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谢舟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常殊却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一般,他对着谢舟道:“驸马你瞧,我并未骗你。”
寻珠她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这金面男子亲热?谢舟疑惑地道:“寻珠……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说话,琴之便起身,他整了整衣衫,温柔地道:“公主,琴之先退下,在一旁等您,琴之这两日学了几招新的招式,还望公主今晚赐教。”
“在公主招了三千面首后,驸马还以为公主是个专情的么?”
常殊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谢舟摇了摇头,常殊在骗他!常殊定是在离间他与寻珠的夫妻情。
他一把拉住琴之,怒道:“你胆大包天,竟敢轻薄公主!”
琴之却笑着拂开他的手,看了一眼蒋寻珠,他又道:“琴之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倒是驸马没有容人之量。”
言罢,琴之便缓步离去。
常殊咳嗽了几声,半是嘲讽半是不屑地道:“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旁人亲热,委实有伤风化,若公主不肯悔改……”
冷眼看了一会儿戏,蒋寻珠忽起身,她打断了常殊的话:“若本公主不肯悔改,你当如何?”
“若公主……”
蒋寻珠冷冷地扫了常殊一眼,她厉声道:“常殊,你不觉着你管得太多了么?”
这时,谢舟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肩,他道:“寻珠……你在骗我,对罢?你前几日还亲手喂我喝药,那些山盟海誓怎么会是假的呢?”
事已至此,倒不如与谢舟摊牌,蒋寻珠拂开谢舟的手,冷冷道:“谢舟,你若仔细想想,便会发觉本公主从未应承过你什么。还有,本公主上次进宫时便已禀告陛下,休了你。”
“休了我?不,你在骗我。”谢舟如遭雷击,一下瘫坐在地上。
听到这里,常殊也甚是惊愕地看着蒋寻珠,她早已休了谢舟?
“谢舟,本公主待你这样好,并非已忘却前嫌,只是想让你知晓,你错过的荣华公主是这样好。”
欲夺之,先予之,蒋寻珠想,这世上很难找到比这更折磨人一个人的事了。
见蒋寻珠要离开,谢舟连忙道:“寻珠,你在骗我……你这是在骗我,对不对?”
她在骗他么?从前谢舟不也骗过原主么?
“谢舟,天亮了,你的美梦也应当醒了。”
言罢,蒋寻珠便起身拂袖而去,将常殊与谢舟都甩在身后。
她大步离开并无不舍,只因会对谢舟有所不舍的那一人,早已死去。
没走多远,蒋寻珠便在另一处凉亭里看见了琴之。
琴之笑道:“公主想必已处理好了家务事,看着公主休了驸马,却仍在驸马面前装出深情的模样,琴之委实不大开心。”
所以他便设计了这一出?蒋寻珠一边放下凉亭四周的帐幔,一边冷声道:“可本公主也不大开心。”
谢舟是恬不知耻的伪君子,琴之是一肚子坏水的真小人,若两者之间非要分上下,她委实挑不出一人来。
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腕,琴之笑了一声,这微怒的美人倒也别有韵味。
他曼声道:“公主这般着急地放下这帐幔,是想试一试琴之学的新招式么?”
放下帐幔后,蒋寻珠倚着柱子,似笑非笑地道:“本公主倒是学了一个新招式,琴郎可想一试?”
那句“琴郎”让琴之心神一颤,他只觉着酥到了骨子里,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任她的玉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颈。
见琴之眼中波涛翻涌,蒋寻珠轻笑了一声,她道:“琴之琴之,至琴为臻,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是谁么?”
“若我猜得不错,玉华池一事还有卫素失踪之事,也是你的手笔。”
闻言,琴之变了脸色,但他很快便面色如常地道:“公主在胡说些什么?”
只见银光一闪,她指缝间的针便以扎在了琴之的脖子上。
琴之很快便倒地,蒋寻珠蹲下/身子,柔声道:“同根相煎,若本公主此刻杀了你,旁人至多觉着,公主府死了一个面首而已。”
虽全身无力,琴之笑了一声,道:“荣华,你以为我会没有把握地来这公主府么?”
“本公主究竟哪里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