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谋,难道被他识破了?
不,不可能,
可那种眼神,分明是洞察一切的感觉……
王允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骨子深处慢慢渗透出来,
就像是冬雪初化的那种寒冷,彻骨的冷……
“将军多虑了……”王允强打着精神,笑道,“将军不是夫差,老夫也不是勾践……,又有何美人心计?”
李文龙打了一个响指,从门外跑进来两只狗,冲着李文龙迫切得摇着尾巴。
王允不解道:“将军这是何意?”
“司徒且看……”李文龙从案几上捏起一根肉骨头,丢了下去。
原本和平相处的狗,为了一块肉骨头,厮打在一起,片刻之后,落败的一只,夹着尾巴,怏怏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司徒以为如何?”
等李文龙抬起头的时候,王允已经是后背冷汗涔涔。
他是在暗喻什么……
王允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着,心跳装着胸腔,砰砰直跳。
李文龙慢条斯理道:“若是有些人真心以待,末将自然投桃报李;可若是有些人想把末将当枪使……”
李文龙手中七星宝刀凭空出现,一刀割掉了的狗头。
狗血飙起,洒在了大厅之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宴厅。
王允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酸味直冲嗓子眼……
李文龙接着说道:“那末将就只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门口那只狗跑了进来,兴奋地叼起骨头,钻到了墙角。
李文龙看了一眼躲在墙角啃骨头的狗,嗤笑一声:“丧家之犬……”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被王允听了个一清二楚。
“多谢司徒款待,告辞……”
李文龙一抱拳,大步流星,从门口走了出去。
回头看了一眼司徒王府,
你奶奶的,
王允美女连环的计策,居然换主角了!
…
…
貂蝉和青衣缓步赶来,还没到门口,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唔……”
青衣后退了一步,捂着鼻子:“好重的血腥味,娘子留心……”
正堂之中,躺着一条狗的尸体,
高堂之上,王允一脸木然,傻傻地坐在软塌上。
“叔父?”
貂蝉轻声唤了两声,看向旁边服侍的婢女:“叔父怎么了?”
婢女低头道:“家主宴请李将军……”
青衣一怔:“难不成是那下流胚子?”
貂蝉俏脸一寒:“青衣!”
青衣瘪瘪嘴,嘀咕道:“本来就是,素未谋面连娘子的名字都打听好了,岂不就是早有预谋?”
那婢子继续说道:“家主想和将军结个姻亲,起初谈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李将军突然召进了两条狗,弄了块肉骨头,这两条狗就打了起来……”
青衣嚷道:“我就知道,那下流胚子心怀歹意……,你说是也不是,小娘子?”
貂蝉矜持不答,双目之中闪着一丝流光,贴着衣摆的粉拳使劲捏紧。
…
…
“我觉得吧,龙哥这次有点冒失了,太激进了……”
“对,要是换了我,先委身求全,把貂蝉娶了再说……”
“你们傻啊,有董卓在,王允会把貂蝉送给龙哥吗?他的本意就是挑起龙哥和董卓的矛盾,这种计策,用在吕布身上顶用,用在龙哥身上,那就是和几万直播间的兄弟作对,任他智商再高,也架不住人多……”
李文龙赞许地点点头:“不错,分析缜密,颇有哥当年的风范……”
这时,东门的街市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军情急报,八百里加急,闪开,统统闪开!”
传令的号兵,骑着快马,宛如一阵清风,在面前穿过,直奔太师府邸。
贾诩看着绝尘而去的哨兵:“这里两天军情也多……”
李文龙叹道:“就算是马匹再快,再怎么换马换人,传到洛阳的,都是虎牢关三四天前的消息了……”
贾诩疑道:“文龙兄何出此言?”
“兵贵神速,而且战场上,军情瞬息万变……,再厉害的谋士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现在虎牢关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是双目一抹黑……,等知道,都是三四天后了……”
贾诩赞道:“文龙深谙军政,的确如此,正因为如此,所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昔日汉武帝将征讨匈奴的大权全权交由卫青……,这才有了一扫漠北的壮举,若是事事禀报,贻误战机,胜败未可知也……”
“这就是信息化战争啊……”李文龙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这时候,要是搞出个无线电台出来,那才是真的牛逼。
…
…
“贤婿,你觉得文龙此人如何?”
董卓的坐下,摊着李文龙送的白老虎皮,庄严肃穆,霸气十足。
牛辅道:“文龙心思缜密,而且颇具才干,更重要的是对岳父大人忠心耿耿,实在是难能可贵。”
董卓拍了拍身下的白老虎皮,哈哈笑道:“也难得他的一份孝心,此番抄没袁府,足见其忠心。”
李儒颔首点了点头,金玉无价,李文龙把大量的珠宝玉石都送到了自己的府邸,
袁家有多少东西,李儒岂会不知,细细一算,他自己竟没留下什么好处。
牛辅起身道:“岳父大人,文龙兄乃是可造之材,实属不可多得的将才,当个军司马,实在屈才,依小婿愚见,倒不如到军中为将?”
董卓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