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消失的巧姨,张货郎懊恼的呼出口气,狠狠一拳砸在铺上。
巧姨匆匆的往家赶,慌忙中还要避讳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乘凉的人。走路带起的风丝儿吹散了一身的汗,却又黏糊糊的卤得难受。
还没到家门口,黑乎乎的见有人从里面闪出来,看身影像庆生,忙招呼了一声,庆生却并没有停下,只是扭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更紧走两步进了自家院子。巧姨撵上了几步,又叫了一声,竟再没有回应。
进了自家院子,见大丽端了盆水正往院子里泼,忙问:“
庆生是咋了?看样子是生气了呢。“”谁知道是咋了,问你干啥去了,我说不知道,又等了你半天,这才走了。“巧姨疑惑的哦了一声,见大丽要进屋,忙要过了她手里的盆,走到院子里的水井边压水,心里还在嘀咕着。看东屋里还黑着灯,又和大丽说:”
你妹还没回来?“”没呢,去姥家她就不愿回来,住着稳当呢。“巧姨又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压了一盆水,让大丽挑着门帘,进了堂屋。正摸索着要洗洗,身后门帘呱哒一响,见庆生又回来了,”
你干啥去了?“庆生靠在门边,气哼哼的问,一双冷眼就那么瞪着巧姨。
一边儿正要说话的大丽,见庆生这样,又看了看娘,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吐了吐舌头,忙闪身躲进了自己的屋。
巧姨拿着手巾在盆子里投着,冲庆生笑笑,问他:“
咋了?生气了?“庆生却还是瞪圆了眼,又问:”
你干啥去了?“巧姨这才知道今天没法善了,估摸着庆生是不是看见了自己和张货郎钻了瓜棚?张嘴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讪讪的笑,一脸的尴尬。又怕大丽在那屋听见什么,冲庆生努了努嘴,端脸盆进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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