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从那之后,秦烈就不再长期待在裕宁宫了,而经常在燕妃的灵宣宫。似乎慕容瑶也比较讨他欢心,活泼开朗,还总是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吸引秦烈留下来。
小寒对此非常的不满,更加无法理解锦年那副毫不在乎的态度。
一日,小寒终于忍不住,怨念地说:“小姐,难道世间的男子都是这样吗?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难道就没有永恒唯一的爱吗?”
锦年笑了笑说:“当然有,但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对于皇帝来说,没有什么‘唯一’,天下是皇上的,皇上也是天下的,没有人能独占他。”
小寒听了,皱着眉头想了想,有些不太认同地撅嘴道:“那,小姐,你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人在一起,难道都不会不开心吗?”
锦年放下手中的针线,不疾不徐地道:“说不会,那是骗人的。谁愿意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皇上他不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天下人的好皇上,但成不了我的好丈夫。我啊,早就看开了,谁让我嫁的是一国之君呢。”
小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锦年,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她当然无法理解锦年的心情。
她并非大度至此,而是她早已看开了。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就像你无法让太阳从西边升起,无法让时光逆流一样,你也无法让身为一国之君的丈夫永远专宠你一个人。
爱一个人并不需要时时刻刻霸占着他,只要知道他是真的疼爱你,也就足够了。
锦年很理解何谓“知足常乐”。
锦年找到秦烈的时候,他正在和慕容瑶一起打击走。击走是燕国独有的一种击球运动,是慕容瑶带过来的新鲜玩意。
规则很简单:在二十步开外挂着一幅纸质的九宫格图,格子中写着一到九。双方轮流向图击球,打破对应的格子,首先击破任意连续三个格子的一方获胜。
锦年走过去,对着正在打球的秦烈小声道:“臣妾参见皇上。”
见是锦年来找自己,秦烈心中大喜,立刻放下球棒走了过来。慕容瑶也跟着秦烈后面走过来。
不想打扰秦烈打球的雅兴,锦年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皇上,今日乃家父寿辰,臣妾恳请皇上批准臣妾前去为家父祝寿。”
秦烈愣了一下,听到锦年说要出宫,他本想开口拒绝,但又不想让她不高兴,抿唇犹豫起来。
考虑了半晌,他才不太情愿地开口道:“好吧,帮朕带份厚礼去。嗯……记得早些回来。”他特地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是,谢皇上恩典。”锦年颔首谢恩,然后转身离去。
刚走出几步,就听得秦烈在后面喊:“早些回来啊。”
锦年转过身道:“臣妾会尽早回来,请皇上放心。”
秦烈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面上却再也没了笑容。
慕容瑶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未敢出声打扰,见锦年走了,才拉着秦烈准备继续打球。
锦年来了又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让秦烈打球的兴致全无了,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心中莫名的烦躁,一把把球杆扔到了一边。
“皇上,你怎么啦?”慕容瑶看着秦烈突然黑掉的脸色,有些不解的问。
秦烈蹙着眉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锦年出宫了,不在他身边,他的心里就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觉得莫名的烦躁不安。
慕容瑶看了看秦烈的表情,了然地说:“皇上在想锦妃姐姐吧?”
秦烈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了句“不玩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慕容瑶看着秦烈如此郁闷的走了,她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细想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宫里的传闻一点也不假,这个尉迟锦年对皇帝的影响真的很大。
这一边,秦烈回到御书房,拿起手边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但一想到锦年没在宫里,就总觉得不安。突然他啪的一下合上折子,对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把李德安叫来。”
作者有话要说: = = 这两章中间我删掉了三百字,你们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第 11 章
尉迟礼的寿宴并没有铺张,没有大宴宾客。
锦年到的时候,程玄书和秦柔已经在府上了。程玄书见到锦年,先是有些惊喜,片刻后又换上了一副非常平静的表情。
他走上前,微微倾身准备向锦年行礼:“参见……”
锦年抬手制止他,笑着说:“今天是家宴,就不必拘礼了。玄哥哥。”
听到“玄哥哥”三个字,程玄书心头一紧,抬起头对上锦年那坦然的表情,他顿时也释然了,也对她回以微微一笑。
尉迟礼看着锦年,欣慰地说:“锦儿,你最近气色好像不错。”
锦年有些脸红地轻声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