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没个正形。”萧将军终于开口。
江绯白觉得可不能让萧将军在前上司面前如此诋毁自己,更何况现任最高上司是这位的儿子呢,忙说:“萧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您去外面打听打听,咱兴庆府周边谁觉得小侄贪墨一分银钱了还是兴庆府附近有饿死的人了?”
“滚,”顺带赠送一记将军无影脚。
江绯白跳着躲开,留下照顾阳阳的下人,有星星这个小管家婆在,他就放心的享受不带孩子的单身生活去了。
萧将军抱着阳阳,面带笑容的目送江绯白离开,太上皇转头问萧将军:“政卓,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的?”
萧将军无人时,私下里都管这位退休的太上皇堂兄直呼少年时的名字的。
“若玉,这还是在你面前收敛着呢,要不然,你真真是随时都想踹两脚。”
太上皇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你说的正直可信,才能卓绝的人?”
萧将军点点头,“进入兴庆府时,一路您都看见了?去年冬日,整个北疆当真没有一人是饿死的,沿途正在修路的,种地的,面貌大大的不同。”
太上皇点点头,“治理民生的手段确实是有,这点我不否认,就是心思不放在当官上,可惜。”
萧将军笑着说,“这小子心思不在当官上,就已经这么能折腾了,这要是全部心思都放在钻营上,有的人受了。”
太上皇斜眼看萧将军,“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萧将军也不反驳,“他是个有分寸的,您多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也不在为了江绯白多加争论,反正萧若玉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多观察一段时日,自己现在有的是时间,而且对于北疆的变化,确实是润物细无声但又真实存在的,他很好奇。
太上皇看看逗阳阳玩的星星,收起了所有的思绪,眼里流露出笑意。
谈话间,管家在两人面前放了厚厚的一张被子,两人坐在被子上,星星认真的对阳阳说:“不能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你要是在不听话,让爹爹看见了,给你手上抹生姜水,我就不偷偷帮你洗掉了。”
太上皇简直被星星的爆料给惊呆了,这一家人还能不能继续不靠谱一点。心里正想着,他就知道了答案,当然是能啊。
星星看阳阳放下了掉在地上的糕点,还没松口气,阳阳就抱着自己的脚丫啃起来,星星觉得不能在外人面前,让自己弟弟的形象崩塌。
阳阳以后也是要做英俊公子的人,怎么能让外人看见如此不雅观的事。爹爹说过,身边的长辈,会把自家孩子小时候的糗事记一辈子。
然后在以后无数的岁月里,不断地拿出来与人说,甚至会告诉自己的儿子孙子,星星只要一想到那种场景,就瑟瑟发抖。
按住阳阳的脚丫,一本正经的说:“阳阳,你要是继续不听话,我就让娘亲带你去军营,娘上次带你和秋月姐姐一起去,晚上自己回来,奶奶问起,才想起忘了把你们带回家,你是不是忘了?”
显然,阳阳少爷就没记住过。
他正哼哧哼哧的对着星星傻笑并流下了一串口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星星无奈的掏出手帕,任命的给弟弟擦了口水。
过去抱抱阳阳,忧愁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杏仁儿姑姑的武学是真的很厉害,我都和姑姑商量好了,到时候带你一起练武呢。”
阳阳一点不能理解星星的忧愁,也明显不知道自己哥哥在说什么,只是想让星星认真陪他玩,而不是唠唠叨叨说一些奇怪的话。
于是他扑倒星星的怀里,两个豆丁滚做一团,星星吃力又小心地抱起阳阳,轻轻的拍了拍阳阳的屁股,“说了多少次了,在别人家做客,要有礼貌。”
显然,阳阳只会咿咿呀呀,两人还能聊的热火朝天,“哥哥知道你会喜欢练武的,杏仁儿姑姑已经能拎着一桶水只用半炷香时间,就从庄子里到书院门口了。”
说完眼里全是崇拜。
“绯染叔叔上次说,书院里有个以为先生给大家换了兔子心的家伙,现在已经可以带着二十人在城北架桥了,他们的桥只用了十天就建好了,爹爹第一个抱着我骑马从上面通过,娘亲还从军营带了上百士兵在上面负重走了一个时辰。”
“当时旁人都不相信那样的纨绔用那样短的时间督造的桥,一定有问题,没人敢从上面走过,爹爹娘亲就相信咱家书院里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