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九式招如其名,任你什么妖邪精怪,凡被龙骑枪所指,唯有魂断黄泉,马援仅仅出了第一招,便横扫过半沙蛇,逼得张曼成徒增三分慌乱,太平道术顿时露出一丝破绽。
墨玄虽然法力尽失,但灵感任存,立即察觉了张曼成所在,叫道:「马壮士,那厮就躲在西南三十步外。
」
马援想也不想,旋腰转枪,使了一式「武耀山河」,龙骑枪斜向探出,嗖的一声刺入西南方位。
只闻一声闷哼,一泓鲜血随之洒落。
韩遂与马腾自有默契,眼见张曼成受伤,立即补刀杀敌,冷月刀划出一道弧线,飒的一声,又是血溅黄沙,张曼成接连受创,再也无法控制沙蛇,怪叫一声,抽身后退,而那些沙蛇失去人的支撑,立即现出原形,重新成为黄沙,无力逞凶。
张曼成此刻左腿和右臂鲜血淋漓,马腾一枪伤了他左腿,而韩遂那一刀险些卸掉他一根胳膊,他此刻再无方才嚣狂之态,神情一片颓萎。
除恶务尽,马腾岂容这祸国孽障走脱,提枪追杀,韩遂也抡刀助攻,张曼成顿时陷入双雄掠战之困局。
危难关头,张曼成把心一横,咬破舌尖,催动心血精元,大喝一声:「九天勒令,玄罡化劫!」
墨玄大惊失色,立即提醒道:「快躲开,不要靠近他!」
话音方落,却见张曼成脚踏方圆魁斗,手舞霄汉惊雷,顿时风起云涌,天地变色,数道水桶粗细的雷电凌空劈下,马腾和韩遂因得墨玄提前警告,已有防备,眼见对方法咒甫施,立即收招避势,躲开五雷轰顶的厄运。
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地上多了数个焦黑的大坑,而张曼成也趁此机会逃之夭夭,马腾是追之不及,唯有先安抚受伤的部属。
韩遂黑着脸走向墨玄,喝道:「小子,你究竟跟那妖人是何关系!」
墨玄不解所以,道:「阁下这话好生无趣,吾亦第一回遇见此人。
」
韩遂冷冷道:「初次遇见,你便能看穿他的招式,当真不简单!」
墨玄道:「吾乃昆仑山修道之士,识得这些奇门法术有何出奇!」
韩遂冷眉一抖,冷月刀嗖的一下抵住墨玄咽喉,道:「胡言乱语,吾看你就算不是黄巾贼也与他们有莫大关联!」
这时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韩伯父,请恕孟起无力,这位大哥绝不是黄巾贼!」
韩遂望去,竟看到马超朝自己做了个辑:「他若是黄巾贼,又怎会向爹爹和伯父警示,而且那张曼成显然不认识他。
」
韩遂道:「孟起,你年纪尚幼,不识人心险恶,这贼喊捉贼之事也并非罕见,说不定他便是黄巾贼派来的细作,故意向吾等买好换取信任!」
墨玄险些没被他气昏过去,咬牙切齿地道:「算我遇上白眼狼了,你要杀便杀,我要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男人!」
韩遂哼道:「你真以为韩某不敢杀你吗!」
说罢刀锋朝前一推,便要割下墨玄首级,却见马腾长枪一横,将冷月刀架住。
韩遂不悦道:「寿成,你做什么!」
马腾叹道:「文约兄,请手下留情,这小兄并非奸邪之徒。
」
韩遂跺足道:「寿成,你就这样放了他,恐怕要坏大事了!」
马腾道:「文约兄所作皆是小心为上,但请听寿成一句。
当初吾先祖马援曾得昆仑玉虚仙人相助,曾传有遗言下来,日后马家子孙若有缘遇上昆仑派子,必须挺身相助,不可怠慢。
」
韩遂道:「寿成,昆仑玉虚宫乃人间仙境,岂会派庸人出世,但这小子竟然被咱们的几个手下拿住,他要不是心怀鬼胎,便是招摇撞骗,此等贼厮留之何用,早些杀了也好轻装上路!」
马腾摇头道:「若他乃真正昆仑修者,那我马寿成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再说了,方才若无此人提点,吾等恐怕要吃个暗亏了!」
韩遂见他心意已决,叹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马腾亲自给墨玄松绑,拱手赔礼道:「墨先生,方才是马腾鲁莽,还请先生宽恕!」
墨玄揉了揉酥麻的手腕,暗忖道:「这马腾倒也是忠勇正直之辈,既然我没什么伤害也不必咄咄相逼。
」
想到这里,也含笑抱拳道:「马壮士客气了,真所谓不知者无罪,此事就此揭过。
」
墨玄常年跟雨琴学艺修法,早已练就了一副好脾气。
马腾见他如此宽容,不禁赞道:「先生胸襟气度过人,马腾佩服!」
起先他还有几分怀疑墨玄身份,如今却是信了八九分,暗忖道:「昆仑修士皆是出尘仙人,他有如此气度,就算不是昆仑修者,也绝非奸邪之辈。
」
虽然韩遂对墨玄仍存戒心,但马腾却礼数周全,误会的不快瞬间便消散。
处理完死伤者后天色已晚,马腾便命令众人暂且休整,就地安营。
马腾出身名门,将营地安排得井井有序,每一个帐篷都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即可防御,又可进攻,而且还能确保撤退路线。
升起几堆篝火后,众人扎成几堆,围着篝火取暖用饭。
韩遂担忧黄巾贼还会折返,便亲自在外围蹲点,马腾父子与墨玄围着一堆篝火,顶着明月交谈。
马腾问道:「墨先生,你这次前往乌垒莫非是要对付黄巾贼?」
墨玄摇头道:「在下也不清楚,一切都是遵从师长安排。
」
马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