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法招架。
日子一天天过,好不容易,学生们才从夏佐与他的拳头与维拉的凶猛中理解,招惹他们这小不点新伙伴的下场都不怎么好,本以为日子会过的平静一点,却不是这样。
亚柏一度觉得,维拉最大问题大约就是识字与课业,谁知道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浑身都是问题──盗取抚育官出入证明、私闯梦魇地下研究室,还被梦魇咬了!
“原来我们学院地下真的有研究室,”维拉那些惊天动地鸟事真相大白那日,夏佐曾经这样苍白着脸道:“我一直以为只是传闻。”
看来习惯以鼻子看人的夏佐少年,也被维拉这小动物的失控给震慑。
你说,才刚来学院没多久、连校园恶霸都没完全见过的家伙,就自己跑到地下研究室去跟那咬一口就会死人的梦魇玩?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维拉才刚来,就让亚柏与夏佐有了很大的精神创伤。
感觉就像天天放心让宝宝在地毯上玩的父母,一日回家才发现,宝宝其实天天自己去单挑隔壁狼犬那种感觉,百感交集。
亚柏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怕维拉被欺负的担忧很可笑,这混蛋根本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在母国传来噩耗后,这个让人头痛的女孩,忽然又成了一剂定心药。
女孩用记忆与梦境圈出疗伤的舒适圈,线圈一般圈紧三人。
紧到让人觉得,就算这个陌生国度只有他们三人,他们也可以找到自己的路,走向自己的明天,找到归返故国的道路,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在晨光袅袅的午后,三人一同入睡,一同苏醒,这种暖意感觉可以延续万年。
维拉的出现,为他的生活注入了活水,带来了轻快节奏,但之于夏佐,维拉的存在似乎不仅如此,不谨此而已。
之于夏佐,维拉的存在更像是一份放不下的责任。
“维拉的抚育官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紧迫盯人成那样?”
“维拉的室友都是老式贵族,她没问题吧?”
“维拉还缺一些日用品,我陪她上街买。”
……
刚开始不过是些枝微末节的关切,但等亚柏发现时,夏佐的目光已经离不开维拉了。
亚柏记得很清楚,某些个夜晚他自书房中走出,所看见的少年与女孩。
夏佐与维拉喜欢坐在阳台扶手上吹风,在没有课业压力的夜晚,两人会坐在扶手上聊天,夏佐偶尔会念上那么一两本书给维拉听。
那晚他所看见的夏佐,正转脸看着旁边维拉,专注倾听,月光钩勒少年一惯的漠然侧脸。
然后,不知维拉说了些什么,少年缓缓眯眼笑了。
一个有点模糊却带着独特纵容,月晕一般的笑,看的亚柏都呆了。
维拉这个吵闹的家伙,竟然完全赢得了夏佐这家伙的心,让这只桀骜不驯的野猫,变成了她专属的母兽,且防护的滴水不漏。
谁都看得出,夏佐对维拉敞开了心扉。
这真是,让人吃惊。
某些迹象越来越明显,明显到某日楼下室友拿书上来给亚柏,正好看见草坪上夏佐与维拉并肩慢慢离去的背影时,都不禁笑道:“他们真是相衬的一对。”
相称的一双人,不论年龄、外貌、性格与相处那种无法介入的气氛,都是相称的一双。
这让亚柏感到有些好笑,也感到有些落寞。
他就要毕业了,今后这两人一定会变得更加密切的。
不知道这么发展下去,往后几年,这两人间还会有他的容身处吗?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能和夏佐亚柏分享梦境,成了维拉驾驭梦师天赋的关键分水岭。
即使自小就存在于梦中的那扇恼人厚重机关门,还是紧紧闭合,可是维拉却能一口气将梦境空间拓展,从小房间开拓成广大开放空间。
从阴暗的房间,到童年那仿佛用尽一生都无法跑到尽头的原野,梦境转变大的惊人。
可是身为她梦师天赋指引导师的梦魔,却还是不满意。
“你这些都只是记忆的重现而已,并没有去塑造、改变它。”今日化作粗布娃娃模样的梦魔,以诡异姿态在原野上下漂浮,一边叹息道:“不会创作梦境,根本不能称为梦师。”
这话让维拉有点不服气。
不满拿着枯枝拍打原野上干草,她争辩:“但我可以带着亚柏夏佐到任何我想回到的地点!也可以用夏佐亚柏他们的记忆,来架构我们所想看见的空间。”
“那一样是记忆的重现,根本不是架构梦境。”
粗布娃娃梦魔嗓音温温依旧,却有了些无奈,粗糙黑线缝成的嘴,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