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短暂的对视过后,以墨衣男人为首的五个人果断的移开了目光。
“在跟你们动手之前,本王妃不介意先给你们一个忠告。”眯了眯眼,宓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清丽了,带给人十足的亲切感,就好像是正准备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你想留下什么遗言。”
“呵呵呵…”温和目光斗然变得凌厉,一股凶煞之气犹如实质般无形的轰向墨衣男人,直逼得对方身形一晃,下意识的退后数步,阴沉着一张脸怒瞪向宓妃。
“啧啧…就连你的主子解安琪都不敢在本王妃的面前如此嚣张狂妄,不知你又是向谁借的胆呢?嗯!”语气微微上扬,最后那个‘嗯’字更是轻得好似听不见,但丝毫不影响那股以宓妃为中心的狂霸之气以媲美闪电的速度朝四周扩散,震慑之意浑然天成。
论武功,宓妃兴许不如那墨衣男人,但论气势跟气场,她却是能侥幸压那个男人一头的。
“本王妃的遗言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听的哦?”粉唇微勾,宓妃的眸光若有似无的从仍在地上不住打滚的解安琪身上扫过,别人或许看不到也不清楚在解安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宓妃却看得很清楚。
前世她医术一般,毒术却少有人能与之并肩,这一世她跟随师傅药丹学医,对于毒术的了解也更深了许多,再加上她挺喜欢挑战高难度的。
因此,蛊术巫术什么的,她也懂得不少。
解安琪身上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情景,宓妃不知道,但透过她祼露在外的肌肤,宓妃却眼尖的看得清清楚楚,在她全身的血液跟经脉之中有活物在来回的穿梭,这种痛苦比起经脉逆行,血液倒流,分筋错骨还要痛苦得多。
如果说经脉逆行等痛苦的痛感是十分的话,那么解安琪此时承受的痛苦就是六十分,七十分,不难想象她那种痛到麻木,就连自杀都提不起手是什么滋味了。
偏偏这种痛,越是痛脑海里的意识越清晰,真真就是属于那种想死都死不了的。
毫无疑问,解安琪是中了蛊,想来那南门长风也不会要一枚不听话,还心机颇深的棋子。
但若他有这么好的办法控制解安琪,用她倒是一步极好的棋。
“本王妃是个明白人,论武力本王妃短时间之内还能与你们对峙不分输赢,但时间长了就会落入下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墨衣男人听着宓妃的话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他知道宓妃是不可能有援军的,他都不禁要以为宓妃说这些话是为了拖延时间。
其他四人亦是如此,他们完全不知道宓妃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上古绝杀生灵阵乃是‘绝望深渊’弥月城中的禁忌阵法,此阵一旦成型就将吞噬阵内所有生灵的生机,直至将整个阵内变成死亡之地。”
咯噔——
不知怎的,听着宓妃的话,他们的心就是一沉,迫切的想要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说下去,却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听她继续说。
拼着那一股执拗,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前于弥月城,解安琪是不可能告诉你们的,但本王妃不介意为你们解一惑,以你们各自的武功修为,刚开始肯定没有察觉,但随着你们在阵中时间的增长,你们是不是感觉到了那飘散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
含笑扫过他们猛然大变,却又强自镇定的脸,宓妃接着又道:“在这一点上本王妃没必要骗你们,更何况你们都长有眼睛,是可以自己看的。”
顺着宓妃的目光,以墨衣男人为首,他们视线所及之处的花草皆已经枯萎,就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水份一样,那一棵棵参天大树亦是树叶枯黄,一副就要死掉的模样,甚至就连他们脚下的土地,都在呈现出干涸的迹象。
“若说在解安琪这般模样之前,本王妃还真没信心从你们手中逃脱,然后活下去,但现在嘛…呵呵…”宓妃话说半句,后面直接冷笑出声,明摆着不想多谈。
“你什么意思?”
“本王妃没意思。”
“你以为你这么误导我们,我们就能放过你,让你有喘息的机会。”
“不不不,本王妃并不需要你们给那样的机会,毕竟本王妃死了,你们也是要死的,如此倒也挺公平的。”宓妃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半点都没有之前要弄死他们的那股狠劲架势了。
好像之前她与他们对战,拼得你死我活的都不过只是他们的错觉。
难道她真有什么活命的法宝?
“别听她的妖言惑重,咱们先杀了她再说。”
“你们知道解安琪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为何?”不等墨衣男人开口,镜月宗的一个女死卫就抢在他的前面问出了声。
短短几个呼吸间,她得到的消息量有些大,她的脑子有点儿乱,必须仔细理一理。
诛杀鬼域殿赤焰神君及君王妃的这个计划,难道不是他们镜月宗,绝地山庄,观音谷跟金陵宫的联合计划吗?
怎么听这君王妃的意思,那解安琪除了代表着绝地山庄之外,竟然背后还有一个主子?
而她的那个主子,竟然还是来自什么‘绝望深渊’的弥月城?
那是什么地方?
她简直一头雾水,却也知道不能任由墨衣男人继续做主下去,不然她们岂不都是冤大头。
宗主虽有交待他们要听从解安琪的吩咐,但却没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