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着睁开眼,便见到王爷由她身上抬起头。他幽深如漩涡,漆黑如浓墨的眼眸盯了她一瞬,便堵住了她的嘴。
天气太热,她觉得很不舒服,便下意识推他。
见她如此固执地推自己,他放开她只一会就被肆.虐得肿润的小嘴,极为不悦地看着她:“你不想我?”他们已是两天一夜未见,今晚他本没必要赶回来,却因太想她,就算是半夜,他也往回赶,迫不及待搂住他的妻子。
虞秋正是睡得香,便拧眉打了哈欠,推着他:“困死了,我要睡觉。”
被打搅睡觉,真是让人暴躁的事。
殊不知她的恃宠而骄落在江以湛眼里,那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他抿紧了薄唇,认准她是半点不想他,否则哪该是这种反应?
何况她本就是一直在被动着接纳他。
他突然狠狠咬了她一口,直接进行下去,无论她答应是不答应,反正最后她都会融化在他怀里。后来她被他惹得懊恼极了:“很累,让我多休息休息不行?”
他哼道:“没有耕坏的田,何况昨天我没回来。”
她推着他,但不管用,反而惹怒了这头牛,折腾得她要死要活。他似乎最喜欢听她泣不成声,抽抽搭搭不止的声音,每次非得到如此地步。
次早,她醒来又不见他,也不知他要忙到何时。
外头的凝兰与吴柔听到里头王妃起床的声音,凝兰正要离去给王妃准备补汤,被吴柔给唤住,吴柔道:“我去吧!凝兰姐姐伺候王妃洗漱梳妆。”
凝兰应下:“好。”
吴柔便离去,后来从大厨房端出王妃的补汤,她去到一处被树挡住的墙根处,拿出自己准备的避子药倒入其中。也亏得白姑娘大方,给她的钱够多,就算给爹治了伤,还能余出不少钱,才弄来这药。
那种恶妇,不配拥有那么多,何况她爹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面无异色地端着补汤进入蓝轩时,凝兰迎了过来,对她道:“给我吧!你去给王妃弄些点心过来。”
药已下,她便给了对方,自己转身离去。
见到吴柔离去,凝兰从身上拿出一个帕子,帕子里是个药丸,她将药丸置入补汤中,见其融化后,才端着补汤进入正屋,搁在虞秋的面前。
虞秋正捶着酸痛的腰,暗骂王爷忙得跟狗一样,都不忘回来折腾她一番。
来来去去他图什么?也不嫌累得慌。
她看到眼前补汤,拧了下眉,还是乖乖拿起调羹喝起,心想着强身健体,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免得不禁折腾。
给丈夫找女人这种事,她干不来。
吴柔端着点心过来时,恰见到虞秋将补汤给喝完,她暗暗松了口气之余,也害怕,毕竟她现在是在算计堇宁王妃,堇宁王最喜欢的人。她压抑着心肝颤抖的感觉,将点心搁在虞秋面前。
虞秋见到这点心,觉得惊讶,因为她没要点心。
但也罢,她便拿起一块递入嘴里。
后来觉得很饱的她,起身离开蓝轩,去了小院。
难得有一次来到小院时,她没见到言颜或是文初雪在院里陪颀儿玩,便觉得有点惊讶,继续往门没关的正屋走去。
“颀儿!”
她踏进屋中就下意识喊着,未想转眸就见到虞听燕正在床边拿着个小瓷瓶,在喂躺在床上的颀儿喝着什么,她拧眉喝道:“你在做什么?”她过去见颀儿竟是睡着的,小脸还通红得异常,便觉不妙地立即夺了虞听燕手里的小瓷瓶。
虞听燕惊讶虞秋会突然过来,有些慌。
这时,她突见有道长长的影子映进屋中,便立即调了下自己的站位,对虞秋道:“二姐,你在喂颀儿喝什么?”她庆幸虞秋将药瓶夺了过去。
紧接着天蒙亮就已离开,当下又回府的江以湛踏进屋里。
虞秋没心情管那么多,只赶紧抱起昏睡的颀儿,抬手覆住他的额头,见他体温过高后,心急极了:“你……”
她正欲问虞听燕喂他什么了,却被故意装作没意识到有人过来的虞听燕打断:“颀儿那是怎么了?二姐,莫不是你要毒害你儿子?你要因为怕影响你与王爷的关系,就害他吗?”
言颜进来,见到屋里的人,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以湛本是冷眼看着这一幕,但因见虞秋怀里的孩子明显不对劲,便立即过去抱起孩子就走,只冷声道:“其他再说,先去找我哥。”
虞秋红着眼睛忙跟上他。
言颜看了虞听燕一眼,也快步跟上。
虞听燕看着他们的背影,眸露恶毒之色,就在上次她看到楚惜与虞听燕在一起后,便直接来到这里问了言颜,那孩子是不是虞秋的。
言颜告诉她,这个孩子确实是虞秋的。
实实在在地得到确认,她自然又妒又怒又恨,楚惜在虞秋嫁人后都放不下,若得知此事,又怎可能会放手?
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放手吧?
她如何会允许这样一个孩子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