花都瞧不见。
自从前些日子皇后和妃子们齐齐落水后,这宫里便安生了不少。
从前娘娘也是个温吞的性子,加之不得宠,这后宫嫔妃待娘娘也只是场面上的尊敬罢了,那嚣张跋扈的淑妃不知暗地里欺负了娘娘多少次,如今却是个个都安生了。
不说那些贵人们,只说这贤良淑德四妃,贤妃日日在宫里抄佛经,良妃整日在自个儿的宫里舞剑,淑妃则是紧闭宫门不知在做些什么,德妃日日窝在宫里读着书。
回了凤仪宫,蒋寻珠正解着披风,却听黄花恭谨地道:“皇后,如今中宫无嗣,您还应当早些为自个儿谋划才是。”
把披风扔在一旁,蒋寻珠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花,她挑了挑眉,道:“本宫该做什么?”
“这话奴婢只说给您听,奴婢觉着,陛下指不定是不举,是个男子,见着这后宫满宫春色,哪有不动心的?陛下虽是今日一个嫔明日一个贵人地纳进后宫,但这后宫佳丽三十人,哪一个传出半点消息?”
蒋寻珠笑了笑,慵懒中带着几分柔媚,黄花一愣,随后又定了定心神,道:“您不如托蒋家去寻几张方子来,陛下他是男子,定不会将此事告诉旁人,可在大臣们眼里,指不定还觉着是娘娘您的过错。”
宋澜他有后宫三十,为何却一直无子嗣?蒋寻珠自然知晓,据话本上所写,宋澜他幼时被一名嬷嬷呵斥过,随后便无法亲近女子,因而,他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