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如果这么做,会不会适得其反,让程朱理学提前兴起呢?
毕竞,“心性理欲论的出现是历史必然,萧漠如若将后世理学观点抛出,即使他抛开理学中的(,心性理欲论不谈,但依然会有人将萧漠所提出的理学观点和“心性理欲论相结合,使程朱理学提前得到完善。
思考片刻之后,萧漠走到书桌之前,邓尚全察言观色,早已取出文房四宝摆好,而萧漠则用免毫在宣纸之上,缓缓的写下了几行字。
“五教之目,乃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为学之序,博学之,审问之,谨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为修身之要。
“政权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即处事之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为接物之要。
一口气写了许久,皆是萧漠心中所记得的除开“心性理欲论之外的“理学”观点,不知不觉间,竞已是写下了满满几张宣纸。
船在这时,房内突然响起了叩门声,同时也打断了萧漠的思绪。
邓尚全开门之后,楚达闪身进入萧漠的房间,躬身向萧漠说道:“公子,范先生来了。
萧漠微微一愣,放下了手中兔毫,问道:“可有人注意到?
楚达摇头道:“有几个人一直监视着少爷您的房间,但他们已经被曹飞引开,并未注意到范先生的鼻现。”
萧漠点了点头,说道:“请他进来。
说着,萧漠带着邓尚全来到了书房之外,在那里,范祥正在静静等待着。
萧漠示意范祥落座后,邓尚全早已将香茗棒上,而萧漠则向范祥笑道:“我也没想到张衍圣竟然会亲自迎接与我,倒是让你们白白准备了,还险些暴露了暗营的存在,却是我思虑不周了。
范祥摇头道:“少爷您过虑了,暗营如果能那么轻易就被他人发现,那么属下也就无颜前来与公子相见了。更何况,属下在京城中所准备的住所,也远不如这状元楼,少爷您由这张衍圣接待,反而会更好。”
萧漠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暗营在京城中发展的如何了?
听到萧漠的询问,范祥不由皱起了眉头,答道:“京城中的形势很复杂,上至朝廷内的各个官员,下至市井间的三教九流,都早已被朝中权贵所瓜分,留给我们的发挥余地很小,属下现在只是将一家酒楼、两家茶馆秘密买下,并控制了一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小帮派,倒是一百三十名探子,已经全部了许多消息集散之地,但因为时间尚短,所以暗营尚无法发挥作用。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爷责罚。
说着,范祥站起身来,垂手低头道。
萧漠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范祥坐下,并说道:“你不过比我提前两个月入京罢了,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很不简单。一个恃报组织的搭建,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放心,我并非是那般没有耐心之人。”
听到萧漠的回答,范祥神色稍稍轻松了些许,向萧漠躬身一礼后,再次坐在一旁,继续听着萧漠的询问。
而萧漠思考片刻后,又问道:“半然和李立明那里又如何了?”
范祥说道:“七少爷和李管事已是在京城偏僻处买下了两处作坊,并在繁华地段买下了一处铺子,各般材料也已是收集完毕,这段时间正在i练学徒,在殿试之前,第一家香水铺子就能在京城中开张了。”
萧漠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范祥一些细节后,再无他事后,范祥就躬身离去了。
然而,当范祥走到房门之前时,却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后,又向萧漠问道:“少爷,王雾瑞王公子这次没有陪您一同入京吗?”
萧漠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抬头看着范祥的双眼,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