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维拉阵亡了。
夏佐曾经想过,在母国灭亡、残耳军团也不知去向后,自己所仅剩的这三人紧密小团体,也许会面临有谁阵亡的一日,却没想到,那人竟是维拉。
夏佐的新梦师主人杰克,那个小狗一样的仰慕他的男孩,终于让夏佐看清了一切。
蝴蝶之潮,狄伦的寸步不离,还有在碉堡昏暗长廊遇见维拉时,少女那苍白脸色与阴暗眸光。
一切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可仕其实是彻底的犬系,维拉在他心中比科尔文还要排前,各种有爱啊+v+下章上夏佐忏悔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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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阵亡了。
夏佐曾经想过,在母国灭亡、残耳军团也不知去向后,自己所仅剩的这三人紧密小团体,也许会面临有谁阵亡的一日,却没想到,那人竟是维拉。
一直以为就算有人死去,也大约是远在殖民地的亚柏,或是身为护卫的他,而不是维拉。
不是身边环绕护卫,养尊处优的维拉。
可是他大大错了。
维拉死了,且在两人决裂的这几年里,维拉过的一点都不养尊处优。
他发现的太晚,维拉求救无门时,他没伸出手。
像是幅长久来一直被他踩踏的拼图,如今开始一片片捡拾拼上,才终于明白,给他拼图的主人到底想传达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夏佐的新梦师主人杰克,那个小狗一样的仰慕他的男孩,终于让夏佐看清了一切。
蝴蝶之潮,狄伦的寸步不离,还有在碉堡昏暗长廊遇见维拉时,少女那苍白脸色与阴暗眸光。
一切的一切,都串起来了。
夏佐开始理解,为何狄伦常常从远远的窗边,斜眼看他,就算他对上目光狄伦也不回避目光,像在观察动物,却带着漠然。
还记得在学园里,自己曾对维拉说:“狄伦那家伙是只疯狗,你是驯服不了他的。”
可是这几年间的狄伦,那个被全世界被当作疯子狂徒的狄伦,却比他还要更能接纳维拉,更理解维拉,也在更适当的时机,拯救了那个没人依赖就会死、难以自立的女孩。
谁能想到呢?
夏佐忽然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蹲在校门,等着维拉出来,而那个少女发抖缩着肩,整个头都被镶毛兜帽盖住,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与冰的发红小鼻,吸着鼻水,慢吞吞对他走来,张开双臂撒娇着要一个拥抱。
想起拥她入怀的触觉,温暖柔软的体态,雅致的骨架,还有毛茸茸棕橙色脑袋。
其实他都记得的。
记得维拉比起典雅店家,更爱凌乱市集,记得她热爱社交舞,一到高处,就想拉着他在呼啸狂风中,跳上一支快步华尔兹。
记得都热爱甜食的两人,是如何钟爱杂货铺的糖果区──大大玻璃罐,紧挨着陈列,而晶亮玻璃中的五彩糖果,就那样在两人眼前闪烁,薄荷软糖、水果硬糖、满是雪白糖粉的橡皮糖、夹心饼、棒棒糖……他们都喜欢糖果被放入纸袋时,那摩挲的声音,百听不厌。
维拉刚来到学园,夏佐礼貌性带她去看星星那晚,两人还有礼而疏离,真的不曾想过,自己竟会爱上这疯女孩。
不曾想过,两人竟会缱绻相爱,然后走到这个地步。
“此人已阵亡”,仅仅五字,杀伤力却超乎想象。
夏佐很久没哭了,但打开书信那晚,他的眼眶却痛的像在燃烧。
回忆忽然向前,像汹涌潮水,他们到底为什么赌气,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没有好好拥抱彼此?
有着折痕的纸张在颤抖,好像随时要从手中逃脱。
那种感觉超越现实,世界在旋转,没有真实感,思绪忽远忽近,却彻底迷失不知所措,而等夏佐发现时,自己已经抓起门边大衣,要往日光碉堡外冲。
其他护卫紧紧捉住他,高声对他道:“你冷静点!夏佐!你去也没用,擅离职守是会被严重惩处的!冷静点!夏佐!”
“你们根本不了解她!”无缘由的愤怒,夏佐对那些护卫怒吼:“你们根本不了解她,如果这个时候放着她不管,她会因为太逞强而崩溃的!这个时候怎么可以不管她!”
不可以放着她不管,夏佐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却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谁听。
因为那女孩已经死了,飞奔而去与否,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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