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急促,咳了起来。
秦悠跑了过来,倒茶抚背,“大师兄,爹说了你伤势未愈,不要练武,怎么不听话,跟我一样。”
索西征接过茶,喝了一小口,笑道:“我跟你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秦悠直接推着索西征往屋里走去,“昨日收到消息,说姜禾这十多天就藏在逍遥门,她胆子可真大。”
往前走的人停了脚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能好好养伤?这会,姜禾应该跑了。”见索西征站着不动,秦悠也停了下来,“大师兄,姜禾当时真的是想杀钟无垢吗?”
“当时离得远,没有看到。”
“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你的看法。”
“她不会的。”
刚从外面回来的姚义接过话头,“我也觉得她不会。想当初为了救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姜禾不惜对上巫越教,又怎么会是滥伤无辜之辈。”
与姚义一起回来的还有姚忠,只见他反问道,“怎么不可能,今日在巫南城,她手里沾染的鲜血还少吗?”人都是会变的,岂能因为一件事就断定一生。
姚义毫不相让,“面对追杀,抢刀,难道还不能还手?”
姚忠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她夺惊雷刀,是为了斩断接天链!”
常年游历在外,兄友弟恭的二人难得意见不一,挣得面红耳赤。
索西征静静地听着,受伤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消息也不灵通了。前一刻,不知道姜禾藏在逍遥门,后一刻,又不知道她在巫南城大动干戈。
“姜禾后来怎么样了?”
听闻索西征问起这个,争辩的两兄弟忽然停了下来,谁都不说话。
秦悠也急,“你们倒是回答呀,刚还不是振振有词么?”
最后,还是姚忠说了出来,“她背部中了一箭,最后被萧笑天一掌打下城墙,流了一地的血,怕是凶多吉少。”一字一句,忽然觉得先前的争辩自己有些过分。
索西征藏在袖子里的手,用了极大力气,才止住心中的抖动,只是煞白的脸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秦悠听见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索西征,见他脸色苍白,立马上前扶住,“大师兄,你还好吧?”
“可能是刚刚练功时扯到了伤口,扶我回去吧。”
回了屋,左右无人,秦悠才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她,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索西征反问,“我什么时候担心她了?”
“你,大师兄不是喜欢姜禾吗?”喜欢一个人难道不会为她担心?
“师妹,我只是欣赏她,将她视为知己,并无男女之情。”
秦悠更加不明白了,既然欣赏,既然视为知己,为什么不担心呢?怪怪的。可她也不再多问,只是道,“大师兄好好养伤,你放心,一有姜禾的消息我立刻告诉你。”
屋里安静下来,索西征苦笑,再欣赏再喜欢又如何呢,自己与拿了惊雷刀的姜禾,注定是要兵戎相见。
师父不说他也明白,如今通往年城的要道,早已设好了埋伏。等自己伤好,还得打头阵。
可哪怕如此,姜禾,我还会希望你好好活着,来日与我一较高下。
此时的无垢山庄,钟情也收到了消息。只见她看完后,立刻催动内力,将信纸化为齑粉,同时不忘叮嘱下面的人,“先不要让庄主知道,他在练功,不可分心。”
姜禾重伤跌落城墙,被黑衣人所救,生死不明。这个消息要是被怀远知道了,一定会吵着要出去,就是自己也拦不住。
如今,无垢山庄危在旦夕,不是报仇的时候。巫越教把关注点放在姜禾、惊雷刀身上,对无垢山庄来说是个机会。
钟情站在庭院里,看着弟弟一招一式越发沉稳,心中欣慰。勤奋练剑的人,收了招式,抬起衣袖就往额头上擦,“姐,你怎么来了?”
钟情走向前去,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为他擦拭,“姐姐有要跟你说,你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当看着钟情抽动书架上的一本书,严丝合缝的墙立刻出现一道暗门时,钟怀远睁大了眼睛,“密室?姐,我房间怎么会有密室?”
“你呀,要是爱看书,恐怕早就发现了。”
“姐,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爹说的,我也是第一次来。”说着已经走进了暗门。
暗道起初还是只容两人并行的宽度,越往里越是宽敞,待拐了个弯,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两边的墙上雕刻着一些武功心法,屋子里放着一个黑匣子。
钟怀远快步走到了黑匣子面前:“姐,这个黑匣子跟送刀大会上,装着惊雷刀的那个相似。”
“还以为你会先看看墙上的武功心法,结果倒好,一来就捧着黑匣子。”
面对钟情的取笑,钟怀远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爱习武,喜欢奇珍异玩的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过来的。
钟怀远放下黑匣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