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雅莉桑不太同情，却也不太明白。

从很小开始，母亲就会派他们去狩猎。有时候是一无所有的囚犯，有时候只是最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只是平凡的活着，殊不知死期即将来临。

萨萨叹息，握紧了手中的名单。她知道，这回姐姐也下不去手。

于是她利落地跳下树枝，用叶片割断了他的脖子。

“如果不杀掉他们，他们就会杀掉我们。”萨萨的眼睛是一种明亮的灰，此刻眯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一头雏狼，“难道我们就不是无辜的吗？”

雅莉桑不像她这么早熟，但作为一个女巫，过度慈悲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萨萨擦去溅到她脸上的血污，“如果成年之前你不能独立狩猎，你就会被赶出家族。”

她略过了最重要、残忍的部分。

于是，在雅莉桑终于勉强学会在杀人的时候不再颤抖着手腕时，萨萨早已掌握了更多深奥的法术。

但雅莉桑从不会嫉妒她的聪明伶俐，还会悄悄把自己的那块小甜饼塞进妹妹的手里，或是替她平分母亲苛刻的惩罚。

萨萨学的很用功，因为她知道这一身法力是用来做什么的。

最强大的武器永远是为了守护挚爱而存在的。

如果姐姐被赶出了家族，凭她的本事，她只会被驱魔人残忍地虐待，直到断气。

“这可不行...”两人成年的前夜，萨萨掖好了雅莉桑的被角，悄悄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勾引了管家的儿子，被母亲抓了个正着。

勃然大怒的女巫把女儿的魔杖在她面前生生折断成两半。

“丢人的东西，给我滚出去！”她这么怒吼着，眼角却还是留下了眼泪，“再也不许回来！”

随着大门的关闭，萨萨的身影也再也没在这个家出现过。

姐姐，要记住我告诉你的技巧啊。

如果没学会可是要挨打的。

—

在雅莉桑跨上了龙背，滑向天空的那一瞬间，萨萨解开了隐身术。

龙合格了。

他对雅莉桑很好，也很强大，足够保护着雅莉桑。

萨萨嘴角扬起苦涩而释然的微笑，化作风的一部分，去到了不知名的另一个地方。

是时候放下「另一个人的守护者」的身份了。