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琅琅虽然退开了,却气得胸口不停地欺负,两手左右一划,把那排侍女推搡开来,非常贴心地为旁观者扫清障碍。然后她狠狠地瞪着景泰公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然后不等景泰公主开口,转身就走。
陆琅琅抓奸,众人当然不好拦着。可是如今发现是太孙和县主滚成了一团,根本欧阳昱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众人自然也不好再看下去。忙收敛了脸上的嘲笑,对着景泰公主微微一福,纷纷带着女儿走了。
景泰公主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管那些贵妇和小娘子,她饶是经过了那么多的风浪,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仍然眼前发黑,两耳轰鸣,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里,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去喊大爷。”然后直接就瘫倒了下去。
秦处安很快被人找了过来。饶是他向来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看到太孙那白花花的屁-股也忍不住想杀人。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要是让太孙停下来,恐怕太孙日后就要废了。
秦处安的额角颈侧青筋毕现,可还是得捏着鼻子,让人抬来一张宽大的竹床,上面铺上锦被,然后费了不少力气,亲手把两人弄上了竹床,这中间,太孙和秦茱丑态百出,一个喊着夫人,一个喊着欧阳昱,纠缠在一起。
秦处安强忍着暴虐的情绪,让小厮们抬着吱吱呀呀作响的竹床,回了那小楼。
“去查,到底怎么回事?”秦处安常用这些房中药,一看就知道这两人都是服了药物,才至于如此癫狂。平日他用在那些少妇身上,自然觉得乐趣无穷,可如今居然落在了自己妹妹身上,他也气得眼前发黑。
晕过去的景泰公主在府中医师的照料下,很快就醒了,她浑身哆嗦着,坐着软轿赶了过来。可是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楼里面女儿又喊又笑的声音。
景泰公主忍不住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使劲地掐住自己的虎口穴,颤着嗓子对秦处安说,“还不安排其他人去替了你妹妹。”
秦处安脸色更黑,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药极霸道,女子用在身上,不到药性过了,是停不下来的。”他是可以为太孙多找几个女人,可总不能给妹妹不停地换男人。要不然,可怎么收场?
景泰公主眼泪哗哗的,一句到了口边的“报应啊”,可是看着儿子的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楼里吱吱呀呀地竹床声不断地挑衅着她的神经,站在这里,景泰公主一向清明冷静的脑子都成了一锅浆糊。她抚着心口,“安儿,走,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
这小楼不远处是秦处安的书房,母子二人来到了这里,秦处安已经把今晚经手过药物的人全都带到了这里。
秦茱的婢女已经被吓得要死,浑身哆嗦着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秦处安冷冷地问,“你将今晚的事情一一道来,要是有一丝隐瞒,我就把你活着喂了野狗。”
那婢女眼泪不停地流,“今晚县主知道大爷在打听陆氏,就想帮大爷一把。让我去药房要了药,下在了鸳鸯壶里。”
景泰公主闻言看了儿子一眼。秦处安脸色一黑,一脚踢在了那婢女身上,“既然是给陆氏下药,为何是县主喝了下去?”
婢女此刻巴不得有个人出来顶了这罪过,“自然是陆氏动了手脚。”
秦处安盯着那侍女,笑得让她浑身发寒,“我方才可是说过了,要是有一丝隐瞒,我就将你喂狗。你如今再说一遍,陆氏是如何动的手脚。明日若是进宫申辩,你的话扛得住在场众人的质问?”
那侍女惊慌失措,眼珠子乱转,当时在场的除了她,还有陆琅琅身边的侍女,旁边不远处,还有其他小娘子,若是她再胡编乱造,届时不光县主得吃亏,连公主和大爷都得没脸,那时只怕就不止活着喂野狗了。
她思前想后,哭哭啼啼地道,“婢子也不知道到底是陆氏动了手脚,还是县主头一次动手,不小心拿错了。那酒极烈,县主第一杯下去,就有点受不了,人就有点摇晃。倒是陆氏没什么反应,还笑着说要跟县主喝交杯酒。县主给她斟酒,她都喝了。最后那一杯,还是县主亲自喂进她口中的。陆氏当时被打翻的酒壶淋湿了裙子,两手拎着裙子,并没碰酒杯。”
秦处安心中骂秦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听下来,相对于陆氏动手,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秦茱自己喝多了,加上第一次行事,不小心弄错了。“后来呢?”他淡淡的问。
那侍女抹了把眼泪,“后来县主就准备引她去小楼。奴婢就看着陆氏的侍女,不让她们离开宴厅。后来,后来就是大爷您送了陆氏回去。”
秦处安皱眉,当时陆氏确实是一个人站在花园里,秦茱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而那个时候,太孙应该还在宴厅里。而后自己一直将她送进了宴厅,所以陆氏自始至终应该是没有跟太孙碰面的机会,那么太孙到底是怎么跟妹妹滚到一起去的。
景泰公主也想不明白,她盛怒到了极致,但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就算茱儿是意外喝了酒,那太孙又是怎么回事?”
旁边有个小厮闻言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