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免。”
“嗯, 陆晓生一边跟我们说,姜禾不是沈年之后,一边又向天下人宣布, 只有姜禾才能斩断接天链。真真假假, 他的心思, 很深。”
“是啊,我们要尽快找到沈年和铸剑,引来姜迟,弄清楚这一切。”
想着最新的消息,索西征坦言,“姜禾功力大涨, 最后不拘是她还是铸剑, 斩断接天链, 人心所向,姜迟或许真的能一统江湖。”
“西征, 我仔细琢磨了陆晓生当日说的话,那句让我们尽管一试,看能不能承受最后的结果, 大概有两层意思。”
“一是,姜禾不是沈年之后,斩不断接天链的后果。”
“二就是你刚刚担心的,斩断接天链,姜迟要一统江湖的后果。”
两不是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索西征笑了起来,“好在,如今多了铸剑,第一个后果,算是没那么严重了。”
“西征,陆晓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看他那天的情形,近乎癫狂,仿佛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只为与无咎一较高下,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索西征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说陆晓生很奇怪。”钟情疑惑,西征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下一句。”
“只为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中间那句。”
“仿佛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钟情下意识说完这一句,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二人心道,糟了!一个眼神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出声,“陆晓生要杀铸剑。”
索西征继续道,“陆晓生那时候并不知道铸剑的存在,所以才跟我们说了实情。”
“如今得知沈年有后,所以才在天下人面前说只有姜禾能斩断接天链,暗地里,他一定会杀了铸剑。”钟情胆战心惊,怎么会有陆晓生这样疯狂的人。
钟情着急地唤了一声,“钟勇,钟安。”
钟安走了进来,“大小姐,钟勇出去了。”
“调动所有力量查沈年和铸剑的下落,要快!如果他们遇到危险,一定要救下。”
“是,大小姐。”
“钟情,他们或许还没出东吴城,你在这等消息,我出去找。”索西征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等着了。救人如救火,何况这个人还关乎着天下人的命运。
“好,一切小心。找到他们,发信号。”
沈年与铸剑一路往东,本想着各路江湖人士纷纷赶往北地,就是钟情钟怀远也还远在昆仑派,这一路相对来说当是最安全的。可惜,事不如人愿。
自从他们进入东吴城,住进这家租来的小院,杀手来了一波又一波。
“流儿,你听娘的话,赶紧走。”沈年杀了第二波黑衣人,手上的流光剑还滴着血,左手却是拎着一个包袱往铸剑怀里塞。
“娘不走,我也不走。”娘虽然武功比他好,但也需要保护。
沈年眼眶泛红,狠了狠心,“你不走,只会拖累娘。”
“娘,那些人都是杀手,第一波是试探,第二波是他们轻敌,下一波人很快就会来,一定是场硬战。”
沈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也正是她让流儿走的原因,“流儿要辜负娘的期望了吗?”
“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我走到哪都一样。”说着把包袱塞到沈流怀里,“娘,你走吧。”
沈年忽然抱住铸剑痛哭了起来,她一个做母亲的,只是想儿子好好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哐啷一声,是门被踢开的声音。一大批黑衣人,踢门的踢门,翻墙的翻墙,无所顾忌,持剑而来。
“沈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还是那句话,交出铸剑公子,留你一命。”
为首的黑衣人并不想与沈年对上,买家说了,只要铸剑公子的命,如果能劝服沈年,兵不血刃多好。他甚至都可以不计较,先前两次死去的兄弟。
听了这话,铸剑一把推开沈年,一个人能走了出去。
“流儿,你若是敢走出去,我现在就死。”流光剑搁在主人的脖子上。
铸剑顿住,转身走回到沈年身边,拿过流光剑,抱住沈年,“娘,我们一起杀出去。”
沈年点了点头,泪水落下铸剑的衣襟上,“好。”
随着这声好,人就倒了下去。铸剑敲晕了沈年,把她安置在一旁,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入沈年的袖子里。
铸剑提了流光剑,转身往外走。
为首的黑衣人,见房门打开,走出一人,手中虽有流光剑,但却不是沈年,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一生铸剑毁剑,与人无尤,不知是谁想杀我?”
“道上规矩,公子又何必多问。”说实在的,真要杀死这么一个铸剑奇才,自己也觉得有些可惜。
“好,屋里的人,我希望你说话算话,放过她。”
“公子放心,我虽是杀手,但也讲究一个信字。”
“多谢。我尚有最后一个要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