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晓诺约的地方,是在s大附近,一个步行街上的咖啡屋,那里的女老板人很好,每次她们过去,一坐就是很久,老板经常免费给她们续杯的。
孟晓诺气喘吁吁地跑到咖啡屋的时候,盛寰歌已经是喝了第二杯咖啡了。
但是,让孟晓诺在十点前起床到这里,还能准时过来,已经算不错了。
“今儿居然准时撂手看看表。
“这生日,盛盛你打算怎么过?”
心急火燎地找她的人好像是她才对,问她,要么就不过了,“无外乎吃吃饭,要不就去看场电影。”
孟晓诺很贼地一笑,“我觉得……大概,比那些都好。”
大概……“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吧。”
“这里。”孟晓诺还没有回答,就朝着盛寰歌背后的方向招手。
等到盛寰歌回头,已经不用听这丫头的答案了。
陆天颂快步过来,而他身后的人更让盛寰歌无法忽视。
那句你最好相信,我这个人说的话一向很准。根本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今天的这场会面。
陆天唯一改严谨的装束,穿了一件卡其色的衬衫,上面的图案宛若水墨晕染开一样,灰蓝色的长裤很好地修饰了腿部的线条,这男人是喜欢蓝色吧。
不过,如今的状况是她被孟晓诺给“出卖”了吧。
“孟晓诺。”
孟晓诺挽着盛寰歌,“人齐了,我们可以走了。”她看陆天唯和盛寰歌,怎么看怎么般配。
“表嫂,我们走吧。”陆天颂那副笑容,似乎很久没见了,说来也有一个月了,不过他的名字倒整日环绕在耳边,孟晓诺数落过很多次。
街口停着的,是那天在s大门口接她们的越野车。
孟晓诺坐前面,陆天颂开车,然后缄默不语的两人在后排坐着。
盛寰歌看着窗外,陆天唯偶回头,能看到她眼神清冷的模样。
车子一路往郊区开,“这是去哪里?”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其实,除了陆天颂,没人晓得今日的种种安排,包括临时起意的陆天唯。
今天天气不错,去哪里,都很适合,盛寰歌和孟晓诺从睡梦中被叫醒,耳边已然充斥着微微的惊叫声。
来的地方,是s市新建的游乐场,据说是全国最大的。
孟晓诺很兴奋,被陆天颂拽着去买票了。
盛寰歌此时眼神中有了一丝期许,但辅又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天唯一直站在她身旁,这样的态度,被他捕捉到了。“孟晓诺那丫头大概不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吧。”
他在哪里训练的透视眼,这么容易便能看穿人的心思,“你……不要告诉晓诺。”
“我太爷爷是因肺癌去世的,癌症治疗时候有多痛苦,想必你见过。可自生病后,反而笑的时间更多,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辈子他活得非常值得,因为做到了常人几乎做不到的一切。”
陆天唯倏然讲起陆家的事情,“太爷爷去世后,我时常做梦都能梦到他,可每一次都是他的笑脸,就像他从未离开。”
一样的感触,这几个月以来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能想起任佩佩。
“但无论在梦里或者现实中,我都时常会比太爷爷笑得更开心,让他放心。”
原来,那么长的铺垫,不过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个,“陆少爷是搞政委工作的吗。”虽然嘴硬,但其实他的话多少让盛寰歌慰藉。
“就是说,你不对我牙尖嘴利,我还不习惯了。”他倒不是搞政治工作,只是说了些实话罢了,“你这一路上都沉默,居然会对着小孩子的玩意儿有兴趣。”只在下车看到游乐场的刹那,眼神泛出光芒。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来过游乐园。”任佩佩赚钱养家,而盛凌峰缺席了她的童年,但即便从小知道她的存在,也不可能带着她出现游乐场这种地方,她眼神中那一瞬间的欣喜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陆天唯打量着身边这个女孩,本应该有着将很多事物视若敝屣的资本,但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最多的,竟然是隐忍,唯有那夜喝醉了亦或者是特殊情况,否则她都会去默默忍受很多东西。
“这么巧,我也是。”
他淡然的六个字,让盛寰歌好奇,这个男人居然没有来过游乐园。
“我从前对这些不感兴趣,如今,也一样。”
“那今天又为什么而来?”
“呵,因为我要兑现昨天说过的话。”仅仅是因为他说过的一句话。
孟晓诺大喊着她的名字,还挥舞着手臂摇晃。
“走吧。”陆天唯叫了发愣的盛寰歌。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可相比于看着什么都好奇的盛寰歌,陆天唯显然淡定很多。
“啊!”一群人的尖叫在头顶上蔓延开。
“过山车?”只在电视上看过的。
“盛盛,我们也去坐吧。”
“可我,有点怕。”第一项就选过山车。
“我早就准备了。”孟晓诺的胆子更小,拿出一盒晕车药。
倒出一颗给了盛寰歌,“吃了这个会好很多。”
和着水,将那颗药吃下。
只不过,排队的时候,盛寰歌说要去洗手间,陆天唯见她神情不正常,就跟着出去,果不其然,还没走到洗手间,盛寰歌就晕在陆天唯怀里了。
扶着盛寰歌出去,给陆天唯打电话,却没人接,人潮攒动的队伍,听不到也很正常。
门口的长椅上,长相英俊的男子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