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寄萍和丁月华只好从旁边劝着。
江宁婆婆道:“你们谁也不用劝,给我记住了,那个小崽子再回来,给我挡在门外,我这江宁酒坊他休想再进来!”
丁月华道:“婆婆,何必这样生气呢,小心气坏自己身子。”
江宁婆婆叹道:“月华,我这也是为你,你说他把你自己留在酒坊里不理,自己跑去游山玩水,还说什么以除暴安良为己任。哼,他是我奶大的,我还不了解他?他只会闯祸。”
丁月华努努嘴,没说什么。
她只要一听江宁婆婆把她和白玉堂凑做一对,她就头疼,却又不好反驳江宁婆婆。
水寄萍笑道:“婆婆,您说哪里话?这老百姓谁不知道白大侠的名声?说起他来人家都是很佩服的呢。”
江宁婆婆斜睨着她道:“这些话是展昭对你说的?”
水寄萍有些尴尬的道:“不是……”
江宁婆婆打趣她:“什么不是,你一个不怎么出门的姑娘,怎会知道江湖的事情?不是展昭和你说的,你又怎知我那娃儿在江湖上混的如何?”
水寄萍低首道:“婆婆,这正说着白大侠呢,怎么说起我来了?”
江宁婆婆偷笑,然后正色道:“这展昭也真是,把你搁在我这里就算完了,自己一溜烟也跑了,和我那没良心的小混蛋一个样!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照顾好,就算成了天大的事情又有什么用?”
水寄萍有些羞赧,轻声道:“婆婆,您别乱说,我和昭哥……我们没什么……”
江宁婆婆道:“你别骗婆婆我了,我老婆子这个岁数,早就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和展昭的性子太像了,都温吞吞的,老婆子瞅着着急!等哪天展昭闲下来,我给你们当媒人说和。”
“婆婆……”水寄萍目中泪光盈盈,她声音有些发颤的道:“不行,婆婆,我和昭哥……我和他……不可能的……”
江宁婆婆道:“你和他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两人这般匹配,我看着都替你们欢喜,难道你们自己还有什么顾虑?”
水寄萍这些日子以来遭逢许多巨变,又为感情之事所苦,心中既疲惫又有忧伤,此时听到江宁婆婆这番话令压抑许久的情感涌动,她险些哭出声。
江宁婆婆一见她这番摸样吓了一跳:“哎~我说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哭什么?”
水寄萍道:“婆婆,我……我真的不能,我已然嫁过人了,我不能拖累了昭哥!”说完,捂着嘴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听了水寄萍的话,不但江宁婆婆错愕不已,就是并不知情的丁月华也震惊得合不拢嘴。
她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半响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乘舟游玩,本打算晚一些便循水路回开封府找四位哥哥商量正经事,只是这兴致一起,这白五爷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苏杭一带的富庶甲天下,美女更是如云如花,只是白五爷又岂是这等孟浪之徒,吸引白五爷的并非别个,而是这“惠安酒楼”的好酒。
该着白玉堂遇上事情,这几天,他被迫留在客栈里,原因就是这几日突降的倾盆大雨。
大雨下了四天,还未有停歇的日子。
他听旁人议论,这恐怕是淮河一带百年难遇的大雨。
四天后,噩耗传来,淮河决堤,淮河一带的百姓遭了秧。
即使白玉堂所在的江阴县也未能幸免,洪水迅速淹没了县城里的街道。
看着街上纷纷走避逃难的行人,白玉堂看景的闲情逸致被这场洪水浇了个干干净净。
淮河岸边,卷起的滔天巨浪令很多的船只葬身鱼腹,白玉堂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再走水路,然而陆路也被大水封锁,白玉堂被困在了江阴县里。
看着那些逃难的人在没过腿弯儿的水里没头苍蝇般乱冲乱撞,白玉堂急得直跳脚。
眼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被人撞倒,差点被横冲直撞的人群踩踏脚下,白玉堂纵身跳到水里,捞起那女孩。
那女孩呛了水,不住的咳嗽,白玉堂给他拍着后背,最后总算缓过来了。
那女孩年纪尚幼,和父母走散了,现在只吓得嚎啕哭泣。
白玉堂着急的问:“小妹妹,你别哭了,你先告诉我,你父母呢。”
“不知道……呜呜……”这小女孩直哭到抽噎打嗝。
白玉堂无奈了,知道问她也是白问,想着先把她安顿好再说。
他怀抱着小女孩,对四下乱窜的人群扯开嗓子大喊:“别乱跑,听我说,别乱跑,你们这样跑是没用的,只能丢了性命,随我来……”
可任由他一遍一遍的喊,喊到嗓子都哑了,却没有人去理会他。
白玉堂急了眼,突然灵光乍现,他把小女孩送到还算安全的惠安酒楼的二楼,酒楼里的人都躲在这二楼上正在干着急,白玉堂嘱咐掌柜的道:“把她照顾好,这银子是酬劳,如果她有闪失,或者走丢了,我唯你是问!”说着随手丢给他一锭银子。
掌柜连忙称是。
白玉堂又道:“给我找一面锣来!”
掌柜道:“您要锣做什么?”
白玉堂咬牙道:“少罗嗦,让你拿你就去拿来。”
“可这里没有锣啊。”
白玉堂一把拉起掌柜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没有锣,那就拿铜盆来,如果没有铜盆,那就拿你们的脑袋!别废话,快去!”
掌柜吓得险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