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猜测定是如此,只是,我只怕此阴谋不只是针对开封府。”
“你是说……”
展昭点头。
公孙先生点头:“言之有理。”
“是否让包大人向圣上言明此事?”
“定当如此,只是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还是先将真相查出来为是。”
“是!”
“明日一早我与大人商议之后再说,展护卫,你奔波许久,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待公孙先生回房,展昭也随即回到自己的房间。
除去外衣,展昭准备歇息。
他躺在床上,从颈子里摸出一个玉坠。
这个玉坠是当年水寄萍给他的那枚。
自从水寄萍离开,已有三年时光。
当年她一声不响的走了,自己也曾寻她。
只是后来又发生了案子,自己迫不得已只好任由她回到老家。
展昭知道水寄萍的心意,也明白李家儿媳的身份是隔阻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以水寄萍的个性,绝不会因为情爱而冲破世俗的道德,也绝不像因为自己的爱恋而牵绊住他。
这就是水寄萍,永远为别人而活,从来也未真正想过自己该怎样幸福。
每夜他也只有望着这块儿玉坠而睹物思人。
十几年前,也许他们的感情也只是两小无猜,展昭自认并没有什么深刻痛楚的思念,却也从未忘记过她。想来就是“不思量,自难忘”吧。
三年前再次相遇,因为那场劫难让幼年的相依之情转变成了男女之爱。
这块玉坠伴随了他多少无眠之夜,只不知这辈子能否再见上她一面。
以后的事情,他竟然不敢再去多想。
忽然,房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截断了他的情思。
他豁然站起,提起桌上的巨阙推门而出,跃身上房。
只见眼前数丈处一个黑衣人施展轻功疾走。
展昭是轻功去追赶,那人轻功竟好得出奇,这让展昭有些吃惊。
展昭咬牙尽力施展浑身解数,眼看即将追上,前面突然冒出一个白衣人。
那个人抱剑环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站在远处,似乎只等这黑衣人走近。
“白玉堂?”展昭低喃了一声:“他怎么来了?”
那黑衣人很是狡猾,突然翻身下地,躲到黑暗的巷子里。
只听白玉堂道:“好家伙,在你白五爷眼皮子底下还想跑?”
于是他也翻身下地,展昭自然跟上。
白玉堂对着深黑的巷子喝道:“缩头缩脑的无胆匪类,出来!不要让你白爷爷费事!”
展昭不以为然的道:“以他的功力来看,此人绝非无胆匪类。”
白玉堂似乎不太想理他,便要走进那条深巷。
展昭忙拦住他。
“白兄,不可鲁莽。”
白玉堂刚要反唇相讥,却见展昭给他使了个眼色,白玉堂会意,展昭不动声色的绕到深巷的另一头,他们打算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只听面前一阵疾风扫过,几枚暗器向展昭面门打来。
展昭挥剑砸掉几枚,顺手将其中打向自己胸口的一枚抄在手里。
那黑衣人趁着他未稳住心神,一掌向他劈过来。
展昭闪身躲过。
那边的白玉堂听见动静,奔了过来,协助展昭捉拿这个黑衣人。
两个人将黑衣人引出深巷。
他们这才看清,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
黑衣人自知不是他二人敌手,摆开架势,似是想逃。
展昭道:“明人不做暗事,朋友深夜造访开封府,不知有何贵干?”
他用的完全是江湖人的口吻。
白玉堂嘴角挂着一抹笑的望向展昭。
却见那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物,在身前一晃,就冒出一股暗蓝色的浓烟。
展昭急道:“有毒!”
二人捂住口鼻,向后退了几步。
待烟雾散开,展昭和白玉堂急忙进深巷搜寻,却见那黑衣人早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恨恨的道:“他逃的到是利索,你我联手对付不了一个黑衣人,日后传到江湖上,咱们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展昭道:“此人非同寻常,刚才那阵烟雾,乃是西域奇毒,沾染不得。刚才他打了几只镖,白兄可曾认得?”
白玉堂接过那枚镖,仔细的查看,皱眉道:“从没见过江湖上有谁使过这种镖,似乎不是中原之物。”
“是,此乃西夏大风堂武士所用之物。”
“猫儿,你见过?”
“三年前西夏皇姑李赫男伏诛,从她手下武士尸身上搜出来的就是这种镖。”
“西夏大风堂?乖乖,猫儿,看来你们开封府又要有大麻烦了!”
展昭皱眉不语。
白玉堂吐了口气,道:“|我还有事,告辞了。”
“哎~白兄”展昭叫住他。
“怎么?”
“不知白兄为何深夜在此?”
白玉堂“切”了一声,道:“刚才还觉得你还有点江湖人的样子,现在又想起来要问案是不是?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大半夜的会陪着你追那个黑衣人。白五爷我呢,最近闲得发慌,来开封府逛逛,刚才那个人我是在前面的客栈屋顶就看到的,想看看他有什么目的,就一直跟踪他到这里。没想到这个人竟是针对你们,我看见你追出来了,反正我也无聊,管管这闲事也没什么。”
“白兄,有劳了!”展昭抱拳一礼。
“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