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跟在后面神情严肃,只是顺天府那边都是群废物,不过是走过过场罢了。
长廊里空无一人,秋风萧瑟,男人脚步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闻言反倒是微微偏头,薄唇微启,“她为何会和那个女人搅在一起?”
西风微微摇头,他也想知道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主子不喜那个女人,还偏偏要凑过去。
来到她住的院子,里面倒是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格外刺眼,那些人看到王爷驾到,纷纷停下脚步行礼。
只是等顾秦刚迈进门口,就看到了让他眉头紧皱的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
霎那间,床边的太医立马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在那里颤抖的回禀起来,“回……回王爷的话,王妃的伤口虽然不深,可这匕首必须得快点□□,不然迟了恐生有变。”
床上的女子右肩处的衣裳是敞开的,白皙的肌肤已被鲜血染红,一把匕首正插在胳膊连接处,看深度,伤口的确不深。
“都滚出去。”男人眉宇间已经染上了一抹薄怒。
顷刻间,那太医吓得顿时连滚带爬的提着药箱退了下去,其他伺候的丫鬟也吓得不敢逗留,只有芳瑜迟疑的愣在那,毕竟主子的伤的确不能再耽搁了。
虽然很疼,可夏桐还是有意识的,见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心里顿时一慌,难道反派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王爷,主子的伤……”芳瑜跪倒在地似要说什么,可在对上男人那冰冷的双眸时,还是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我……我……”夏桐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顾秦站在床边,看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眉心皱的越发厉害,没有言语,抬手握住匕首突然一下拔出。
“啊——”
夏桐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还未说话,整个人都彻底疼晕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涓涓血液往下蜿蜒着,看起来触目惊心,男人皱着眉,目光幽幽的打量了几眼手中的匕首。
再去看床上的女人,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唇瓣紧紧抿着,右肩处的衣裳还是敞开的,刚刚居然还让一个太医看到,这女人的礼仪廉耻都去哪了!
薄唇一抿,他垂着眸大步就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守着的一大群,随即把目光落在芳瑜身上,声音微冷,“你进去。”
说完,人就负手迈步离去,后面的芳瑜不敢耽搁,立马冲进了房里。
今日没有微阳,整片天灰蒙蒙一片,西风跟在后面的一直低着头没敢说话,自从主子从王妃那里出来后,身上的戾气顿时加重了不少,也不知是为何。
望着不远处假山上停下的鸟儿,顾秦脚步微顿,双手负后轻轻摩挲着玉扳指,“老不死的胆子越来越大,这是不想要他那个儿子了。”
阴冷的语气让西风后背一凉,低着头略微疑惑的问道:“主子以为……”
顾秦慢慢回头,眸光冰冷,手心的扳指骤然化为粉末。
“本王的东西只有本王才能毁掉。”
不敢吭声,西风顿在那咽了下喉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陪伴主子数年的玉扳指化为粉末,逐渐消散在秋风中。
——
黑夜如期而至,夏桐醒来时伤口已经不疼了,芳瑜说给她上了止疼的药粉,还说她的伤口其实并不深,只要好好休养,不要十日便能结痂。
话虽如此,夏桐还是决定以后一定要远离女主才行,她这炮灰命还是高攀不起女主,如果她没猜错,今天那个男的应该就是男二萧鸣了,对方明显就是对她有恶意呀,难道这就是炮灰该有的待遇吗?
可更让人惊恐的还是今天这个大反派的举动,他这是想让自己活活疼死呀,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其实王爷还是很关心您的,许是觉得那个太医是外男多有不便,这才亲自动手的,不然也不会让奴婢进来给您上药了。”芳瑜一边喂着她药,一边解释道。
夏桐靠在床头张着嘴,一边冷哼一声,她看反派就是想活活疼死她!
见她不信,芳瑜也是心叹一声,主子对王爷的意见实在是太大了。
“可如果我疼死了怎么办?”她抿抿唇,烛火微摆,小脸上满是不忿,“我看他就是故意在折磨我,就说他怎么好心会放过我,原来是等在这想继续折磨我罢了。”
屋里依旧弥漫着一抹淡淡的血腥味,月色浓重,纵然开着窗也吹散不开,夏桐皱着眉头喝着那苦苦的药汁,苦的人差点都要没味觉了。
芳瑜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王妃这些古怪的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其实说到底还是对王爷心存意见而已。
“蜜饯呢?”她苦的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烛火悠悠,屋里忽然寂静了下来,只见芳瑜神情闪躲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起来,“王……王爷说……今日不准您吃任何东西。”
☆、恐吓
“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