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张开,发现这块防水布很大。
他割下其中一块,把剩下的防水布还给顾蔷,然后才躲到帐篷的另一头用防水布装尿。
他提着热乎乎的尿从黑暗中走回来,刚想洒到陈实身上,但沈居然抬手制止了他。
沈居然和顾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实,他们屏息凝气,似乎在等某个时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过了很久很久,黄立突然发现陈实的肚子出现了一个手印。
起初,这个手印只是浅浅的灰色,甚至带有点粉。
接着,这个手印的颜色越来越深,最终变成一个紫黑色的手印。
这个手印出现后,陈实肚子的另一片皮肤也出现了手印。
看起来就像有什么正在陈实身上爬一样。
黄立紧张地抬起眼,看到沈居然对他做了一个倒水的手势。
黄立福灵心至,果断地把手中已经不再温热的童子尿如数撒到陈实的下半身!
他似乎泼到了什么东西,童子尿沾过那东西的地方像融铁水一样变成通红烫金的物质。
融化的地方都冒了白烟,隐约勾勒出一个人形。
那东西从陈实身上滚下来,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沈居然手中的死亡镰刀往下一挥,他的镰刀划过白雾,却没有碰到任何实体的东西!
而那东西也意识到他们要对付它,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往雪山的方向跑!
可顾蔷哪里肯放过那东西,她从空间取出浸泡过公鸡血的轻纱,往那东西头顶一抛,轻纱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东西的头顶上!
那东西被轻纱牢牢地包裹在里面,竟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虚弱又无力地抽搐着!
黄立随之赶上来,只见轻纱里边的白雾,从头到脚变成通红烫金的颜色。
他知道那东西在童子尿和公鸡血的双重浸泡下,慢慢消融了。
顾蔷站在轻纱旁,从空间里取出最后一瓶公鸡血。
她冷酷地打开瓶盖,漠然地把公鸡血倒在那东西的身上。
不一会儿,那东西便化成了一缕青烟。
“顾蔷姐,”周友问,“这是啥玩意儿?”
“你听说过雪女吗?”顾蔷反问。
周友摇摇头。
“陈实不是最爱刷天涯鬼话一类灵异论坛吗,你明天问他吧。”顾蔷似乎不太耐烦,转身往帐篷方向走,“对了,待会儿你俩把地上的东西烧了吧。”
沈居然看事情已解决,便也转身回帐篷。
周友和黄立面面相觑。
黄立叹了口气。
刚才顾蔷出手对付这东西的时候,他注意到顾蔷冷漠的表情中,隐隐有些厌恶。
像是处理那玩意儿的时候,引起她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陈实第二天一大早就醒过来了。
他爬起来的时候,身上紫黑色的手印褪了大半。
顾蔷嫌弃地捏着鼻子,叫陈实赶紧去溪边清洗,洗不干净就不能回来。
陈实只能委屈巴巴地照办。
陈实蹲在溪边一遍遍清洗身体,融化的雪水冷得彻骨,他只能一边打哆嗦一边凭意志力坚持。
黄立和周友并排蹲在旁边看陈实洗澡。
黄立说:“兄弟,昨晚你差点掐死我你造吗?”
“不造不造!”陈实颤抖着说,“别跟我说话,我冷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知道冷,那就说明恢复正常了。
周友站了起来,拉了一下黄立:“兄弟,咱们先去看看有没有抓到鼠兔,回来再收拾陈实。”
黄立遗憾地耸了耸肩膀,站起来。
看来周友见陈实这两天太可怜,不忍再看黄立欺负他。
他只能同周友离开小溪,顺着溪流慢慢走向草甸。
今天早上的运气不错,他俩走到草甸的时候,发现抓到了三只巴掌大的鼠兔。
他们把剩下的二十几个陷阱都收起来,并把鼠兔带回露营地。
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陈实已经洗澡完毕,此刻正抖得跟筛糠似的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前烤火。
他俩跑到溪流的上游,快速处理好三只鼠兔,这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