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奋力辩驳。
“李教授不是那样的人,我不许你侮辱他!”
“我看你是读书读昏了头!”黄老头说:“我让你回家是为了给你娶媳妇的,彩礼钱都备好了,你为了一个男人放下媳妇不要,像话吗?你还想不想成家立业?”
“先有大国后有小家,没有国哪里有家?没有国哪里有业?”
黄旭初语气愤怒,思绪却很清晰。
“李教授是伟人,他看见咱们国家落入汉奸手里,才冒着性命危险发声!我要救他,你们不能强行留下我。哪怕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在重振山河之前,我也绝不成家!”
“你……你……”
黄老头被他气个半死,隔夜的酒意涌上脑,白眼一翻,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刘桂花惊叫一声,忙扶住他。
大厨摇头叹道:“你们这儿子是没救了,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我看还不如别让他回沪城,在家好好关几年,等人关老实了再带着一起卖粉皮,总不会饿死,好过去外面送命。”
刘桂花忧心忡忡,说不出话,看老头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而天色已经黑了,只能拜托荣三鲤。
“老板,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阿初今晚留在这里行不行?你们帮我看着。要是带他回家去,我实在看不住啊。”
荣三鲤一直在旁观,只是没开口。这时遭遇请求,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
伙计们打烊的打烊收工的收工,大厨解下围裙就走了。刘桂花扶着黄老头回家去,后者留了个心眼,把黄旭初的大皮箱也一并带走。
荣三鲤让顾小楼和小白看着酒楼,自己带黄旭初上二楼包厢,一进门,黄旭初就冲她一跪,恳求道:“掌门,你放我走吧,你也一定很想救李教授的是不是?”
荣三鲤没回答,坐下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也坐。
黄旭初不肯,固执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你真的觉得游。行能够救得了他吗?”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不代表是有用的办法。”荣三鲤的表情理智到近乎冷漠,“陈闲庭抓他不是偶然,他们早就盯住李教授做好了计划,只等他入瓮收网。这次终于得手,他要是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成员所在,必定会杀鸡儆猴。”
她顿了顿,继续说:“平州撑死了有两万的大学生,他却有十几万的军队与无数支持他的人。别说游。行,就算真刀真枪地干你们也必败无疑……明知前路不通,何必一意孤行。”
黄旭初语塞,茫然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教授去死。”
荣三鲤为自己倒了杯茶,苦涩中带着清香的茶水灌入腹中,她垂眸看着桌上的纹路,低声说:“你不光要看着他去死,将来也有可能看着我去死,看着副帮主去死,看着自己的同学同伴朋友去死。自从选择踏上这条路,所有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包括李教授……你听过他在津城大学的演讲吗?”
黄旭初点头。
“最后一句是什么?”
“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拟回头望故乡。”
荣三鲤颔首,看着窗外的闪烁的夏夜星空,幽幽道:“你知道他更希望你们怎么做。”
黄旭初怔怔地低着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中。
当夜,荣三鲤安排黄旭初跟小白睡包厢,叮嘱他无论以后如何都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黄旭初显然认真地听进了她的建议,第二天起床,荣三鲤还未推开门,就听到院中他在教小白写字,给他讲历史故事。
小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箩筐大的字摆在眼前也不认识,对他口中所说的好奇得紧。
黄旭初在纸上写下一个瘦金体的皇,对他说:“这就是皇上的皇字了。”
小白歪着头看了半天,“你的字跟三鲤一样,都好看。”
“这是北宋一个皇帝创造的字。”
“嗬!你们真厉害,还跟皇上学写字。”
“你要是念书,你以后也能写。”黄旭初道:“你还可以读很多很多名人的故事。”
“什么故事?”
黄旭初想了想,问他:“你以前要过饭是不是?”
“嗯,我要饭可厉害呢。”
“那你知不知道有位皇帝也要过饭?”
“这怎么可能?你骗我。”
小白打死也不信,知道黄旭初将朱元璋故事完完整整地讲给他听,他才惊喜道:“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人吗?我觉得我也挺聪明的,以后是不是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