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战队有关的问题一律不回答,所以多兰她们三缄其口,只是表示听从领导的安排,具体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多兰、星星和小玉都不知道周边下架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只是觉得,好好的产品说不卖就不卖了,真的太可惜了,要知道这些周边可是店里最畅销的产品了!
苏木兮算完账,又把所有库存盘了一遍,一直忙到晚上,就连晚饭都是多兰从基地给她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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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木兮分开以后,时斐去了见时理,在他位于江边的办公室。
南北流向的江水由此向东折,将东岸冲刷成嘴巴形状,三面环水,犹如陆地上的半岛,故而地价金贵,在这里选址的公司非富即贵,温修远的办公室也在这附近。
江上的轮渡偶尔会发出汽笛的呜呜声,时斐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给温修远发了个信息。
时理看到时斐在摆弄手机,陡然提高声调:“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
时斐头也不抬的回答:“听见了。”
时理说他会想办法摆平这件事,但是时斐必须把战队解散。
时斐接着又说:“不可能。”
时理勉强压下直冲脑门的血液,耐着性子说:“你要是不舍得,就把它卖了。”
“我不会卖。”
时理再也按耐不住,指着时斐的鼻子大嚷:“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为了你那个什么电竞梦,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学法律的,却知法犯法,今天敢为了挣钱去侵权,明天是不是就要杀人放火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时斐反问,倏地笑出声:“其实你应该反思一下,我如此失败,也是因为你和我妈教育的好。”
时理气得不行,在法庭上他是巧舌如簧的律师,可是面对时斐,他只是暴躁的父亲。望子成龙,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时斐站起来,成年的他已经比时理高出许多,那个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见到爸爸妈妈的时斐已经长大了,他不再需要他们的关注,更不需要他们自以为是的“为他好”。
“今天是你让我来,我才来的,我从来没有说要放弃,我不会解散它,更不会卖了它。你若觉得我给你丢了人,你可以不认我,或者和我划清关系,我无所谓的。若是你认为侵权会影响我的声誉耽误我以后在法律圈的发展,那你更不必担心,因为我,绝不会进你的圈子。”
时理觉得心口闷痛的厉害,时斐对于什么话能让他生气难受真是拿捏得分毫不差。
时理抚着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话的语气有些虚无:“这些年我为了你,花费了多少心思、铺了多少路。”
时斐冷笑:“你为我铺的路?你是为你的虚荣心铺路吧。”
时理一愣:“你说什么?”
“你只想让我成为你想要的样子,而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我是个人,不是个物件,不是你强塞给我的我都必须要接受。”
“没有哪个父母不为自己孩子着想?包括我和你妈妈!我承认,我对你有些严厉,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不需要,我的未来我自己去创造。”
“怎么创造?你拿什么去创造?就靠侵权挣一些名不正言不顺的钱去创造你的未来?”
“随你怎么说。”时斐觉得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时理的眼中,只看到了他不务正业的打游戏、侵害别人知识产权,从未看到他付出了多少辛苦与努力,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努力全盘否定,甚至蔑视、唾弃他的努力。
时斐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手触到门扶手的那一刻,他顿了顿,又回身补充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电竞的,这辈子都不会。”
离开时理的办公室后,时斐收到了温修远发来的短信:我在办公室,你来吧。
上次时斐来温修远的公司,在会议室等了足足七个小时才见到他,今天就不同了,温修远的办公室大门为他敞开,温修远还特地嘱咐了顾悠然,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他。
“你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两份文件要看。”温修远在办公桌后抬头看了时斐一眼,又继续瞧他手里的文件。
温修远的办公室视野比时理的还要好,整体风格也更加的时尚简单,比时理那装修繁复冗杂、被古董字画充斥的办公室看起来舒服多了。
时斐在时理那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坐在温修远的办公室,仍然觉得憋屈,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他双臂张开放在沙发背上,双腿大敞着瘫坐了一会儿,又翘起二郎腿,可没一会儿又放了下来,他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于是在沙发上拱来拱去。
“你身上长刺了?”温修远瞟了他一眼,说道。
时斐:“想抽烟。”
温修远给他了一个你随便的手势,时斐如释重负,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时斐注意到办公室里有个小吧台,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酒柜。他指着酒柜问温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