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更想说的是,她哥哥其实是像白娘子那样被“法海”压去雷峰塔了。
以沫半信半疑地盯着江宁不说话,江宁又补充说明:“你哥哥出关以后,就会变成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你是他妹妹,不但要成绩好,而且还要把功夫学好,这样以后他遇到危险了,你才有能力保护他!明白吗?”
以沫的眼睛倏地被这句话点亮了。她忽然想起很多电视剧里的片段,武功高强的女主角不但不会拖男主角的后腿,关键时刻还能冲上去帮男主角打退敌人,如果敌人实在太强大,女主角还能飞上去帮男主角挡刀。
是的,她要变强大起来,至少要强大到有能力在关键时刻为哥哥挡刀。
持着这个信念,以沫不再哭着闹着找哥哥,她甚至希望,在自己没有变得足够强大之前,不要再见到辜徐行。她格外刻苦地学起功课来,并且风雨无阻地跟江宁去后山偷学格斗技巧。
当她端正地坐在最后一排听课时、积极举手回答问题时、认真写作业时,她总觉得哥哥可能就在某个窗户后面,微笑着看她。于那时的她而言,辜徐行仿佛成了一种无处不在的光芒,时刻照亮着她即将行进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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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二年级的课程其实很简单,以沫虽然懵懂,却不笨。刻苦加上高人指点,她的成绩一日千里地往上蹿。
以沫第一次在小考中拿到两个九十分时,班主任还怀疑她作弊,找了套老卷子,让以沫单独再考一次,结果以沫憋着一股气,给老师做了个双百出来,直接跌破了老师的眼镜。
那一年期末,以沫以每科一百的好成绩,和几个孩子并列年级第一。第二学期开学后,“宁以沫”三个字便成了老师挂在嘴边教育差生的典范。
随着学习成绩的变化,以沫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还是同样沉默寡言,但是老师再也不会说她是孤僻内向,转而赞美她沉稳可靠。
因为成了老师器重的尖子生,很多女同学都开始向以沫靠拢,争着抢着要跟她一起玩。
二年级期末的时候,孩子们中开始流行讲故事,谁的故事讲得好,谁的“粉丝”就越多。有个别会讲故事的女生,会在故事讲得最精彩的时候扮俏,不是说口渴就是说想吃酸梅粉,指使别人跑腿。
以沫在江宁的影响下,讲起故事来更加绘声绘色,她不像别人只会讲老三样,满脑子素材的她今天讲聊斋里的故事,明天讲格林童话,后天讲名著故事。虽然都是复述江宁的故事,但是被她添油加醋地说来,特别吸引人。而且以沫人品好,从不借故拿乔,总是认认真真地把故事讲完。
这样一来,不但老师器重她,连同学们都打心眼里欢迎以沫。
从备受冷落到众星拱月,外界环境的变化改变了以沫的心境,步入三年级的她,整个人的气质都脱胎换骨了,一年级时的卑怯冷傲从她身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阳光明朗的蓬勃之气。
江宁虽然只是以沫的“二师父”,但是见她取得这样的好成绩,也不免欣慰,时不时向徐行报告她的成绩:“你妹妹当学习委员了”“你妹妹又考双百了”“你妹妹作文获奖了”“你妹妹挂三道杠了”。
说到后来,他开始不满革命果实全被徐行一个人占了,渐渐的就改了说法:“咱妹妹当升旗手了”“咱妹妹长高了,都齐我胸口了”……
辜徐行听了这些,总会情不自禁地噙起笑来,倒像那是他人生中最值得骄傲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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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团的地下活动直到两年后才转到地上,那一年,辜徐行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了省重点聿城一中。小他半岁的江宁也勉勉强强挤进了一中大门。
由于两年多来,辜徐行一直表现良好,徐曼渐渐放松了警惕。加上那年徐曼争取到了一个去美国进修两年的机会,她忙着各种手续,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管自己儿子在做什么。当初的三人团,才得以恢复旧交。
辜徐行再次真切看到以沫时,以沫都已经是四年级的半大丫头了。
小孩子本来就长得快,两年多不见,以沫已经从当初的小不点蹿至一米五,一张小脸虽还透着一团孩子气,但当年的婴儿肥已褪去了大半,透着股灵秀气。
他恍然望着以沫,迟迟没有上前,以沫亦然,死死盯着他不敢认。
进了初中的辜徐行变化更大,逼近一米八的个子越见秀颀挺拔,脸部的轮廓更是利落成熟了许多,虽不似少时精致完美,却透着更加英气的俊朗。
两人隔着几米之遥望着对方,不知道是谁先笑了,那笑像是感染了彼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