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的同乡的朋友听说咱们漕帮把白玉堂抓了,他和白玉堂有仇怨,想问问漕帮会不会杀了白玉堂!”
“杀他?少胡扯,咱们帮主心地仁慈,就算他白玉堂再不义,也不见得会真杀了他。你那个同乡的朋友也别想借着咱们漕帮的手除去白玉堂,要报仇,自己凭真本事吧!”说完,甩开他进了议事厅。
蒋平听白玉堂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稍稍的放心了些,只是如何把他弄出去,却又要另一番计较了。
他自是不敢回后院,怕那些和老吴熟识的人认出自己,在角落里挨到上更时分,见议事厅里面已经没有了人,他纵身上房,趴在房顶上察看整个院子。
漕帮虽说是个大帮派,帮内人数众多,然这总舵内的建筑格局却也很简单,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占地几倾的院落,一排排的房间,也不知道白玉堂被关在了哪间房中。
蒋平自知轻功很差,要这样一间间的搜,恐怕非被人发现不可。心道这会儿要是展昭在就好了,以他的轻功,就算是进去搜查也不会被人发现。
他叹了口气,虽然展昭有此能耐,奈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就在这时,远处两个人影从远处走来,一个人手里提着盏灯笼。
蒋平赶紧将身体伏低,细看那两人,待走近才看清是两个女子。
走在前面的女子身材娇小,穿着像是个丫鬟,后面的女子身材高挑,披着件黑色斗篷,带着风帽,这样遮遮掩掩的令蒋平觉得奇怪。
夏天的夜晚,热气并未减少,似她这般穿着斗篷不觉得热么?
只见她们走到一间屋子外,两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披着斗篷的女子低声问道:“星儿,钥匙呢?”
那个丫鬟赶紧从怀里取出钥匙:“在这里!”
“没人看到你拿钥匙吗?”
“小姐您放心吧!”
“嗯,快点把门打开吧。”
“是!”
丫鬟开了锁,轻轻的推开门,她们走了进去,那丫鬟把门关上之前,还颇不放心的朝门外打量一番,才肯将门掩上。
蒋平思量片刻,决定到跟前看看。
他跃到那间屋子的屋顶上,轻手轻脚的揭开瓦片,向里张望。
这一看之下,又惊又喜。
只见这间屋子似是间刑讯室,室内各种刑具俱全,白玉堂被铁链捆在柱子上,低着头,不知是醒是睡。
她们进了屋内,走到白玉堂身边,这时,白玉堂突然抬起头,怒声道:“沈云雀,你又想做什么?”
沈云雀柔柔的笑道:“怎么火气那么大?”
白玉堂咬着牙,别过头,似是不想理她。
沈云雀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白玉堂豁然转头,怒视着她,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迷晕,我只知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叫玉娘的丫鬟,我并不认识她却死在了我身边,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沈云雀道:“我承认,我将你迷晕了,但是玉娘的死,我却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蒙谁呢!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白玉堂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如果你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会如此害我!”
星儿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气道:“白公子,我家小姐好心来看你是否安然无恙,你却这样对我家小姐,你……”
“好心?”白玉堂冷冷的一哼。
沈云雀道:“我知道,有些事你想不通,可我想告诉你,我并非是想害你!”
“哈哈!”白玉堂狂怒的笑道:“还有比这更荒唐的鬼话吗?你用‘催情散’将我迷晕,第二天那丫鬟就死了,还是……那样的死法,沈云雀,你搞什么鬼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我离开这里,白某一定不放过你。”
星儿刚要反唇相讥,被沈云雀阻住。
沈云雀伸出芊芊玉指,将白玉堂鬓边散乱的头发收拢,又掏出手帕擦了擦他脸上沾染的灰尘。
白玉堂被她的举动弄愣住了,像是看洪水猛兽一般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有什么目的。
只听沈云雀道:“虽然那是‘催情散’,但这种药有种特殊的药性,它要配上‘白云散’才有那种药效,而平时,它只是一种普通的mí_yào。”
“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白玉堂被眼前这女人给弄糊涂了。
沈云雀凑近了他,鼻端快要挨到白玉堂的面颊,她望着他,目如星子,满是柔情蜜意,似醉如痴一般的定定望着他。
这样的沈云雀让白玉堂吓了一跳。她的呼吸就在耳边,白玉堂闻到她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气,不像花香,亦不像普通的脂粉香,令白玉堂心内轻轻一荡。
“我以为你心里也有我,但现在我……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错了。”
“你……你说什么……”白玉堂惊愕的看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容。
“知道为什么我要……我要那样做吗?”沈云雀羞涩的微微颔首。
白玉堂不语的看着她。
“难道,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在屋顶上的蒋平看不到白玉堂的脸,他不知道白玉堂此时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他不知沈云雀的身份,只道两人早有私情,心中暗暗好笑:“老五啊老五,你怎么走到哪都四处留情?”
刚想到这里,就听白玉堂大喝的声音:“沈云雀,卢夫人!你当我白玉堂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