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一听这话茬,赶紧问:“怎么,老五,你知道那女人?”
白玉堂道:“四哥,当初在漕帮陷害我杀人的,就是这个女人!”
蒋平摸着唇上的两撇胡须,心有所思,半响道:“这样,我就全明白了。”然后对白玉堂道:“漕帮的事情由我处理,你现在的处境尴尬,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对了,老五,你这次回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白玉堂道:“展昭中了毒,怕是时日不多,我到处给他找解药。是大哥不放心你,所以让我顺路打听你的下落。”
他的声音有些沉重,蒋平有些吃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展昭怎么中毒了?”
白玉堂道:“四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在漕帮里一定要小心些,过两天我就离开了,给展昭找解药要紧。四哥,卢帮主那里就劳烦你了,卢帮主为人仁厚,你定要防着别人害他。”
蒋平点头,想着时辰不早,便道:“老五,我得赶紧回去,省得别人起疑。”
“好!”
蒋平又从窗子翻了出去。开封府内,展昭房间,只有公孙先生和展昭两人。
公孙先生正在替展昭针灸全身十六处大穴。只见展昭**了上身,身上要穴上插满了针,针刺之处,隐隐的有紫黑色的细线贯穿。
针灸打通脉络,其中苦楚,公孙先生自是知道,却见展昭紧闭双目,并没有流露出半丝痛楚难当的表情。
半柱香后,公孙先生取了针,呼了口气,对展昭道:“展护卫,每日如此针灸两次,可延长毒性发作的时日,只是实在太苦了你了。”
展昭只觉全身虚弱无力,强打起精神,道:“我挺得住。公孙先生,请告诉我实情,若得不到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公孙先生收拾好药箱,从锦凳上站起身,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捋着胡须踱步。
“公孙先生,有何难言之处?”
公孙先生道:“展护卫,我并不能断定你活多久,只是希望你能够凭借自身的意志力,等待白玉堂寻找解药回来,只要有了解药,你就会很快好转起来。”
展昭心中郁结,不想就这样躺在床上等着别人救他,却又无可奈何。
想着开封府里诸事繁多,不知是谁在替他做他平日内所做之事。于是问道:“公孙先生,几月前发生之事令我猜测有人会对开封府不利,这些府内可有什么可以的动静吗?”
公孙先生道:“很平静,但是,平静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事情不对劲?”
“说不上来,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府内太安静了。我所设的重重机关已闲置多时,但愿我所担心之事不会发生。”
“先生有何担心之处?”
公孙先生道:“展护卫,府内一切都由包大人主持,料应无事,何况丁氏双侠的丁大侠和陷空岛三鼠同在开封府镇守,你可安心养伤,其他的就不要乱想了,以免牵动伤处。”
展昭知道公孙先生心里藏着事,却不想让自己忧心,所以并未对他吐露实情,只是既然公孙先生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展昭心里发苦,就算告诉自己实情,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又能如何呢?
他摸着没有知觉的双腿,眼中竟有些酸涩。
这日晚间,仁宗突然遣人密传包拯入宫。
包拯心下疑惑,仁宗很少夜间宣召大臣入宫,想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包拯在御书房见了仁宗,仁宗待包拯施礼后,便将四下的太监宫女遣退,而后对包拯道:“包卿,你可知朕连夜将你宣入宫中,是甚缘故么?”
包拯道:“老臣不敢擅自揣摩圣意,还请陛下示下。”
仁宗道“|前两日,宫中御花园内发生了一件怪事。”
包拯奇道:“哦?是何等怪事?”
仁宗道:“那日傍晚,几个太监宫女正在御花园内清扫,发现御花园内多了许多死掉的蟑螂,这本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宫里清扫向来及时,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之多的死蟑螂,而且事先并无半点征兆,执事太监将此事禀报了太后,太后担忧会发生什么天灾。朕劝慰太后几句,原想着此事不可大题小做,弄得人心惶惶。谁知转日又有了奇异的景象,有宫女发现,宫内各处许多老鼠成群结队的在宫内各处肆意乱窜。还有许多蛇虫也在宫内出没。”
包拯闻言,皱起眉头,思索良久,方回道:“陛下,此事决非吉兆,的确是天灾之征,望陛下早做准备,提防万一。”
仁宗点头道:“正是,过得几日,朕打算去祭天,以祈求天下平安,包卿,可觉得朕意如何?”
包拯赶紧道:“陛下,臣觉得此事万万不可。”
仁宗未料到包拯竟会反对,心中有些不高兴,道:“难道包卿心中有所担心?”
包拯道:“自发生甘凉道劫皇纲命案,各国使臣云集京师,这些人对我大宋深怀敌意,躁动之情非只一日,臣只怕陛下您此时宫,各国使节便会蠢蠢欲动,老臣只恐这些人危及圣上龙体,是以……臣不赞同陛下此时出宫。”
仁宗听着有理,便道:“那依包卿所言,朕不便出宫,却又想向上天为百姓祈福,不知包卿有何良策?”
包拯道:“何不由朝中大员奉天圣谕,代陛下祭天祈福,何如?”
仁宗道:“好是好,只是,不由朕亲自祭天,上天是否会怪朕心意不诚?”
包拯道:“上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