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你要干嘛,婶求求你千万不能动刀啊。”陆云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刘寡妇正在给那男人简单的包扎着伤口,见陆云气势汹汹的提着菜刀进来,脑子一阵空白。
陆云倔牛子劲上来,哪里肯听刘寡妇的话,蹿上炕举刀就砍。
刘寡妇吓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下意识地扑在那男人身上,骇然看着陆云道:“你……你别乱来,要不然婶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
陆云现在就像一头暴躁的小斗牛,眼看刘寡妇把身子整个贴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大有你要砍他就先砍死我的架势,脑袋充血,暴躁的叫道:“婶,你让开,今个我非砍死他不可。”说着,一把抓住刘寡妇的衣服就想把她拽开。
刘寡妇一看陆云叫上真了,吓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还从来没想道陆云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上次见他在学校打架,虽然打的也很凶毕竟只是拿棍子往身上招呼,现在却发展到了拿菜刀砍人,要是她知道陆云已经在学校里拿菜刀砍了送货的瘦猴子,不知道会是啥表情。
人命关天的时刻,刘寡妇不可能任由陆云胡闹,顺着陆云拽的劲道,整个人踉跄着站起,忽然整个人扑向了陆云,双手同时抓住陆云握刀的手腕,想要把刀夺下来。
没等陆云挣脱,躺在炕上的那家伙,忽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捂着脑袋蹿下炕,就往屋外跑。
艹了!
感情这家伙是装死!
陆云瞧在眼里,眼珠子都红了,猛一发力把刘寡妇整个推倒在炕上,跳下炕不顾身后刘寡妇的哭喊,提着菜刀就追了出去。
”艹你妈的,给老子站住。“
陆云蹿出房门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捂着脑袋出了院门,追出去的时候早跑了没了影儿,恨恨的骂了一声,满肚子的邪火没处发泄,瞅准院子里的一棵枣树,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猛砍猛剁,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怒火全数释放出来。
碗口粗的枣树被陆云砍的几乎拦腰折断才罢休,把菜刀放回厨房,陆云沉着小脸进了屋,看到俯在炕上痛苦不止的刘寡妇,挠了挠脑袋,爬上去扳过她的身子道:“婶,是不是吓到你了?”
刘寡妇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恢复正常的陆云,在这一刻仿佛所有的辛酸和委屈,金属都释放了出来,抱着陆云哭的更为伤心了。
“小云,以后不许动不动就拿刀砍人了,你才多大呀,万一真要弄出啥人命来,你以后可咋办,你三叔三婶咋办?”刘寡妇哭了半天,终于稳定了情绪,哽咽着对陆云说道。
陆云万分心疼的抚摸着她红肿的脸颊,心中的怒火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咬牙道:“便宜那杂种了,下次见到他非砍死他不可。”
刘寡妇急道:“婶没事,真的没事,你就听婶的劝好不好。”
“他那是qiáng_jiān,这种人渣子不砍死他难道还留着他去祸害别人?”陆云火气十足,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刘寡妇苦笑道:“怪只怪婶以前不守妇道,怨不得旁人。”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你是我的,我不容许别人欺负你,看着你受到伤害让我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陆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满心的酸楚化作了一丝甜蜜,渗透至整个身体,多少年没有这种被人呵护保护的感觉了,那些臭男人哪个不是想骑在自己身上发泄shòu_yù,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她,而今面前这个仅仅十几岁的孩子,却能为了她提刀砍人,丝毫不顾及后果,心中的感动和暖意顿时如海潮一般蔓延开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多么想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被他保护的感觉。
然而一切只不过是幻想而已,从最初的身体上的需求,到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莫名情愫,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村里老人们立下的规矩,注定了她这辈子只能孤老终生。
“婶,你等一下,我买了些吃的给你拿过来,刚刚放在外面了,我现在就去拿来。”陆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下炕把在小卖部买来的熟食一股脑的拿了过来。
“这是你三婶让你买给你家客人吃的吧,你拿回去,婶自己做饭。”
把大包的熟食放在炕上,陆云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坏笑:“没事,我这不是买了两份么,看你现在都憔悴成啥样了,吃点肉好好补补,好几天没看见你,可想死我了,等你养的水灵灵的时候,就等着现身让咱吃个够吧。”
若是在平时,刘寡妇肯定会和陆云贫一番,然而经过刚才的事情,心里却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难受,苦笑道:“小云,刚刚你都看到了,婶注定就是这样的女人,任是自己想改变,在别人眼里依然只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而已。”
陆云这家伙恼火的时候,冲动的像杀人魔王,一旦冷静下来,又变得出奇的安稳,打开塑料袋,拿起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边吃边道:“婶,你就是活的太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你要明白咱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别人说的那些屁话而活,如果都像你这样整天自己看不起自己,那做人还有什么劲。最起码,你现在要为我而活,明白否?”
这道理刘寡妇怎么会不懂,只是凡事说起来容易,真要付诸行动却是难上加难啊,比如今天的事情,刘寡妇已经挑明了自己不再做皮肉的营生了,却还是被人误以为她是在装,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