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陆家的路又改了道,只能再绕一圈绕道文化宫去。
连君承拿着衣服快步跑着进了文化宫的门,孟晓诺将车子的锁落下,神神秘秘地拉过盛寰歌,“盛盛,我问你件事?”
“你不会也要和我打听什么人吧。”
“不是,那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和我还要有所隐瞒?”
“你和陆少新婚那天的第三天早上,陆少来找过三哥,我睡醒来没看见他,在窗台看见他和陆少站在一起说这话,三哥穿得单薄,我本想拿外套给他,就凑巧听见一些话。”
“什么话?”难道是和方才三哥的问题有关系。
“陆少问他,女人没有落红是怎么回事?”
盛寰歌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方才连君承问及陈寒,那天,那天的前一夜她成了名副其实的陆太太,醒来却不见陆天唯,如果是这样陆天唯去找了连君承,然后让他调查陈寒,再加上孟晓诺问的这个问题。
“不过,之后陆少又说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的,如果他不信你,我那天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若是相信,为什么不问,不问她陈寒的事情,陆天唯关于陈寒究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没有落红,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只顾着找他,对了,爷爷放在床榻上的白布,那之后就不见了。
盛寰歌的脑子里乱得厉害,孟晓诺说过什么,她混沌地分不清,记不清,只想亲自和陆天唯求证,他去找三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让三哥私下里去查陈寒,又为了什么。
连君承回来的时候,上车分明感觉,气氛不佳,盛寰歌一路上都沉默,车子驶入陆天唯的别墅,直到下车,盛寰歌才略微恢复正常地给他们说了再见。
“你刚才和盛盛说什么了?”
“那天早上的事情。”
孟晓诺才说出口,连君承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如果没记错,他和盛寰歌的对话还没有进行完,如果将两段对话联系起来,怪不得,方才盛寰歌的脸色不好。
连君承将头靠在方向盘上,“我们完蛋了。”摇摇头,“不对,是老四完蛋了。”
和连君承在一起过日子,孟晓诺才发现,大多数时候,连君承不像其他男人有固定的性子,时而痞气,时而严谨,时而幼稚。
这一下下头撞方向盘,“怎么了,我是不是不该告诉盛盛,可我和盛盛没有秘密的,更何况我也没说陆少的坏话。”
连君承觉得,孟晓诺这个研究生,似乎越读书就变得越傻气了,不过他脑子灵光,如果盛寰歌生气,一气之下把陈寒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直起身子,现在不能去解释,等到晚一点再让孟晓诺给盛寰歌打电话。
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我是搬家出来了分割线)……
婚后半个月,陆天唯就顺利和盛寰歌搬出来了,陆老爷子当然不让,可和陆老爷子平日里交好的风水先生说,景苑不适合养胎,然后陆老爷子当机立断,说是搬出来,还不如说是陆老爷子给赶出来的。
那风水先生说了之后,陆老爷子心里盘算怪不得,陆祥磊也只有陆天唯一个儿子,而陆天梦的父亲也只有一个女儿,原来是景苑不旺人丁。
晚餐是盛寰歌和阿姨一起准备的,结婚后,她开始学习一些厨艺,偶尔可以做给陆天唯吃,虽然时常都被陆天唯批评,可这也是夫妻趣味。
晚间,盛寰歌将牛奶端到书房,陆天唯这个董事长是从头开始学起的,所以格外认真,她知道他对于什么事情都万分认真。
眼见着他将牛奶喝完,盛寰歌收好了杯子,想走,却将杯子放在桌上,“你为什么要让三哥查陈寒?”
“因为我对于他和你的过去……”好奇这两个人还没说出来。
盛寰歌带着一抹苦笑,“怀疑吗,你从之前就对陈寒有疑心,却拖到现在才说。”
“鸢鸢,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让你知道,陈寒的事情我没把握,所以也只是拜托三哥私下里了解。”
“你难道不知道陈寒这个人?”
“婚前我从未调查过那些事情,所以那个陈寒我不知道。”
“好,爷爷放在床上的白布谁拿走了?”
“我。”
陆天唯,他究竟能装下多少事情,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曾对她说,“你当真信我吗?”孟晓诺后来那句话她听见了,可是信了几分她自己都没把握。
“当然信。”
“好,你信是吗,我说的话你都可以相信,那关于陈寒,我告诉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为他得过精神病,还在医院里刺伤了我录负跏峭芽诙出,那三个字一直都是她的痛处,可是如今负气一般地开口,其实也没那么困难。
而这句话,震撼了陆天唯,他一无所知的事情,开端竟然是这样的,“鸢鸢,你不要说气话,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可是你要知道我……”
陆天唯见她神情不对,走到她身侧,盛寰歌确实是有过精神病史的,她努力地安定下心神,推开了陆天唯,“反正,你拜托了三哥,关于陈寒,还是让他告诉你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说罢,盛寰歌冲下楼,陆天唯立时追出去。
新婚半个月,就开始这样闹腾,盛寰歌跑出来,门前居然正好有出租车,打了车司机问她去哪里,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后来,还是报了任晓晓家里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